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望向門口,很淡很淡,淡到幾乎不存在的血腥味。月白的嗅覺較于一般人敏銳許多,那淡淡的血腥味風一吹就散開了,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聞見。他垂着雙手好整以暇的又坐了回去,慢條斯理的斟了一杯茶,他端起茶抿了一口。
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撩開了簾子:“裡面可是月白大夫,賤妾代方公子一請月白大夫相見。”
這聲音無比的優美,是與尋常女子截然不同的清雅的魅力,遠比那種甜蜜嬌媚的語聲都要大得多。
月白回首望去,隻見一個修長的白衣人影,随着語聲緩緩走了進來。她走路的姿态也沒有什麼特别,但卻令人覺得她風神之美,世上簡直沒有任何言語所能形容。
她身上穿的是純白色的,一塵不染的輕紗,屋子裡雖然沒有風,但卻也令人覺得她随時都會乘風而去。
她面上也蒙着輕紗,雖然沒有人能瞧得見她的臉,卻又令人覺得她必定是天香國色,絕代無雙。
她那種風姿是沒有人能學得像的,那是上天特别的恩寵,也是無數年經驗所結成的精粹。沒有人能有她那麼多奇妙的經驗,所以她看上去永還是高高在上,沒有人能企及,沒有事能比拟。
隻要是男人,見了她就沒有不心口一動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引動人心的迷藥,她的美麗足夠世界上所有的人驚豔。
人都喜歡美麗的東西,月白也不例外,他欣賞世界上所有讓他覺得美麗的東西。他見過無數的美人,沒有一個比得上面前之人的風姿無雙。于是他誠實的說道:“一直聽聞石觀音容貌無雙,果然名不虛傳,百聞不如一見。姑娘不凡。”
石觀音笑了。月白的面貌無疑是俊秀的,更難得的是他的氣質,那是從内至外的從容。他說話的時候唇畔含着淺淺的笑,溫潤又溫柔,說出口的話聲音雖輕但讓人聽着分外舒服且真誠。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對于自己的年紀總是格外的在乎,月白一聲姑娘恰好戳到她的癢處。如果不是看着太瘦弱了,石觀音可能會更加喜歡。
她今天的心情分外的好,于是她坐到月白的對面,坐下時的姿态說是千嬌百媚也不為過。月白為她斟了一杯茶,親手放在石觀音的面前。
石觀音沒有動。月白笑了:“姑娘可是怕此中有毒?在下不過是一個大夫,手無縛雞之力。在姑娘的眼睛底下能做出什麼呢?”
他說着将石觀音面前的茶水端了回來,自己喝了一口,氣度從容姿态悠然。若是當真在石觀音這樣的高手面前動手腳,一個文文弱弱的大夫真的可以做到這般鎮靜麼?她石觀音若當真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動手腳會看不出麼?
石觀音笑了,伸出了手,柔柔道:“月白大夫言重了,女人有時候總是想要男人來哄着的。”
月白重新為她斟了一杯雙手端到石觀音的手上。他的指甲并沒有剪到指尖的邊沿,而是稍稍長出月牙似的一點,越發稱得他手指瘦長好看。隻是偶爾這指甲也會惹些麻煩,比如不小心碰到了女子的手。
月白愣了一下,輕聲道:“唐突姑娘了。”
石觀音掃到他透出層粉色又悄悄消退的耳尖,覺得這大夫有兩分趣的同事心中既得意又不屑。她抿了口茶,道:“不妨事的。月白大夫可有什麼要準備的?”
這話問的好像她當真是請人來做客似的。月白又喝了杯茶,道:“若不算上我還沒用上晚飯,那确實是無甚可帶的。”
石觀音又笑了,袖子倏然飛出。月白連反應一下都來不及就昏了過去。
他是被楚留香的聲音吵醒的。
他聽見楚留香笑道:“姑娘方才是為了要讓别人認為姑娘就是石夫人,所以才蒙起臉來,但在下等既已知道姑娘并非石夫人,姑娘為何還不……”
白衣人忽然大笑起來,笑聲竟是說不出的凄厲,厲聲道:“你可是想瞧瞧我的臉?”
楚留香微笑道:“久聞石夫人門下俱是國色天香,姑娘若肯讓在下一睹風采,在下雖死,也算對得住自己這雙眼睛了。”
月白頗為無言的睜開了眼睛,一醒來見到的不是方思明便罷了,還要聽出楚留香使美男計,牽動女兒家的情絲,當真是運氣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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