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紫川長老也沒多問,請他們一起下去。
從城牆順着陡峭的階梯走下去的時候,紫川長老問道:“小少爺如何稱呼?”
月見微還在想着一會兒見到墨滄瀾該怎麼表現,竟是出神沒聽見。
見月見微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月十微不可查地抽了下嘴角,揉了揉月見微的腦袋讓他回神,道:“道友見諒,我家少爺有些害羞,不大愛說話,他喚做月見微,人見微以知萌的見微。”
紫川長老聽到這姓氏,神色一動,道:“哪個月?”
月見微道:“月色的月。”
紫川長老的腳步便頓了一下,月這個姓氏,可是罕見的很,說起這個姓氏,不管是乾元界還是坤澤界的修士,第一個想起來的必然是西帝王月家。
紫川長老沒忍住,盯着月見微半張雌雄莫辯的臉,遲疑地問道:“敢問小少爺和月輕鴻是什麼關系?”
月輕鴻便是城主夫人的名字。
月見微望着紫川長老的眼睛,滿臉都寫着天真無邪,道:“我爹名叫月孤影,月輕鴻是我小叔叔,也是我的義父。”
紫川長老:“……”
腳下路滑,紫川長老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凸起來的冰塊,險些身子一歪滑下階梯去,幸虧旁邊的小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紫川長老,避免了人仰馬翻的尴尬場面。
月十也伸手扶了紫川長老一把,滿是關心,道:“大雪路滑,長老小心呀。”
紫川長老表情古怪,神色凝重,嘴巴張了張又合上,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心情很是複雜,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太合适,隻能等着城主回來再做決定。
城牆下面的一間屋子裡面,聚暖的法陣散着橙紅色光,外面冰天雪地,裡面卻是溫暖如春,暗色的桌案上面點着個香爐,白色的煙袅袅盤旋而上,散出清冷的雪香和梅香,遮掩了外面絲絲縷縷傳來的血腥味兒。
穿着暗色輕裘的墨滄瀾正坐在暖陣旁邊,一頭墨色長發松松挽在身後,有一绺長發落在胸前,倒顯得有幾分潇灑不羁,他手中握着一個銅質暖爐,大腿上趴着一隻看起來呆呆的灰白色兔子,那兔子耳朵很長,非但遮住了臉,還落在了墨滄瀾腿上。
這隻長耳兔子一雙幾乎被長毛遮蓋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月見微看。
而月見微的視線則是在進了這門之後,便眨都不眨地放在了墨滄瀾身上。
千年光陰已經過去,月見微乍一看到這張熟悉的容顔,竟是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張口忘言,近鄉情怯,連腳步都不敢再往前邁開半步。
月見微就這麼直愣愣地看着墨滄瀾,漂亮微圓還未徹底長開的眸子裡面,映着墨滄瀾的倒影,那裡面的情緒無比複雜,似是有些哀怨,也似是有些興奮,還帶着些委屈和快活。
墨蝶在月見微眼角輕扇翅膀,将他眸中的情愫,毫無差别地傳給了墨滄瀾。
墨滄瀾閉眸不言,卻是動了下手指,召那隻墨蝶飛回手上。
月十禁不住暗自歎息,百年之前,墨滄瀾的豔名和天賦竟是跨了個大世界,徑直傳到了素來自覺高人一等的紫澤仙陸皇朝世家耳中,并引得那些世家子争相圍視,然後模仿,絕非是浪得虛名,不無道理——
這個隻能坐在輪椅上、眼盲腿殘的男人,的确有一張得天獨厚的臉,那五官比例多一分則濃豔少一分則寡淡,眉睫唇色豔一分則近妖淡一分則無味。
這世上最難得之物,便是剛剛好。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墨滄瀾便是如此。
他眉如刀裁,睫毛如羽,鼻梁高挺,唇若塗丹,皮膚如白玉羊脂,在這圈被風雪吹得臉蛋多少有些紅絲的人群之中,更顯得雍容華貴。
看得出來,墨滄瀾的個子很高,身材挺拔,縱然坐在那裡,氣勢也絲毫不比任何站着的人弱。
上天偏愛,不過如此。
隻可惜,上輩子死于奸人之手,活得太短。
紫川長老站在墨滄瀾身後,道:“這位是我們白雪境少主。”
他又介紹對面兩位,道:“這兩位分别是月十和月見微,月少爺自稱是夫人和城主的義子,他的父親,乃是月家先世子月孤影。”
一說出月孤影的名字,墨滄瀾對月見微的身世便有了幾分了解,旋即他略一思索,手指摩挲着散着熱氣的暖手小銅爐,道:“二位若是來尋我父親的,那恐怕要白跑一趟了,我父親已經數年不曾回過白雪境。”
月十一愣,顯然不知這情況,他把此處惡劣的環境已經想到最差了,卻沒料到,他和月見微唯一能靠得住的月輕鴻,竟是早已不在白雪境内。
這可就坑了爹了,月十開始考慮趁着墨意寒還沒回來,帶着月見微直接走人滾蛋投奔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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