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澤吓了一跳,險些跳了起來,道:“大、大哥,你怎麼知道是我?”
墨滄瀾悠悠然道:“這白雪境發生的事情,隻有我不願知道,沒有我不能知道的,你那點兒小伎倆,别說是我,就連月見微都能一眼看穿。”
墨雲澤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嘟囔道:“誰叫他也總和我過不去呢,而且,他對大哥不懷好意,居心叵測,心懷不軌!”
墨滄瀾微微挑眉,道:“他沒招我沒惹我的,你又怎麼看出來了?”
墨雲澤險些要将月見微那些大言不慚要給他當嫂子的話給一秃噜說出來,但轉念一想,說不定月見微就是想要透過他的嘴,讓墨滄瀾知道他那些見不得人的龌龊心思。
墨雲澤急中生智,道:“在祠堂的時候,他讓我偷一顆雙極寶丹給他,說什麼要解丹,我就覺得好笑了,那雙極寶丹一顆上萬上品靈石,哪兒是他能夠亂碰的,他這不叫心懷不軌,還能叫什麼?”
原以為墨滄瀾聽了,會和他一起嘲笑月見微,卻不料墨滄瀾卻是怔了一怔,神色略顯為妙,修長的手指一上一下地交替轉動,一隻彼岸蝶在上面滾來滾去。
“他竟是要解丹。”墨滄瀾覺得他對月見微的認知,似乎要再改變一些,他有些震驚,心中也難免起了些許波瀾,就像是一顆石子落入了幽邃到死寂的湖面之中,漾起了圈圈漣漪。
墨滄瀾很難不動容。
他服用那雙極寶丹多年,所有人都以為,那雙極寶丹能夠替他去除痛苦,讓他得以平安度過每個月十五的毒發日,但唯有他自己清楚,那狗屁的雙極寶丹,分明就是作用全無!
隻是,無人質疑那位已經成為一方強者尊師的青雲聖手,更是無人懷疑那丹藥究竟是否真的有效。
月見微竟是要解丹。
他質疑的,是丹道上成名已久的宗師,此事若是說出去,不管成與不成,都會讓月見微淪為笑柄,甚至成為青雲聖手門徒和追随者的眼中釘肉中刺。
宗師權威,不容置疑。
墨雲澤立刻點點腦袋,說:“我也覺得他有些可笑,解丹這種事情,且不說他能不能做到,光是他那點道行,就敢質疑青雲聖手,說出來也不怕惹人笑話。”
墨雲澤還很是洋洋自得,道:“還好我阻止了他,還臭罵他一頓,要不然,這事傳出去,咱們白雪境都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墨滄瀾:“……”
隻有他知道,事實并非如此。
墨滄瀾微微抿起了紅唇,鼻間不知何時便嗅到了梅花的香氣。
墨滄瀾毫無征兆,忽而說道:“白雪境梅華池的那些紅梅,似是開了。”
墨雲澤不知墨滄瀾怎麼突然就說起了這件事情,點了點頭,道:“昨天夜裡開的,爹爹本來想叫你起來去看,但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大哥可是想去看看?”
“去看看吧,有十年沒開了。”墨滄瀾推着輪椅朝梅華池行去,道:“順便,你将月見微叫來見我。”
墨雲澤一愣,跟了幾步,道:“大哥,你叫他做什麼?”
墨滄瀾道:“讓你叫你就叫,問那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丹道上的東西,你又聽不懂。”
墨雲澤:“……”
他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月見微大殺四方,大獲全勝,吓得那些丹門弟子屁滾尿流,一個個臉色憋得鐵青,還隐隐發黑,像是生吞了一顆大蒜似的,看得月見微心情美滋滋,比萬花盛開還要燦爛。
月見微揪着于子秋不讓他走,說:“怎麼樣,我是不是比你厲害?”
于子秋:“……”
月見微見他不吭聲,非要擡高聲音說道:“敢和我比試,卻不敢承認自己輸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今年才十四歲,再過幾個月,也才十五歲,你看起來,許是三十多歲了吧?雖然不顯老,但你年齡都是我的兩倍有餘,煉丹之術,還比不得我,這不是天賦不足,還能是什麼原因?要我說,你就承認了吧。”
于子秋被他說得臉上一陣黑一陣紅,卻又因着無法反駁而感到極為憋屈,看着月見微那張嬌豔的小臉,更覺得可恨極了。
月見微向來學不會給人留面子,他若是圓滑一點,給于子秋個台階下,此時于子秋也不至于梗着脖子死死捏着拳頭一言不發,一臉被羞辱的表情了。
旁邊還沒散場的甲字弟子也看不慣月見微這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便有人皺着眉頭說道:“月見微,我們都是同門師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今日雖然獲勝,卻不代表往後會如何,你何必如此尖銳,咄咄逼人?”
“于師弟又不曾得罪過你,你莫要總是和他過不去,這樣會顯得做人太小氣,太不上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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