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
講真,他還真不想受這等窩囊氣了,一路上屁滾尿流地逃命風餐露宿也就罷了,如今他們幫忙滅了那兇狠的怪物,非但沒被以禮相待,竟是還被冷言冷語驅趕,原以為墨意寒多少也講一些月輕鴻的情面,卻不料,這人脾氣過了百年,還是臭的像是屎殼郎滾糞球。
他月十脾氣好,說話素來溫聲細語,見人三分笑,卻也不是沒有骨氣之人。
然而,就在月十剛想翻臉罵幾句然後帶着月見微離開的時候,便聽到一聲嗚咽啜泣,手一抖,一低頭便看見月見微竟是紅着眼睛哭了出來。
淚珠子不要錢似的往下吧嗒吧嗒掉着,卻又哽咽着哭不出聲音來,整個人都顯得極為可憐,活像是個被人抛棄了的小東西。
墨意寒一下子就僵了身子,他這兩個兒子,一個從來不哭,另一個就算哭也是嚎啕大哭,他揍一頓就好了,還從來不曾見過像是月見微這樣抽抽噎噎默不作聲卻哭得悲傷又委屈還很是可憐的哭法。
一時間,他竟是覺得自己欺負了這小孩兒。
墨雲澤也驚呆了,說:“我爹他又沒打你又沒罵你,你哭個屁啊。”
然後小聲嘀咕:“長得像個娘們兒,哭得也像個娘們兒,該不是真沒有小雞雞吧?”
墨意寒聞言,瞪了墨雲澤一眼。
墨雲澤馬上閉上了嘴巴,還很是看不上月見微似的翻了個沖天大白眼,想了想,還有點委屈地跑到墨滄瀾身邊,抓起自己養的那隻長耳兔子,抱在懷裡撸了撸毛。
月見微聞言,哭得更是兇猛委屈了,水晶一樣的杏眼裡面盈滿了水,幾乎連成了線落了下來,卻不看墨意寒,而是執着的看着坐在那裡靜地像是一幅畫的墨滄瀾。
“墨雲澤死定了。”
“等我登門入室之後,老子第一個讓你哭。”
“奶奶的,最煩别人說我娘們兒。”
月見微心理活動很是豐富,臉上卻是絲毫不顯。
月十還從沒見月見微這麼哭過,也被吓了一跳,趕緊将人抱在懷中,瞪了墨意寒一眼,冷笑道:“堂堂白雪境一城之主,竟然……呵,在下佩服。”
墨意寒:“……”
竟然什麼?你他娘的給我說出來,别他娘的亂留白,搞得像是本城主真欺負小孩兒一樣。
墨意寒深吸口氣,按着頭上跳突的青筋,道:“你們應當是知道,我和月孤影關系一直都不好,而且你們惹的人,絕非我惹得起的,别說是我夫人月輕鴻早已不在白雪境,縱然是他今天點頭,你們也絕不可能留下來。我身為白雪境的城主,不可能拿整個白雪境百姓的安危當賭注。”
墨意寒态度很是堅決,轉而對紫川長老說道:“紫川長老,你給他們備一些盤纏,讓他們離開。”
紫川長老點點頭道:“好。”
月見微擡起臉,隔着水汽朦朦胧胧的看着墨滄瀾。
他方才哭,一半是為了裝可憐,另一半是真心覺得委屈難過,他看到自己前世惦記了千年的情人,隻覺得滄桑變化,容顔不改,已經是老天垂憐,又看他蒼龍囚于牢籠,鳳凰困于荊棘,分明心若蒼穹,卻偏偏被人害得如此模樣,隻覺得心中疼痛難忍。
他心疼極了,便想落淚。
月見微冷靜下來,卻是暗中訝異于墨意寒的話。
墨意寒字裡行間,竟是表明已經知道了他仇家是誰,要知道,前世他帶着血書去了月家,月家家主看過之後,卻是隻嘲笑月孤影混得那麼不好,竟是連兒子都養不起了。
到底是活了那麼久,月見微很快便意識到,他爹竟是甯可信墨意寒,也不信那月家人。
墨意寒可信,也可交。
月十死死握着拳頭,蹲下來給月見微擦眼淚,望着他的眼睛,道:“少主莫要哭了,此處天寒,落淚便會結冰。有我在,總不會讓你再受人欺辱。”
說着,他牽起月見微因着拉弓而被氣流割傷的手,心疼地揉了揉月見微的腦袋,便準備帶他離開此處。
然而,月見微卻是雙腿動都不動,眼巴巴地擡頭望着月十,在他手心裡面用手指尖兒劃了幾下。
月十眉頭蹙起,和月見微對視着。
月見微搖搖頭,紅着眼眶,吸了吸鼻子說:“月十哥哥,我不想再颠沛流離了,我不想再逃亡了。”
月十的雙唇抿了起來,似是下了什麼艱難的決定,片刻之後,他擡眸看向表情依然冷冰冰的墨意寒,道:“墨城主,不知雙生并蒂金蓮花的金蓮子,你可有消息?”
墨意寒的臉色瞬間變了。
就連一直抱着暖爐看熱鬧似的墨滄瀾,聽到這句話,都捏緊了手中的暖爐。
墨意寒看了眼墨滄瀾,然後跨步上前,近距離盯着月十,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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