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既終,将手按在琴弦上,轉頭認真看着他眼睛:“星河,你能否聽懂琴音并不要緊——我的心思,現在就明白告訴你。”
面前癡癡望着自己的這雙眼睛,清淺若澗泉、明亮若新月,天縱輕輕吸了口氣,平靜坦然道:“星河,我愛你。”
甯星河全然愣住,過了半晌,仍似不敢相信他方才說的話,哆嗦着嘴唇:“殿下,您說什麼?”
天縱雙臂撐着坐榻,向後一仰,換了個舒服自在的坐姿,笑道:“你才不是個老實人,你明明聽得清楚,還要賺我再說一次?”
甯星河咬住嘴唇,眼中垂淚欲滴,忽地撲過來緊緊抱住他:“殿下,再對我說一次!這麼好的話,再多說幾次吧!”
大約因為激動,他這一下沒有收斂力道,天縱被他撲倒在坐榻上,哈哈笑着正想說話,卻感到頰上一熱,一滴眼淚掉在臉上。
甯星河鋪天蓋地地吻下來,兩人便在窄小坐榻上滾作一團。
天縱見他眼淚倒像決堤似地流個不停,便撫着他臉頰故意調笑道:“如今愈發嬌弱了,從前肋骨斷了也沒事人一樣,現下這點程度就哭成這樣?我弄疼你了?若你受不住,不如咱們今日便收斂些。”說着,便整整衣襟,佯作起身狀。
不過哪裡起得來?朦胧燈光下,甯星河滿面紅似桃花,半是氣惱半是哀怨地将他看着;眼角淚光尚存,雖是羞窘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卻緊緊纏住他不放,環住他的雙臂勁力十足,身體卻軟成了一團任他擺弄的棉花。
天縱俯身,将他的一切盡收眼底,心中生出萬種熱烈柔情。将他抱進懷中,把他狠狠按在自己心口,一直進入他的最深處,咬着他耳垂,一聲一聲說與他聽:“星河,我愛你、愛你……”
霏雨不知是何時停下,長夜也不知是何時到了盡頭。
*****
昨夜幾乎沒怎麼睡,幸而今日早朝也無太多要事,天縱強打精神,努力聽着朝臣們議事。
今日議論的主題便是即将今年的科舉。
每屆科舉自有舊例規矩,其餘瑣碎安排并也不值得他費心聽進去,正按捺着不去回味昨夜情景,便聽禦座之上皇帝開口道:“太子,你雖是年輕資曆淺,但選拔人才乃是國之大計,此次你便跟着他們一道閱卷去,學學如何遴選人才。”
此言一出,朝堂氛圍為之一變。須知曆來科舉都是各個世家的角力場,皇室全然不予插手,任憑各家展神通鬥法,扶持自家勢力、拉攏新晉人才。如今,太子卻要來橫插一杠?
天縱立即正色應道:“兒臣明白,定當鄭重以待。”
有太子審卷,這一屆合他心意選拔出的考生便算作是儲君的門生,他自然明白皇帝的用意。
大膺畢竟已經延續了數百年,其中的世家高門也是起起落落、曆經風雨;大浪淘沙,如今尚能屹立在慶都的世家們,若非實力超群、便是成了精一般的狡猾,且他們盤根錯節,幾乎塞滿了整個朝堂。
要做一個淩駕于他們之上的君主,需要非凡的智慧與手段,談何容易!若是沒有高超的權謀博弈手段,可謂是處處掣肘,完全沒有可能按着自己的構想做出任何成果來。不過作為古老的大膺皇室,早已積累了深厚的駕馭臣子的智慧經驗;然而可惜的是,天縱作為次子,自小并未習得這些深奧的權謀制衡之術,如今驟然被推上太子之位,隻好從頭學起。
他性格卻不及天賜深沉平穩,雖有皇帝在一旁點撥,但每每力不從心時,看着那些老家夥們木石一般油鹽不進的面皮,便總沉不住氣。如此數次博弈交鋒下來,便漸漸落了下風。皇帝看在眼中,這才打破慣例,将此次選拔人才的權力交給他,便是令他能有機會培植自己在朝堂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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