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晉庭被氣笑了,他能把她怎麼着?值得她如此防微杜漸,未雨綢缪?這姑娘,瞧着像是伴着楊柳岸明月清風的一汪湖水,可是你要是真跳進去,才知道這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潭,暗潮洶湧,殺機處處,足以讓你暈頭轉向,無力回天。總而言之,淹死人也不償命的那種。
崔晉庭抓着那張紙出了房間,站在院中好一番深呼吸,努力平複了心情。罷了罷了,他原來還想着如何潇灑脫身呢,如今看來簡直自作多情,難怪她昨晚的笑容那麼古怪。
崔晉庭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擡頭撕心裂肺地嗷嗷了兩聲。
他此刻的心情實在是羞窘交加,難以明辨,以至于完全忘記了,和瑤華還從他那裡拿走了不少銀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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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不急,不怕
崔晉庭猜的沒錯,甜湯中的迷藥就是和瑤華放的,但是那碗甜湯中可不止迷藥,還有崔晉庭每日湯藥中添加的軟骨散的解藥。
和瑤華雖然無意傷人,但也一直對崔晉庭心存提防。武力過人的崔晉庭一旦康複,絕不是她們四人能抗衡的,她絕對不會由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來決定自己的安危。所以,在救治崔晉庭的同時,她從一開始就悄悄地留了一手。
這個劍客看起來還算聰明,想必此時已經想明白了。和瑤華忍不住莞爾,臉上出現了許久未見的調皮的笑容。
“姐姐,你笑什麼呢?”恩哥兒不明所以。
和瑤華摸了摸他的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姐姐覺得挺高興的。”
恩哥兒想了想,“想必那人也挺高興的。我看他這幾日神色輕松了不少,有時還找我說話。”
和瑤華心頭一緊,恩哥兒跟他單獨相處的時間并不多,難不成被他套了什麼話去,“你跟他說了什麼?”
恩哥兒道,“他問我叫什麼。還問你叫什麼,問我們是何方人士,從哪裡來,要往哪裡去。”
瑤華暗叫糟糕,“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恩哥兒狡黠一笑,“我說我叫弟弟,你叫姐姐,從家裡來,往親戚家裡去。”
瑤華簡直沒法想象那位劍客聽到這個答案時的表情得有多絕望,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個小機靈鬼兒。”
恩哥兒眨眨眼,一本正經地道,“君子不妄言,我可有一字虛言?”
瑤華終于大笑了出來,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和滿足。
“小姐,明日就到京城了,我們可要直接去煜二爺府上?”闵嬸問。
瑤華笑容一收,“不急。這位二叔,我還是六七年前見過一面。爹爹雖沒有貶低之語,卻也沒有什麼盛贊之詞。我一時拿不準他對我們是個什麼态度。這一路上我們耽誤了不少時日,也不知道和煦那裡是否已經惡人先告狀。若是他不分黑白,輕信了和煦,我再去扭轉他的印象,反而事倍功半。”
闵嬸被她說得發愁,“這可如何是好?”
瑤華一笑,“不怕,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暫且挑一間客棧暫且落腳,明日讓闵叔去京中打聽打聽,看哪裡有書塾或學堂,挑那口碑最好的,先去打聽看看,是否能收下恩哥兒。若是能順利報名,我們就在那學堂附近先賃一間屋子,其他的我們先安頓下來再說。有了那位公子的診金,我們在這京中待個幾年還是不費事的。”
“幾年?”闵嬸一愣,“小姐,你今年虛歲十八,待過了中秋,你可就虛歲十九了。哪裡還有幾年的時間可以耽誤?”
瑤華一呔,絲毫不以為意,“嫁人,有什麼好?等恩哥兒成家立業後,我也算對得起爹娘了,到時候能方便住在一起,便住在一起。若是不方便,我便帶着你們另據憋出。實在不行,找個道館修行,豈不自在,要嫁什麼人,我對伺候那一大家子可真的不感興趣。”
昔年随着爹娘走南闖北,形形色色的夫妻不知見過多少。可是人前人後都是笑口常開的夫人,除了她娘之外,可是真沒見過幾個。而這幾年,光是提防着和家族人落井下石,便牽扯了她的大半精力,哪裡有什麼心事去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什麼叫做那一大家子,你要是嫁人,那也是你的家了。”闵嬸勸她。
瑤華微微一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此事不急,等擺平了這些麻煩,說不得自然有人替我操心呢。”瑤華随口一說,卻不想此言日後竟然成真,真真是哭笑不得的一樁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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