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明搬了把凳子做到床前,道:“一個綠洲,龜茲王的地盤,這些日他有求于江湖人,招攬了不少人。”
“那你?”月白吞了吞口水,還是覺得嗓子不舒服。
方思明見月白頗為吃力,便接過藥碗将剩下的一半喂給他。月白乖乖喝了,聽方思明道:“與我們無關,不過停留片刻,等那邊來人。”
“那邊?”月白下意識問了句,問完後發現自己逾越,又忙道:“随口一問,方公子不必答。”
方思明收回手,道:“小大夫方某自是信的。方某在等石觀音,這個名字,小大夫應當熟悉吧。”
月白點了點頭,卻沒有接話。信任?言之過早了,騙人的。
他喝完藥拉住方思明的袖子,道:“外頭辦了宴會。”
“小大夫想去?”方思明問道。
月白點頭:“我餓了。”
方思明笑了,面容俊美,鳳眸長眉,當真是好看。他道:“那便去吧。”
說着他放下碗,轉身扶起月白,月白隻穿了一件裡衣,他示意方思明先出去,讓他将衣裳穿上。方思明抖開衣裳加在月白身上,直接動手幫月白穿上了。
月白坐在床邊,看着方思明蹲在自己腳前垂着眉眼為他穿鞋。明知道他是有心讨好,但心頭還是忍不住動了一下,忍不住妄想,若日後當真能求他一個心甘情願呢?說不定,他可以呢?
方思明擡眸,對上月白的目光,道:“小大夫為何這般看着方某,可是鞋子穿着不适?”
月白眼睫一顫,抿着唇笑了一笑,道:“沒有。隻是望着方公子便出神了。自小到大,方公子大約是第一個願意幫我穿鞋的人。”
便連少時都無人幫忙穿鞋麼,那年少時是□□雙腳走過的不成。這怕是又是一樁不堪回顧的往事,月白随口一問,方思明便随便一聽。
兩人進宴時宴會已經開始了,帳篷裡鋪着上好的地氈,地氈上排着幾張矮幾。月白還在其中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其中竟還有楚留香。他來大漠做什麼?
楚留香自然是看到了進來的月白,他遙遙舉杯,打了聲招呼。月白莞爾,算是回應。
方思明容貌出衆滿身的優雅矜貴,比起江湖人更像是個貴族公子。龜茲王自然多番說話,方思明八面玲珑,滴水不漏。月白與方思明在楚留香對面的一桌坐下,龜茲王原想加桌,月白卻已經拉住了方思明的手坐在了一起,感情甚笃的模樣。
四周的歡笑聲樂曲聲,月白卻一心隻想填飽肚子。方思明盛了半碗湯給他,他便喝了。
方思明覺察有人注視着他,回頭望去對上了琵琶公主的目光。容色傾城的公主對着他一笑,如春花一般的笑靥。她眼波流轉,如一湖春水,長長的睫毛一顫……方思明還未看見,眼睛便被突然伸出手的月白擋了個正着。月白掃了一眼上頭美豔的琵琶公主,當真是媚眼如絲。
月白湊近方思明,道:“方公子瞧甚麼,瞧的這般出神?那位公主當真這般貌美,比我還好看麼?”
這話說的便露了骨了,方思明一愣。月白揚眉見那琵琶公主竟好望着這邊,上頭龜茲王不知道說了什麼吸引了一衆的目光。他一抿唇,趁機會偏頭輕而又輕的點上方思明略薄的唇。
莫說是琵琶公主,便是方思明都愣了。他雖已慢慢接受了月白的接觸,但他與月白之間向來隻談醫病,除此之外并無過于親昵。方才月白之舉,越線了。
月白懶懶的放下手,好像根本沒在意自己方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又表達出了什麼驚人的意思。他施施然的站起身,在一片觥籌交錯酒興正酣裡一身月白色的衣裳,清清冷冷的穿過歡聲笑語。清瘦而挺直的脊背帶着與面貌截然不同的孤傲,冷冷淡淡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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