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明指尖一動,牽起月白的手在他的指尖落下一吻,冰冷的鳳眸在陽光下閃爍着缱绻的光:“不敢。是方某無狀,竟惹怒了小大夫。方某隻盼着小大夫消氣,小大夫若能歡喜方某做什麼都是好的。”
這張面具假了些。方公子,你慌了。這便好。
“我不惱你的。”月白笑,他抽出自己的手,點了點房間道:“你答應了我不少事呢。第一樁,我去換衣裳,晚上你陪我去個地方。第二樁,你說我若歡喜做什麼都好,那莫忘了醉不歸,這幾日它發作了,等你的藥。”
小大夫一而再而三的讨要聖藥便不怕當真為此藥控制麼?方某不信以小大夫你的醫道修為現在不能自行壓制,時日一長自然不會再受上藥威脅。但,你若一直服用下去,便連我也不敢保證你是否會為聖藥所控制。
方思明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一粒遞給月白,看着月白當着他的面吞了下去後,道:“醉不歸還未徹底完成,小大夫可是尋到它的破解之法?”
藥一下肚,月白便覺得渾身有些發軟,他晃了晃,方思明扶了他一把。
“沒有。”月白抿着唇低低的笑了一聲:“醉不歸的解藥我不會。”
月白穩住腳步,轉身往屋裡走,他邊走邊道:“客棧人多嘴雜,方公子不若在此住下。房錢?院中花草我便耗空了心思,屋中擺設我卻是當真不會了。方公子喜愛什麼不若擺上,便當是房錢了。”
話音落下的一刻,月白反手關上房門,依靠着門跌坐在地。鬓角額頭冒出一片細密的汗水落雨似的不斷落下。
方思明站在門外,他不笑了。在月白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挂在臉上的溫潤笑意便霎時收斂。壓在他眉眼出的陰郁暴露在陽光之下,溫暖明亮的光輝落在方思明的身上,卻讓這個人顯得愈發冰冷,渾身都散發着寒氣。他伸手似是想要斟一杯茶,指尖不甚觸碰到茶壺的外壁,灼熱的溫度燙的他倏然收回了手。
方思明,你當真不曉得他一再讨要是為何?
方思明,你當真不明白他種花草你挂字畫的深意?
方思明,你當真不懂得他要你陪他去見之地的意義?
......
月白除去了僞裝,換下了衣裳,他打開門出來月白色的衣裳潔淨無暇。在他手中的不再是他的藥箱,而是一把折扇,一把挂着上好的翡翠扇墜的折扇。
他與往日似是并無不同,但從細微處看卻發現處處不同。束發的玉簪,月白色的繡着暗紋的衣裳,潔白的長靴,還有那突兀的折扇無不顯露着一種莊重。
古人有詞,衣錦還鄉。你,這是為了誰要給誰看?又為何欲蓋彌彰,裝作這隻是尋常?
方思明從椅子上站起來,沒有多問也沒有多說,隻是微微一笑。兩人一同出門,尋了地方擺了一桌像是普通朋友一般喝了兩杯酒,用了一頓飯。
天色昏暗下來,月白慢悠悠的在街上散步消食,方思明便背着手走在他的身邊。
姑蘇人多繁華,街道上河岸邊已經零零散散的亮起了燈火。街上三三兩兩走着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方思明與月白就像是他們之中平凡的兩個人,他們與他們之間似也并無什麼不同。河岸邊的燈打在他們的臉上,似也能染上和暖的溫度。于是兩人都笑,不時的說上兩句話。
直到他們到了目的地。脂粉香味撲鼻而來,燈火通明裡,女子在門前樓上甩着帕子嬌聲而笑,男子大搖大擺醜相畢露的攬過美人走進酒色靡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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