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外面那兩位,到了今日還敢這麼嚣張,原來根在您這裡。”瑤華冷冷地道,“崔老太爺,晉庭真的是你家的骨血嗎?”
崔洮心頭一跳,“自然是的。”
“是與不是,如今都不重要了。實話同您說,崔家如今這際遇,那是衆人在試探晉庭。不過,就門外二位的表現,我瞧着,他們這是有恃無恐,就想着把什麼事情都推在晉庭身上。您要是把晉庭逼急了,他隻需出去說一句兩府早無關系。您大可等着瞧,下面會發生什麼。”
崔洮沒想到這個第一次照面的孫媳居然會如此厲害,都說新媳婦面子薄,可面前這位,卻是個說翻臉就翻臉的桃花胭脂虎,難怪崔晉庭如今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心中不無怨氣,“罷了。回去後,我收拾收拾,便盡快回鄉。”
瑤華重新端上了笑臉,“謝謝老太爺體恤。說來,再過兩年便是您六十大壽。到時,我和晉庭帶着孩子回鄉給您賀壽。”她摸了摸肚子,“這個孩子,是您的重孫,也是崔家後人。”
崔洮望了望她的肚子,真正地無話可說。
瑤華親自将崔洮送到門口,“崔老太爺慢走。”
崔冼泰和王氏聞聲,連忙要從車裡出來。可門子直接當他們的面将大門給拍上了。
王氏氣得又要發作。
崔洮一聲不吭地上了馬車,王氏罵了兩句,爬上了車,“和瑤華那個小賤人到底說了什麼。”
崔洮望着她冷笑,“你是怕你兒子死得不夠快吧。”
“她敢!”王氏一拍大腿,“我們是她長輩,哪裡輪到她說話了,罵也罵死她。”
崔洮冷笑,“她什麼也不必做,隻需要晉庭出來說一聲,兩府早無幹系,你就等着給你兒子收屍吧。”
王氏哭天抹淚,大罵不止。崔冼泰打罵都無用。
晚上崔晉庭回家,聽了門子描述了一番白日門口發生的事情。冷笑了一聲,派吳山去跟李永樓的手下打了個招呼。
隔日一早,王氏的嫂子和弟妹就打上了門,“你個喪門星、不知道消停的禍害。你當你有幾兩重,居然還敢去招惹崔晉庭。好了,如今,你的幾個兄弟全被革職查辦,抓進大牢了。王家全毀在你手裡了。”
王氏跟她嫂子吵吵了起來,“關我什麼事,他們被革職查辦,那也是平日裡跟阮家勾結幹的事。你們憑什麼來說我的不是。”
她嫂子氣得恨不能撓死她,“好好好,我家老爺跟阮家才沾了多少,你不想想你兒子?罷了,你不顧念我們,我們也顧不上你,我現在就去衙門将崔晉儀往日裡做的醜事全都掀出來,替王家将功贖罪。”
王氏橫慣了,連阮元菡她都對掐呢,怎麼可能悚她嫂子,“你當你說了就有人信。”
她嫂子冷笑,“你倒是看看我說了有沒有人信。”
等她娘家人走了,王氏想想有些後怕,去找崔冼泰。崔冼泰聞言,差點沒氣死。趕緊派人去追,親自賠罪。
待回到了家中,崔冼泰便把王氏五花大綁,鎖在了房中。對外隻說她得了癔症。
又過了幾日,崔洮收拾了全部家當,啟程回了老家。王氏也被他押走了,到了老家,便關到了家廟之中。
崔冼泰留在京中,替崔晉儀四處打點,幾乎花光了家産。
崔晉庭一直沒發話,大理寺掂量着他的意思,免了崔晉儀的死罪,判了個徙十五年。
人生不再來,流水不複西,這一輩子,哪裡來那麼多的十五年呢……
第162章番外四映庭含淺色
阮家的罪證越查越多,被抓起來的阮黨官員也是越來越多。京中各處的大牢關得滿滿的,人比耗子多。
崔晉庭曾經開玩笑,說三衙的大牢裝不下。可是随着被牽扯進去的人越來越多,這句話已經不是玩笑了。
杜清上門來探望瑤華,說到了外面的近況,也不由直搖頭,“阮家罪大惡極,誰都不能否認。可是阮家勢大之時,誰家跟他能完全斷了牽扯。如今被抓進去的人,為了活命,少不得胡亂攀扯,被拖累的人家可不在少數。唉,整個京中人心惶惶,這亂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定下來。”
瑤華笑了笑,“姐姐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
杜清直言,“要不然你讓你家崔大人在官家面前說說,該打的打,該罰的罰,可是武德司也不能這樣,憑着一兩句沒影的話就抓人,亂上添亂。”
“這話我家那位可不能說。”瑤華笑了,“武德司那位剛得了勢,這要是擋了他的前程。還不得被他恨死。小心後患無窮。”
杜清問,“你倒是有什麼好主意?”
瑤華手往東邊一指,“呶。”誰家天下誰操心,操心過了頭,隻有罰沒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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