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摸了摸下巴,“本座如何确定麒麟族沒有投靠天界?而玄師不是天帝派來的細作?”
長情覺得男人的思維有時候真的難以理解,“上神會在派出細作之前,大肆宣揚自己與這細作交好嗎?”
好像是這個道理……下了險棋的人,應該于萬難之中發現新的生機,庚辰撫掌道好,“如此咱們還有最後一個克敵制勝的法寶,大不了把玄師送給天帝,你可以在他身邊伺機動手。隻要天帝一死,天界就成了一盤散沙,諸神忙于自保,正好可以任我等盡情施為。”
簡直讓人笑不出來,這庚辰的腦子大概也不太好。長情忍了忍,點頭說是,“你我達成共識,剩下的事就好辦了。上神,伏城眼下被關押于陰墟,我要救他出來。但天帝派人在金剛輪山伏守,我怕動靜太大,打草驚蛇。”
庚辰說沒關系,“有本座呀,本座想辦法支開他們。”
當然龍族的反,目前還不能做到明目張膽。庚辰讓她略等片刻,自己進内寝換衣,再出來時,是一副老者打扮,穿着葛布的袍子,拄着一根拐杖。似乎對自己的變裝很滿意,摸着長長的胡子問她怎麼樣。
長情讪笑:“上神果真謹慎,這樣的打扮,就算天帝站在你面前,也認不出你來。”
庚辰認真地點頭,“茲事體大,小心為上。”
看他的樣子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長情便問何時能出發。他想了想說等等,揚聲喚童兒,那個看門的小童一蹦三跳到了面前,仰首問:“座上什麼吩咐?”
庚辰擡指一彈,小童一晃變作了他的模樣。他仔細查看每一處細節,伸手給他整了整領褖,“好好看家,本座去去就回。”
假庚辰的臉上露出了似哭似笑的神情,“座上,這兩日天界正盯着土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派人上門來。弟子道行淺薄,萬一在那些上神上仙面前露了相,那可怎麼辦?”
庚辰道莫慌,“本座的法術,不是諸天帝君以上的看不穿。有人來了你不必應對,隻管睡覺就好,他們吃不準裡頭玄機,暫且不敢怎樣的。”
“可是座上……”假庚辰泫然欲泣,那表情讓正牌龍神很尴尬。
“你哭喪着臉幹什麼,再這樣就逐你出師門。”
此話引來了更大的恐慌,兩個人開始了奇怪的交流,一個不情不願,一個不停勸導。
一旁的長情看得冷汗都快出來了,好不容易找到個插嘴的機會,遲遲道:“仙童年紀還太小,如此重任實在為難他。上神何不另托他人?”
庚辰回頭看了她一眼,“神宮裡隻有我們倆。”
長情語塞,她到現在才發現,這偌大的行宮當真沒有半個多餘的人影。堂堂龍神千萬年來就和一個童子相依為命,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為何啊?”
庚辰告訴她,為了低調。
“世上誰不願意活得衆星拱月?本座統領龍族,騰遊四海,但一向為天庭所忌憚。當年涿鹿之戰後,本座損耗真元不得上天,隻要有人施以援手,也不會在這兇犁之丘上安營紮寨。可惜啊,往日同生共死的夥伴,沒有一個敢違逆白帝的意思。我既然停留在人間,就必須斂盡鋒芒,夾着尾巴做龍。”談話内容無限傷感,那張蒼老的臉頰上流露出悲怆的神色來,擡手指了指,“這童兒,真身是隻鹌鹑,本座花了兩千年調教他,到現在膽子還是隻有芝麻那麼點大,你說無奈不無奈?”
确實很無奈,長情同情地點頭,“若實在不便,上神可不必前往,我再想想辦法,也能将他們引開的。”
易了容的庚辰抱胸嗤笑,“以玄師的手段,那幾個小小仙官根本不足挂齒。玄師不遠萬裡趕到我兇犁之丘,求助是假,試探本座結盟的決心才是真,本座沒猜錯吧?”
看來這龍神也算是個通透人,有時一些離經叛道的做法,隻是為了明哲保身。所以說天界欺人,就算曾經立下汗馬功勞,該針對你照樣毫不手軟。這位上古的戰神為了息事甯人,身邊隻留一個鹌鹑童子,說起來也太心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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