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居正跟崔晉庭從小玩到大,深知他表面混賬,其實他隻要認定了的人,都是真心相待,便像自己,從小到大崔晉庭不知道為他收拾了多少麻煩,可表面上都是一副嫌棄他的模樣。這人,是個極為死心眼的。萬一他認定了和娘子,對人家用強,那個和娘子好像不太好惹的樣子,别最後再鬧出大事來。
崔晉庭聞言臉色這才好了些,沒再追問什麼,隻呵斥了薛居正一句,“亂彈琴,亂操心。”
薛居正被他剛才那表情給吓到了,“你,你該不會真喜歡那位和娘子吧。”
崔晉庭隻丢下了一句“不要你管”,便揚長而去。
薛居正留他不住,氣得跳腳,“誰要管你,我才懶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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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瑤華自從跟琉璃坊簽了契約,心中也穩當了許多。有了琉璃坊在前頭擋風波,便是有人想打螺子黛的主意,也得先過薛家那一關。背靠大樹好乘涼,再加上有了固定的收入,她心情輕松了不少。
而且最近天氣炎熱,她樂得待在家中,讀書寫字,監督恩哥兒的功課,順帶給恩哥兒再趕制幾件秋衫。
闵嬸也拿着針線,跟她坐在一起,一邊縫制衣裳,一邊閑話。
“姑娘,我們什麼時候去煜大爺的府上拜望?既然是遲早都要去的,何不趕早?”
瑤華其實真心不太想去攀這個親戚,她跟和煜不過見過幾次面,而恩哥兒跟和煜更是從未謀面,除了血緣,實在是扯不上感情。
想到雙方見面,和煜府中還不知道要怎麼猜測她的來意,她就心煩。而且一旦登門,少不得年節婚慶什麼的,都要來往。她心寬面厚,不怕别人嘴碎,可恩哥兒少年脾氣,聽了那些閑話,難免要心裡不痛快。
但闵嬸說得也不錯,為了恩哥兒的大考,遲早還是要見面的。若是拖得太久了,和煜知道她們來了京城這麼久還不登門,還不知道要怎麼揣度她。
“等秋涼的吧。這麼熱的天,誰願意見客啊?”
“那倒是。”她倆坐在這裡不過是做些針線,就是一身汗,要是見客,少不得穿得更隆重些,那個才是受罪呢。
“不過,還得請闵叔出去,多打聽一下大伯府中的消息,也省得我們兩眼到時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他一直在打聽着呢。”闵嬸回想了一下,“據說煜大爺如今官運亨通,是戶部的一個大官。他的母親還在,身體還不錯。煜大爺的有兩兒三女,長子是夫人蔣氏所出,已經成親了。次子是妾室生的,如今才是啟蒙的年紀。長女是妾室出的,已經出嫁,二姑娘是蔣氏嫡出,已經定親了,未婚的夫家姓崔……”
“姓崔?”瑤華一愣,駭笑,“該不會這麼巧吧?”
闵嬸當然知道瑤華說的那一位是誰,她失笑,“還真巧了。”
瑤華愕然地望着她。
闵嬸拍手,“是那位崔公子的堂兄。”自從崔晉庭幫忙牽線了琉璃坊,她對崔晉庭的稱呼便從冤大頭變成了崔公子。
“與二姑娘定親的正是崔家大郎崔晉儀,據說此人儀表堂堂,生得端是豐神俊朗,引得京都不少小娘子傾心。”闵嬸八卦起來,眉飛色舞,針線也顧不上了。
瑤華好笑,調笑了一句,“難不成比崔公子還好看?”
“這個,”闵嬸為難了,“我沒見過,也不好比啊。”
瑤華笑出聲來,“怎的,你還準備去親眼看看,好做比較不成?”
闵嬸一擡下巴,“怎麼不成,生的好看,還不讓人看。他們是男子,看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姑娘,要不然,我們也尋個機會去看看。”
瑤華拿手指她,笑道,“要是我爹娘在,聽見你這話得氣死。”
闵嬸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不過,她放下了手,又湊過來問了一句,“姑娘,你也覺得崔公子好看啊!”
瑤華笑容漸收,臉上淡淡的,“他好看不好看,都跟我沒關系。”
“怎的沒關系?”闵嬸不服氣,“你跟二姑娘算來也是姐妹,二姑娘嫁的崔家大郎,你怎麼嫁不得崔公子!”
瑤華歎了一聲,“闵嬸,光是父母雙亡這一條,就不會有高門庭的人家願意聘我。崔家願意娶二妹妹,是沖着二妹妹有大伯這樣的爹,可我沒有。以後這些話,不要再提了。”
闵嬸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心裡更加難受了。别人家的小娘子,都是家長管教約束,可她家姑娘,這麼鮮活的一個人,卻早已把自己條條框框約束好了,拽都拽不出來半步。
“咦,我好像沒說過那位二姑娘比你小,你怎麼喊她二妹妹?”闵嬸後知後覺地問了一句。
瑤華撿起了手中的針線,淡然一笑,“正常的人家,到我這個歲數,有幾個沒嫁人的。二妹妹既然還沒嫁,自然是比我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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