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方思明被月白咬住耳朵的時候頗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淡然。
這一回月白手按在木桶的邊緣,牙齒不輕不重的在方思明的耳垂上磨了磨,帶起些許刺痛。下一刻,舌尖溫柔的舔舐撫慰,溫熱而濕潤的口舌把握恰當的吸吮蓦然帶起一股陌生的酥麻。
熱氣噴在他的耳邊撞進耳朵裡,略微麻略微癢。“怎麼樣?什麼感覺?”
方思明沉默了一會兒,推開月白道:“麻,還有癢。”
月白的指尖軟軟的從他的耳根劃過臉側落在他的下颚上,他對着方思明的耳朵吹了口氣:“有沒有覺得……酥”
他頓了頓,道:“有沒有覺得一根神經牽扯着周遭,閃電似的往其他地方蹿了過去。”
方思明偏偏頭,躲開道:“酥有,牽扯有,往其他地方……哼,能是什麼地方。”
月白直起身,意味不明的望着他。方思明眯眼回望:“怎麼?”
月白忽而又附身捧着方思明的臉,嘴唇對着方思明的挺直的鼻子親了一口,又對着鼻尖咬了一下。方思明被捧住臉無可躲避,月白含着笑意輕道:“思明,諱疾忌醫可不好。”
他開口間的濕熱氣息落在他的唇上,“我是大夫又不是小倌兒,你還怕我占了你便宜不成。要占,也是我吃虧,你躲什麼。”
說完他施施然的拎着東西離開。方思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頭似乎還留有刺痛夾雜着柔軟的觸感。不是他的錯覺,月白比起剛開始确實有所不同了,冷漠而生出溫和,熟悉而生出活氣。他一番作為效果不錯,隻是不曉得着般效果是好是壞了。
月白與方思明皆是獨子睡慣了的,這突然晚上睡在了一塊兒難免都有兩分别扭。兩人并肩躺着,方思明的體溫透過衣衫暖了月白的手臂。初春還涼,月白沉默了片刻,翻轉個身面對着方思明摟住了他的一條胳膊。
方思明僵了一下,困惑道:“小大夫?”
“天寒,你們習武之人身強力健不畏寒涼,我一介文弱比不得你們。方公子應該不介意借條胳膊給我暖暖吧。”許是他疲累了一天,而床鋪柔軟讓他徹底放松下來,聲音有些懶洋洋的。
方思明眼眉一挑,鳳目立時冰冷銳利起來。他沒有告訴月白,除了他義父,他不喜歡任何人的碰觸。治療時強制忍耐也就罷了,睡覺的時候再過多接觸便讓他難以忍受了。同床共枕?他刀口舔血,夜晚稍有動靜便會醒來,原就做好了今夜不睡的準備,可月白此番作為已經踩過了他的底線。
月白抱了胳膊之後迷迷糊糊便生了兩分睡意,方思明突然抽手便将他驚醒了。他手松松的握住方思明的手,心如明鏡。
“方公子心病是沒有藥醫的,我也從不治心上的病,這于我的醫道又沒有什麼助益。隻是既然是你成了我的病人,我便突然想盡一番心力了。”
方思明已經坐起身,在一片黑暗中他依舊看清了月白。這位年紀輕輕便聲名在外的千面邪醫如同一隻剛出生的狗崽子,怕冷的窩在棉被裡,隻露出一雙秀氣的眼睛。
那雙眼睛困倦的半眯着,想睡又強打精神不讓自己睡過去,眼眸中不意外的凝了水霧籠罩。他的聲音悶悶的從棉被下傳來,緩和起來的手松松的搭在他的手上。
“方思明,我不會害你的。這是我的承諾,也是我的回禮,你收好。現在,躺回來。”
他像是在命令他,又像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一段用平常一樣看似溫和實則冷漠的話。可方思明分明看見他在擡眸又合上之間滑過的一道水光。
回禮不過幾文錢便能得到他人傾家蕩産都買不到的千面邪醫的承諾,果真是筆好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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