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你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那解毒的藥,從頭到尾,從始至終,根本就不是八味,而是十樣!”
月見微一愣。
十味?
月見微無意識地捏緊了袖子。
墨雲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沖着月見微啞着聲音說:“第九味藥,是麒麟角,第十味藥,是麒麟妖丹,而麒麟當中,麒子的妖丹陽氣太重,唯有雄性麟子的妖丹已經陰陽平衡,才能入藥……這世上,唯一一個雄性麟子是你,我大哥、嗚嗚……我大哥怎麼舍得讓你為難,怎麼可能舍得你為他去死?”
“……”
前塵(2)
“你以前,說他不愛你,不疼你,可他若不愛你,怎可能甯可死,甯可放棄複仇,也不願讓你為難?”
月見微往後身形不穩地退了兩步,整張臉上的表情是空白的,他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如同半隻腳踏入了地獄,又像是被萬鬼齊齊抓住了腳,扼住了咽喉。
他竟是無法呼吸。
“不,不可能,萬骨枯的解藥,隻需要八味藥而已,你騙我……你别想騙我!”
“不可能?我也覺得不可能,我也希望不可能,那樣我哥就不會死了。”
墨雲澤擦拭着眼淚,又吸了吸鼻子,說:“我以為丹心陽騙了我哥,我去找丹心陽問個究竟,可是丹心陽說,我爹從一開始就知道真正的藥方,我便又回去問了我爹,我爹隻說……他隻說起初并未告訴我哥有最後兩味藥,是因為能化形的雄性麟子數百萬年都難見一個,他怕說了之後,我大哥心裡面便連半點希望都沒了,連百歲都過不了。”
“萬骨枯之所以被稱作無解之毒,不是因為沒有藥方,而是因為解藥當中,有兩樣根本尋不到。”
“麒麟當中,雄為麒子,雌為麟子,誰能想到這世上竟當真會有能化形的雄性麟子降生?”
“誰又能想到,那麟子竟是你。”
“你說,我大哥除了去死,他還能怎樣?”
“他還能怎樣啊?”
“你告訴我啊!?”
空曠大殿之中,回蕩着墨雲澤沙啞的低吼聲。
殿内一片死寂,那些侍女一個個都驚慌地張望着,不敢出聲。
“他還能趁我睡着,毫不設防地時候,挖了我的妖丹,沒了妖丹,我自然要化作原形,那個時候,他再割了我的麒麟角,便就齊了。”過了許久,月見微才淡淡地開了口。
他眶通紅,卻不見濕潤,似是連感情,都隻能有這般波動了。
月見微拂袖轉身,道:“過了這麼久,你卻要來告訴我這件事情,你大哥至死都要瞞着我,都要讓我恨他,都要我好好活着,你做什麼要違背他的意思,非要将真相告訴我呢?”
他一步一步走上玉階,聲音和眼神一樣空洞。
“你是想讓我難過,還是想讓我陪他一起去死?縱然我現在将妖丹挖出來,他也活不了了,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吧。”
墨雲澤重重擦了眼淚,聲音中具是仇恨和冰冷,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剝了。
“我要替我大哥報仇。”
“我大哥死時,形銷骨立,全身如同萬蟻噬心,每日嘔血,整整煎熬了一千個日夜才咽氣,我每每想起,便心如刀割,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
“以前我爹從不告訴我仇人是誰,直到去年我出關,才偶爾得知了那萬骨枯的來處,知道了仇人是哪家哪派——我要給我哥報仇,但是我殺不了他們,我的修為,縱然是再過數千年,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你若是對我大哥還有些情誼,便請你——求你,替我指點一二,或者,給我尋個厲害的師父,待到日後,我必手刃那群禽獸!”
月見微霍然轉身,一雙鳳眸冰冷,聲音森然宛若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他問道:“你仇人是誰?”
墨雲澤顫抖着聲音搖頭,說:“我不能告訴你,我爹說了,這世上唯一不能告訴的,便是你。”
月見微冷笑着一擡手便是一鞭子甩在了墨雲澤身上,将他打翻在地上,怒笑道:“你爹是怕我替你大哥報仇,我他媽——我他媽和他同床共枕睡了數十年,若不是他抛棄我,我和他的孩子都生出來了,你喊我一聲嫂子,難道我還不配知道他仇家是哪個嗎?”
“……”
“你以為我會替他報仇?做夢!他棄了我,讓我淪為笑柄,我憑什麼替他報仇?我就是好奇,隻是好奇罷了!我好奇萬骨枯這等毀天滅地的毒,究竟是從何而來,這毒,保不準就是專門針對我的,我問問難道不成嗎?”
“……”
墨雲澤翻身而起,雙膝跪地,雙手撐在前方,咬着牙齒說:“是紫澤仙陸,麒麟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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