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聞言抿起唇,唇邊是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溫和的笑:“你不殺人是你的堅持,我殺人當然有我的理由。香帥,你說是也不是?”
曲無容聞言,望向月白的眼神倏然冷厲。方思明身法詭谲,竟無一絲中毒之像,他将月白帶到了身後。
楚留香攔在了曲無容面前,沒有多說。他明白,月白便是笑得再溫柔,多年前浸如他骨中的冰雪也依舊沒有一分融化過。整整八年的白雪茫茫,冰冷寒涼早就成了月白的一部分,塑造了他的骨肉。他們無力更改。
于是楚留香隻能走上前去觀察那兩具屍體。他似乎忽然發現了什麼,他俯下身去,扳開那少女緊握的手掌,取出一張翠綠色的紙。
曲無容眼不見為淨,道:“是誰勒死了她們?為什麼遠要她們奔來這裡?”
楚留香眼睛凝注那張紙,臉上的肌肉,似乎在抽搐,過了羊晌,才長長吐出口氣,一字字道:“這隻因那人要将她們的死送給我。”
曲無容失驚道:“将死送給你!你………你……”
楚留香苦笑着将那張翠綠的紙遞了過去。
隻見上面竟寫着:楚香帥笑納:畫眉鳥敬贈。
紫衣少女雖未看見這張紙,但也不禁全身汗毛直豎,滿頭汗出如雨,忽然轉身狂奔出去,大呼道:“來人呀!來人……”
她身形眨眼就轉過長廊,瞧不見了。隻聽她呼聲突然中斷,接着她身子竟又退了回來。
楚留香等人忽也緊張起來,隻見她腳步一步步向後退,竟一直快退到楚留香他們面前,始終也沒有回過頭。
曲無容隻覺得手腳發冷,嗄聲道:“你……”
一個字才說出口,紫衣少女竟已仰天跌倒。
隻見她滿睑俱是鮮血,鼻梁正中竟赫然插着一柄翡翠雕成的小劍,劍柄上也瓢着張翠綠色的紙。
紙上竟也寫着:
楚香帥笑納:
畫眉鳥敬贈。
楚留香他們面面相觑,竟沒有一個人說得出話來。月白的手拉着方思明的衣袖,他下意識的覺得着……就是方思明的手筆。
翡翠脆而易折,鼻梁卻是最是堅轫,這“畫眉鳥”竟然以翡翠制的劍擲入别人的鼻梁中,這份腕力又是何等驚人。楚留香忽然道:“朋友屢賜厚贈,為同不肯相見?”
話聲中,人已輕煙般掠了過去。
曲無容等人緊緊相随,轉入另一長廊,但見楚留香臉上發白,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竟像是被吓呆了。
自他腳跟開始,每隔兩步,就倒着一具少女的體,這條數十丈的長廊,竟擺滿了身。
數十具身整整齊齊地擺着,就像是陳列什麼貨物一樣,這景象的詭秘恐怖,無論誰見了,都難免毛骨悚然。
曲無容倒底是個女人,這些死去的少女,倒底曾經是她的同伴,她隻覺兩腿發軟,已暈了過去。
姬冰雁也幾乎忍不住要吐了出來,他雖然心腸冷酷,但這一生中,卻也從未見過這麼多死人就連手下從來不留活口的中原一點紅,也似駭呆了。
其中依舊鎮靜的方思明與月白便顯得突兀起來。方思明負手而立,站在滿是屍體鮮血的土地,原就白皙的皮膚似是更加雪白。他站在那裡,黑衣在沙漠的風中獵獵作響,鳳眸不透微光,黑沉若深淵。可究竟是他将他人送如深淵,還是他自己就活在不見天光的深淵之中。
月白見多了屍體見多了鮮血淋漓他不知道解剖過多少具屍體。曾經他為了了解一個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經絡,四肢斷開該如何縫合,整整一年,每一天都在買屍體,一具一具的解剖開再縫回去。這樣的場景并不能觸動他的心腸。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留香才長長吐出口氣,長歎道:“這畫眉鳥好辣的手。”姬冰雁喃喃苦笑道:“他知道你不殺人,所以就替你殺了,隻不過……他實在未免殺得太多了些。”
隻見這些少女,有的頸上紅印宛然,是被勒死的,有的血肉模糊,是被刀劍所傷,有的一顆頭,軟挂在一邊,是被
擰斷了脖子,有的口吐鮮血,是被人以重手法擊斃,有的被割下舌頭,有的被挖去眼睛……
這“畫眉鳥”竟似覺得殺人是種很有趣的享受,很有趣的娛樂,竟想出各種方法,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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