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曉溪沒什麼表示,依舊幫着薛居正核查賬目,待賬目終于交差了。她列了個賬目給薛居正看,“按照契約,我提前離開的話,要把所有領的工錢十倍奉還。如今這一百兩也夠這罰金了。從明日起,我便不再來琉璃坊做事了。”
薛居正一愣,“你要走?”
姜曉溪點點頭。
薛居正問,“為什麼,你做得好好的。”
姜曉溪沉默了一會兒,直視着薛居正,“那個小娘子說的沒錯,我确實喜歡上了你。你長得好,脾氣好,對我也很縱容。喜歡上你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我們兩家門戶不想當,我做不到自甘下賤,給你做妾;也清楚我不可能進國公府的大門做你的夫人。所以這個不該有的念頭,現在掐斷了正好。我回去收拾心思,把你忘了,就可以找個合适的人嫁了。”
薛居正愕然地望着她,“你這人怎麼這樣,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姜曉溪利落地翻了個白眼,“反正跟你成不了,我幹嘛不挑個互相喜歡的好生過日子。”
姜曉溪說到做到,将賬目交給了羅芳菲,第二日便不見了蹤影。
薛居正每天晚上宿在琉璃坊的樓上,聽不見樓下的算盤聲,翻來覆去睡不着。
他娘讓人把他揪了回去,“你給我老實交代,你跟那個小掌櫃是怎麼回事?”
薛居正抓心撓肺地想她,但是又逼着自己忘記她,正滿心煩躁,“哪裡還有什麼小掌櫃,人家聽見了風言風語,立馬辭了差事,都跑沒影了。”
國公夫人覺得兒子這反應有點意思,“嗯,也算她有點自知之明。門不當戶不對,難成好姻緣。”
薛居正知道他娘沒說錯,可還是忍不住反駁,“她家門第雖然不高,倒也清白。她哥哥也是進士出身,日後前途想來不差,她怎麼就不能配我了?”
“還是勉強,怎麼說也是日後。這麼多世家貴女讓你挑,哪個不比她強?”
“出身是比她強,可是掌家理事就難說了,最起碼打算盤肯定打不過她!”
“你是娶媳婦還是找掌櫃?再說了,算盤打得好的小姑娘多的是,我明日就給你找幾個掌過家的貴女讓你見見。”
薛居正想了想那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姜曉溪,一賭氣就點了頭。
國公夫人說到做到,沒過兩天就帶着薛居正出去相看。
結果薛居正一到紫霄宮的山門,就看見瑤華身邊圍了一群人,有說有笑的,裡面就有姜曉溪。她正跟一個少年聊得投機,兩人不知道說什麼,全心投入,忘乎所以。
薛居正不停地磨牙,還是強忍着沒有上前打擾。他擠出笑臉,陪着母親去讓人相看。
來跟他見面的姑娘,世家出身的嫡長女,因母親身體不好,替母親掌家。偌大的府邸管得井井有條。雙方一見面,薛居正倒也沒什麼想法。那姑娘卻大着膽子,請他到一邊說話,“我知道薛公子如今剛入官場,來日必定前途無量。我若與嫁與公子,還望公子日後多提攜我幼弟一些。”
承蒙不棄,但是這個情我不想領。
薛居正沉思了一下,“實不相瞞,我是家中老麼,自小文不成武不就,我也不願意去吃那些苦頭。這個官職也不過就是混日子罷了,我都指望人提攜我,哪裡有那個能力去提攜别人。”
那姑娘沒說什麼,過了兩日,便請中人傳話,說八字不合适。
國公夫人生氣,“八字不合還相看什麼?”
薛居正倒是不生氣,“強扭的瓜不甜。無論是金銀台上結的瓜,還是野地裡的瓜。以前是我想左了。總覺得應該按照我們這些人家的慣例挑個媳婦兒。可現在想想,我們家也不指望權傾朝野,不過想圖個安生過日子。可是也難阻止别人要圖我們點什麼。到時給不了,反而要心生怨怼,成了對怨偶。與其這樣,我倒不如挑個自己喜歡的。盡量将日子過好才是。”
國公夫人哼了一聲,“我好說話,隻要瑤華能點頭,我就認。”
“我是您兒子,還是她兒子?”
“沒有媳婦的兒子有什麼用!滾滾滾。”
薛居正一溜煙跑了。
可惜晚了一步,姜曉溪和那個叫張言祯的小子跟着闵叔一起去了海市了。
薛居正恨得撞牆,若是以前,他撒腿就去追了。可如今,被那件□□綠套着,要是胡亂蹦跶,估計新帝能打斷他的腿。思來想去,一邊寫信托瑤華寄給姜曉溪,一邊隔三差五地去找姜曉溪她哥喝酒。
過了整整一年,姜曉溪才回來。薛居正在崔家的家宴上見到了她。
姑娘笑眯眯的,身量高了些,身材也長成了些,氣度、談吐也與去年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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