巨人化的戰神手持長斧,巍然伫立,他遠眺天穹面容俊肅,不怒自威中隐有一絲悲憫。而滅世之花就生長在他的四肢軀幹上,宛如一綠色條绶帶,将他緊緊圍抱住。
來到雕塑腳邊,僅是靴子鞋底就有半人高。腳後跟的隐蔽處開了一扇石門,隧道昏暗向地底延伸。席莫回心念微動,阿辛羅吐出一條飄蕩的光帶,充作光源,波蕩着向下淌去。
席莫回跟随幽藍光帶,深入地底。
生理性别為alpha的席莫回沒有大礙,但踏入密林的omega可就沒這麼舒坦了。
桓修白越走,越覺得人工信息素味道濃厚。它與直接作用在消化系統裡的cc丸還不一樣,缺少了各種甜味素食品添加劑做掩蓋,張嘴呼吸時,淡淡的刺激性塑膠味灌進來,難受地仿佛被一根手指摳刮了嗓子眼。
小泥鳅腺體發育不良,許愛莉是A,三人之中受影響最重的就是桓修白。桓主任多年依賴cc丸,忙起來經常把抑制劑當飯吃,本來已成了習慣,沒想到現在聞到這味道竟然有點反胃。
“嘿!那是不是你的衣服?”小泥鳅的眼睛在黑夜中雪亮。
桓修白撿起它,皮草表面光滑,沾了雪水也不會濕。除了雪水,另外有一股水木花草的幽香淡淡散進鼻腔中。
“咱們快到了,你們看,這裡有樹枝折斷的痕迹,也許是巨藤拖他們時弄得。”
桓修白對小泥鳅的話不置可否。桓主任自從在池塘邊被綠藤當面打臉搶了人,就一直保持沉默,除了指路,多餘的話半句也不說。
小泥鳅和許愛莉互看一眼,在前面開路。
桓修白落後兩步斷後。他把大氅搭在肘彎,心頭的煩躁與熱悶稍微壓制下去。
希莫斯的性素殘留了點在袍子上,經過镌刻魔咒的溫熱,像是點了一股香薰,氣味持續纏繞在周圍,奇妙地驅散了桓修白對森林空氣的不适感。
他的手指三次陷進純黑皮毛裡,又三次松開,反複掙紮。最後,他瞟了眼前方,确信其他二人正在專注前進,就擡起胳膊,将臉埋進内襯裡,深深吸了一口。
omega清淡的信息素沿着鼻腔流淌進大腦,剝除層層疊加的表象,一種特别的氣味即将浮出水面。他喉頭滾動,呼吸加深,想再去探尋時,突然驚覺。
他這是在做什麼?吸一個O的性素?
“哥哥,走快點!”許愛莉扯着嗓門朝後喊。
幸好夜色深,誰也看不清桓主任的神色和小動作。桓修白神态慌亂,他放下皮草,扭頭拿手背蹭了蹭嘴唇,感到有唇峰一絲絲麻癢。
他舔了舔,舌尖帶進去一根頭發。桓修白像中了魔咒一樣,悄悄摘下它繞在指頭上,盤成一個銀色的小線圈,放進貼身口袋裡。
或許是因為希莫斯的花香性素有安神作用,他才會……
給自己找到了充分理由,桓修白頓時覺得手中的大氅都沒那麼沉重了。
“我也隻來過一次。”
小泥鳅的低語在風雪中飄搖,“大家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就會自覺走進來等死。據說戰神墓裡留有複活寶石,可以起死回生……怎麼說呢?對沒有指望的人,可能是最後一點希望了……”
“你确信能找到回去的路?我瞧這地方邪門的很,走了半天連聲鳥叫都沒有。”許愛莉謹慎問。
“我……我也不知道,上次也是誤打誤撞出去的,哈,哈哈……”小泥鳅撥開一叢枯黃的深草,扭頭一看,“哇!這,這是——”
一隻手悄無聲息地從他身後的黑暗探出,捂住他的嘴。
“唔唔!”有鬼啊!
“别出聲,小心腳下,注意别弄出動靜。”桓修白用眼神示意他們擡頭看。魔藤未受驚擾,安靜地盤踞在石像之上。
密林裡沒有鳥獸,卻不可能沒有低級地精的影子。不論在大陸哪個角落,無孔不入的暗世界居民們都找得到落腳處。
一隻隐形地精察覺到屬于大惡魔的威壓,主動爬過來,哆哆嗦嗦伏在草叢中,用隻有桓修白能聽到的語言告訴他:“尊貴的惡魔王殿下。您是不是要找一個白色的男人?他往地下去了。就在腳踝之間,骨頭之後。”
白色的男人——無疑指的是銀發白袍希莫斯。
腳踝之間,骨頭之後——桓修白圍繞着雕塑走了一圈,走進戰神兩腳中間的縫隙,發現入口。
墓道黢黑,惡魔在掌心托起了綠色火焰,照亮了他嚴肅的面目。
小泥鳅緊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跟在騎士身後,走在墓道裡,居然沒有半點害怕的感覺。騎士的沉默地背影很可靠,詭怪的火焰更加讓他認定了桓修白的隐藏身份不一般。
真的是傳說中的人物啊,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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