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嬸讓他們隻管收下。
那戶人家都是老實鄉民,見他們給的真心實意,立刻收拾了幾件衣服,拽着孩子去親戚家擠上一個月。臨走時,還給他們把水都打好,幹柴都搬進廚房摞好,米糧鹽油所在都交代了個明白。
闵江等他們都走了,才将崔晉庭從車廂搬進屋裡,燒了滾水,給他處理傷口。和瑤華在院中處理着沿途找來的一些草藥,以便一會兒給崔晉庭使用。
闵嬸則将他們帶來的幹糧端進廚房回鍋熱了熱,張羅起衆人的吃食。
恩哥兒則裡裡外外好奇地張望,居然很開心的樣子。和瑤華看着他天真的模樣,心中一軟,她很久沒有見到恩哥兒這麼輕松的表情了。“恩哥兒,過來。”
恩哥兒蹬蹬地跑過來,“姐姐,可要我幫忙?”
和瑤華點點頭,恩哥兒便乖乖地幫她打起下手來了。姐弟倆親親熱熱地坐在一起,終于從這段時間的沉重的心情裡擺脫了出來。
隻是次日,崔晉庭不但沒有清醒,而且還發起燒來。闵江隻得和瑤華還有恩哥兒一起出去尋找采摘了一些得用的草藥。畢竟能在浒城裡将人傷得這麼重,勢力恐怕不小,說不定就安排了眼線在藥鋪等着呢,他們可不能冒這個風險。
好在采來的草藥頗有效果,到了第四天,崔晉庭的高燒便漸漸退去。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和瑤華坐在窗前,正低聲和恩哥兒說話。
崔晉庭渾身疼痛無力,勉強想坐起來,可剛剛擡起頭,便立刻摔回了枕上。
和瑤華一回頭,“你醒了!”
崔晉庭眯了眯眼睛,緊盯上了和瑤華的雙眼,這雙眼睛留給他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他一個照面便認了出來,“是你?”
和瑤華心中一凜,面上卻故作不解,“什麼?”
崔晉庭冷靜地道,“出手迷暈我,抛棄在路邊的馬車,還有上面的血迹,都是你安排的吧?”
和瑤華見他并不發怒,心道這個人倒也不是個莽夫,索性點點頭,“公子見諒,那晚我原以為你要出手殺了那個黑店的夥計,又怕你殺人之後發現我在一旁,使我不得脫身,所以才用迷藥迷暈了你。此事确實是我莽撞了,我在此跟你道歉。”
崔晉庭上下看了她一眼,“你似乎不會武功?”
和瑤華點頭,“是的,我們隻是尋常鄉野之人,常跟花草藥石打交道,所以略懂一些藥理,那些迷藥不過是出門在外防身用的。”
崔晉庭卻壓根不相信,他從三歲開始練武,江湖上的那些迷藥毒藥,教他練武的師傅多少也讓他親身體驗過,可是這位女子的迷藥,讓他絲毫反抗不得的,藥效簡直可以媲美江湖上的頂級迷藥了。普通的鄉野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藥物。“那你為何要将我丢在荒郊野外的馬車上,還故意将車廂布置成那樣?”
瑤華略帶歉意,一副誠心忏悔的表情,“我見你在黑店出手時,絲毫不做掩飾,故而覺得你并不怕洩露行蹤,而且你衣着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才大膽假設你并不害怕黑店的那些人。而我們四人,多是婦孺,男子隻有一個家仆,惹上了這些壞人,隻怕後患無窮,所以隻能尋求脫身之計。”
崔晉庭忍不住氣道,“你的意思是,我活該是麼?”
瑤華心平氣和地反問,“恕我直言,即便是那天晚上沒有我冒然之舉,難道公子就不會被追殺了嗎?”
崔晉庭有些啞口無言,确實,那些人追殺他是因為那些信件,跟這位女子的所作所為其實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瑤華倒也沒有得理不讓人,“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公子重傷之後,居然碰巧藏身在我的馬車,想必也是天意,讓我有了彌補公子的機會。如今公子隻管安心養傷便是。便是我前面行事有些不妥,望公子看在我們出手相助的份上,不要跟我們計較。”
崔晉庭沉默了一會,那天晚上他受傷不輕,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躲進馬車最後還暈了過去。不過,如今身上的傷處有微微冰涼之感,雖然還是疼痛,但是較之以前受的傷,确實不算是太難受。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這些藥物難不成你們是去城中的醫館藥鋪買的嗎?”
瑤華搖頭,“公子放心,因為不知道傷了公子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所以我們沒敢去城中醫館。隻是用了一些此地能尋到的草藥,藥效有限,還請公子稍作忍耐,安心休養。”
這個女子比他想的還要心思缜密,而且言語溫和,不卑不亢,崔晉庭雖然心中警惕,但也很難生出惡感。
瑤華倒是不介意他在想什麼,反正隻要這個人能活下去,她也就問心無愧了。她端來了湯藥,喂崔晉庭服下。不一會兒,崔晉庭便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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