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伸出舌尖将藥草抵到方思明的傷口上,嘴唇不時擦過方思明的皮膚。他的呼吸噴灑在方思明的脖頸出,有些癢。
水霧氤氤氲氲,視線朦胧不清,月白放開方思明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略寬的衣袖落入水中,月白色的衣袖染上水色暈開淺淺的藍色。冰涼的指尖劃過方思明的突出的骨頭,舌尖上再無藥草卻還是在傷口處流連。他偏頭吻上方思明的耳根,含糊的問道:“可有感覺?”
方思明淡淡道:“沒有。”
他垂眸捉住月白劃過鎖骨還欲往下的手,勾起唇一笑,還未好的嗓子還帶着啞意:“隻是不曾想到小大夫竟也精于此道。”
月白反握住方思明的手,他直起身擦了擦嘴唇,依舊是一貫的和氣:“我母親是花樓頂樓的美人,少時見得多了,我又不會忘,便記着了。”
“不會忘?”方思明低問。
月白點點頭,又抓了一把藥草,雙手揉碎了輕輕的按在傅蒼寒的傷口上。“一種病,治不好。自小到大的任何事隻要我見過就不會忘,豪厘之事亦能曆曆在目。”
第3章第三章聽水(三)
第三章聽水(三)
真真正正的過目不忘。怪不得,此人不過而立之年便有他人一生都無法觸及的醫道修為。
方思明重新閉上眼睛,靠着浴桶沒有再問。月白突然湊近望着方思明的眼睫,方思明連睫毛都沒有顫動一根。
這個病人除了病之外倒也有令人舒心之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疤,沒有必要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去挖開他人陳年的傷疤害其鮮血淋漓。
方思明不問,月白覺少時之事并無不可待人言,反而自己徐徐道:“我母親是當紅花魁,賣藝不賣身的,奈何不小心懷了我。她與那大夫少時兩情相悅,是一個有緣無分的故事。母親不願打胎,生下我後容貌不改,卻也隻能皮肉度日。畢竟身子都給了人了。付出太多卻無所的,年歲太輕不問理智隻憑借情感行事是會怨恨的。
那大夫娶了親,我母親恨。頗于生計迎合撩撥男人,她也恨。可這些人她再恨也是無用,于是便隻得恨我了。六歲時她終于忍受不得,有恩客願贖她作妾,這自然是再帶不得我了。她便将我賣了。”
他說這些時輕柔和緩,好似在說一個春風陽光下帶着熙然味道的故事。
方思明再一次捉住他往水下滑的手,笑問道:“賣給了誰?”
“還是誰呢,自然是小倌館的管事。”他也笑了一聲,似是在為他的母親可惜的輕歎道:“她如當初不一腔感情行事,何至于毀了一生。她若早早送了我賣了我,又何至于煎熬了六年眼淚。方公子,你覺得呢?”
方思明睜開眼睛,捏着月白脆弱的手骨道:“我以為小大夫并不缺買個人的銀子。”
月白手腕一疼,估摸又得青一塊。他無奈道:“我原也是這般想的,可瞧見方公子這般态度覺得還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好。公子并不厭惡男子,恰好我學的不少。若真找了個女人來怕是我買的都沒你殺的快啊。容我冒昧一問,一陌生女子觸摸您何處才能讓您覺得無須防備?方公子防備之心如此之重,自然滿心滿意的不可信任,毫無欲望。”
他說着傾身環住方思明的脖子,鼻尖碰上方思明的鼻尖,兩雙同樣冷漠的眸子裡各自倒映着地方的面容。
“不妨這樣,我試着讓你接納我,你試着讓自己放下防備。如何?”
方思明微微眯了眯眼睛,突然偏頭吻上月白的唇。他雙手抱住月白的腰,月白根本全無反抗之力的被他抱進了浴桶裡。
浴桶中的熱水“嘩啦”一聲溢出大半,淹了地面。方思明的手扣住月白的後腰,将月白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月白色的衣裳濕了個徹底,黏在身上勾勒出瘦弱的身體。
方思明咬着月白的嘴唇,親吻之事于他确是第一次,但他從小學什麼都很快,舉一反三是常事。他的舌頭舔過月白的唇角,手鑽進月白的衣襟裡揉搓過小小的突出。
月白低低的哼了一聲,眉頭蹙起模糊道:“輕些,你這般盡是疼了。”
方思明聞言挑了挑眉,抽出手并且放開月白。月白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搭在他的胸口,臉貼着他略燙的皮膚,喘了兩口氣。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幻落千雪 平手再一次 東海蟲修仙日常 祝你單身一輩子 全球進化之武禦長空 小妾重生記 掰彎一隻小佛蓮 上門女婿[穿劇]+番外 [火影]這是我欠你的 錦鯉女主 産科醫院+番外 世子日日想悔婚,未婚妻吃瓜看戲 她死後,前夫懷裡的白月光不香了 雨天撿個禦姐精靈,還賴着不走! 她千嬌百媚 鬥羅:搞崩玉小剛,我無敵了 我在元宇宙修仙 聽我說你别鬧 我在求生遊戲裡養崽[無限] 逼婚掌門師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