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時,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科瑞姆心中有些懊悔,他本應該邀請對方共進晚餐的。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提出這種邀約,因為他根本不愛艾薇兒,也許是因為對方太優秀,也許是因為他的确沒有談戀愛的欲望。但科瑞姆覺得,這種事情應該由他自己說出口才是。他想追求艾薇兒,哪怕她結婚了,或者有男朋友。所以科瑞姆準備趁現在還沒開始的時候,表明自己的态度。
科瑞姆掙紮着爬到桌子旁,拿過紙筆,寫了一行字。他把紙撕碎放在桌子上,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科瑞姆醒來後,覺得頭疼欲裂,渾身酸痛,喉嚨火辣辣的痛。他摸摸額頭,燙手。這是肺炎引起的高燒。他艱難地挪動着,想去廁所清洗一下。可是他才動彈了一下,就聽到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了三個身穿白衣的醫生和護士。他們檢查了一番他的傷勢,又開始緊急輸液。
"你們......你們幹嘛?!"科瑞姆虛弱地問。
"我們是來替您治療的,我們的醫術很好。"其中一名戴着眼鏡的醫生回答。
科瑞姆感到一股熱流湧上鼻腔。他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塊痰來。他用顫抖的手抹去嘴角的鮮血,說:"我不需要你們的假惺惺。"
醫生們沒有理會他的抗拒,繼續給他輸液,并囑咐他一定要卧床休養。他們很快就離開了,隻留下科瑞姆一個人躺在病房裡。
科瑞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場遭遇,他記起自己被綁架時對方對他做的種種殘忍舉止,甚至有人把刀子他的腹部。科瑞姆想起了死去的警員,想起了犧牲的同事,還想起了艾薇兒,他的眼眶濕潤了。
"你在哭泣。"一個蒼老卻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
科瑞姆猛然驚醒,他轉過頭去,看到一張布滿皺紋的臉。
"哦,天啊,您是誰......"科瑞姆驚訝地問,他的腦袋嗡嗡作響,他努力地撐起身子,向這個聲音的主人點頭緻敬:"你好,尊貴的閣下。"科瑞姆終于認出來,眼前的是他的叔叔——他的堂兄弟——他的堂哥科洛斯,一個讓他崇拜而畏懼的家夥。
科洛斯坐到沙發上,用平靜如水的聲音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頭暈?"
科瑞姆搖了搖頭:"我現在感覺很好。"
科洛斯點了點頭,說:"那就好。你現在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我記得,是尼克和他的兩個同伴把我從一個怪獸手中救下。"
"你能夠确定嗎?"
科瑞姆堅決地說:"當然。因為我見過那隻怪獸。它非常巨大,它長着蝙蝠翅膀,它有六條胳膊。我看得很清楚,那絕對是一隻怪獸,它還咬斷了我的腿,還用尖牙刺破了我的脖頸,但是最後還是逃跑了,我的兩個同伴正在追擊它。"
"我們已經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了。"科洛斯冷淡地說,"但是我們必須征詢你的意見。"
"您想讓我怎麼做呢?我願意幫助您,我的父親和祖輩是您的衛隊員,這是我唯一能報答您的機會。"
"很好。我們會把你送往軍隊醫院。"
科瑞姆愣住了。他的父親和祖輩是科洛斯的衛兵,而且在戰争爆發之際立刻投奔了科洛斯。但科瑞姆不是軍人,他沒辦法參與戰鬥。但這并不妨礙他成為科洛斯的忠誠擁趸,他的父親就是科洛斯的衛兵之一。他不明白這和他有什麼關系。
"你必須服役。你的父親和你的爺爺在戰争中陣亡了。我們需要你作為新一代的勇敢騎士守護人民。你要做的,就是保衛國家的利益。當然,如果你有更好的打算也可以申請脫離部隊。"科洛斯說。
科瑞姆毫無猶豫地答應了:"我願意服役。"
"很好。我會給你一封介紹信,等你痊愈之後,就到這裡來吧。"科洛斯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材料遞給科瑞姆。科瑞姆接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封介紹信,介紹他是科洛斯伯爵的私人武裝,專門負責保護科洛斯本人,并配合他完成某些重大任務,例如抓捕兇犯和處罰叛逆的人員,保障社會穩定和國土安全。
"我們将派遣五百名精銳士兵跟随你。你需要注意的是:你将暫停工作,等到身體康複之後才能恢複工作。你必須遵守紀律。"科洛斯說。
科瑞姆點頭稱是,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鐘了。
"我先去吃飯了,"科瑞姆站起來,對科洛斯說,"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必了,我喜歡獨食。"科洛斯說。
科瑞姆點點頭,走出了病房,他走出住院樓,看到一群醫生和護士圍着艾薇兒。他不禁露出了苦笑,這些家夥顯然不會在乎他的感受。艾薇兒似乎在為他的病情感到煩惱,他們正圍繞着她指指點點,讨論着各種可怕的病症和治療方案。
看着艾薇兒焦慮的表情,科瑞姆心中湧起一絲憐憫。這個善良的姑娘為了照顧自己付出了太多的辛勞,現在還要承受這種折磨,真是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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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東西。"科瑞姆對一旁的醫生說。
那醫生擡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盯着艾薇兒的胸口研究了半天,說:"抱歉,我們不允許患者外出。"
"你知道我是誰嗎?"科瑞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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