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親媽。”何權倒好咖啡粉,“美式?”
“就純的,一晚上起來六次,我其實是想來你這睡會的。”
“睡吧。”何權大方地擡擡手,“沙發新換的,可舒服了。”
禾宇偏頭笑笑,然後将目光重新投向何權:“不開玩笑了,何權,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剛剛緩和的疼痛在聽到禾宇的話後又有加劇的趨勢,何權按住耳側以減緩痛感,煩躁地皺起眉毛:“你要替鄭志卿做說客?”
“他打電話你不接,去你家你不開門,我剛看病區門口貼着‘大白與狗不得入内’,也是說他吧?”
何權使勁喘了口氣。雖然鄭志卿犯的不是原則性錯誤,但他就是不想理那白癡。能不能行?喝點酒就散德行,嘴上沒個把門的,丢的全是他的臉!
“我也不是要替志卿做說客,隻是覺得你沒必要為這件事生氣。”禾宇拿起放在茶幾上的一個盆骨模型轉着看,“這模型做的像真的一樣。”
“那就是真的。”何權搓搓眉毛。
禾宇尴尬至極,趕緊把骨頭放下在褲子上搓了搓手。
“消過毒的,沒事兒。”何權拿過瓶免洗消毒液往他手心裡擠了點,“禾宇,我并不是有多氣鄭志卿把事情說出來,而是當時那種場合,都挺高興的非鬧這麼一出。”
“我知道,你是怕被長輩看輕,更不想被人可憐。”禾宇反複搓了幾遍手,稍稍挪了挪位置遠離那塊骨頭,語重心長地對何權說:“我當初是擔心志傑和我搶撫養權才瞞着鄭家關關的事,可事情并不像預想的那樣糟糕。而且要不是爸給調血過來,我這條命就沒了。何權,人不可能獨活于世,有些事情壓在心裡是和自己過不去。”
何權接好一杯咖啡遞給他,歎息着搖搖頭:“說出來也沒覺得好過,反倒招人眼色。”
“不會,爸這幾天一直在念叨讓你和志卿早點把婚結了,媽那……她有個女兒養了九個月沒了,你知道這事兒吧?”
何權點點頭。
禾宇端着滾燙的咖啡,眼神略顯惆怅:“那天從酒店回去,她抱着孩子的小衣服整整哭了一夜……何權,大家都能體諒你的心情,也不會有人給你眼色看,你别多心。”
凝視着腳邊地磚上的一道細小裂痕,何權緊緊抿住嘴唇。牙沒那麼疼了,心情也稍稍輕松了一些。禾宇正要繼續勸,看到門外有人在晃悠。
“找你的?”他問何權。
何權回過頭,打開門看到一位穿着EMS制服的工作人員。對方看屋裡有倆人,問:“哪位是何權?”
“我是。”何權說。
“哦,這是您的包裹,麻煩簽收。”對方把沉甸甸的箱子放到地上,撕下箱子上貼的快遞單遞給何權,“還得繳一百二的稅,從日本過來的,在海關被抽檢了。”
何權簽好字付完錢,斜眼看着那個裹得跟木乃伊似的箱子,下意識地摸摸臉——鄭大白啊鄭大白,你是馬屁拍馬蹄子上去了,老子嘴都張不開,根本無福消受。
“禾宇,你愛吃零食麼?”何權指着箱子,“鄭大白同學去日本開會買的。”
禾宇微笑着點點頭,好人果然有好報。
何權倒是沒把零食全給禾宇,那一大箱得有十斤,沒等吃完就得過期。病區裡的醫護人員都分到了點鄭專務寄回來的零食,誰看見他都說聲謝謝,弄得鄭志卿莫名其妙。
瞧見鄭志卿在病區門口探頭探腦,錢越往主任辦公室打了個電話。鄭志卿正對着門口貼的“大白與狗不得入内”皺眉頭,看到錢越從護士站裡出來,沖他招招手。
“何主任說,可以跟你聊五毛錢的。”
别說五毛錢,五分錢的都行啊!謝過錢越,鄭志卿興沖沖地穿過走廊,敲開何權的辦公室大門。
“阿權,那天我——”
“一個字一毛錢,您的餘額已用光。”何權嗆聲打斷鄭志卿,頭也沒擡。
鄭志卿先是一楞,立刻反應過來何權這是不生氣了,笑着問:“先充五百聊着行麼?”
“沒功夫聽你演講。”何權擡起頭,似笑非笑又帶着點責怪的神情,“鄭大白,我今天牙疼,正愁沒地方分散注意力呢,你别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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