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拿黑布蒙了雙眼,她心情愉悅地踏入了木桶中,将自己一點的一點地泡進了溫熱的水中,那種微妙的舒适感讓她想輕歎一聲。
沐浴過好幾次了,楓黎現在就算蒙着眼睛,也能比較熟練地洗頭、擦身。
她洗好了頭發,窩在水裡想多賴一會兒,思緒不自覺地放遠。
都說宮中的内侍身下挨了一刀……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以前楓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忽然想起,她心裡實在有些好奇,不由得回頭,稍稍将蒙着眼的布巾往下拽了一點,目之所及是那扇屏風,遮在了她與陳煥之間。
陳煥其實是看不見她的。
一旦撩起了好奇心,就很難再壓抑下去了。
偷看别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破格了,太令人不恥了,如果司公也和她有同樣想法的話,那她真的要羞愧至死了。
但是……她真的好想無恥這一次啊。
就一眼,就看一眼,她心裡這麼說服自己,司公不會知道的。
好奇最終沖破了理智。
楓黎此時心中蠢蠢欲動,帶着六分好奇和四分害羞,雙眼不自覺的想要往水裡看去。
泡在水裡是看不見什麼的,她有些緊張的又往屏風那邊瞥了兩眼,明知道陳煥這時候是不可能看見她的,但還是怕被陳煥知道。
她抿了抿唇,臉上被熱水的霧氣熏得濕熱,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悄聲地從桶中站起了身,然後偷偷眯着眼睛向身下瞧去——
“啊!”
一聲不大的驚呼從楓黎口中吐出,驚動了屏風另一側的陳煥,他猛地站了起來,往前邁了兩步,又停下,問:“怎麼了?”
楓黎吞了吞口水,胡亂找了理由回道:“隻是腳不小心扭了一下,不過不嚴重,司公不用擔心。”
“誰……誰擔心你了!”明明人沒在自己面前,陳煥還是擺了下手,否定着。
楓黎沒再說話,隻是又泡回了木桶中,這時的水溫已經降了不少,隻剩下淡淡的溫度。
她看見了小腹之下那猙獰的疤痕,模樣實在是看起來有些吓人,她才不小心沒忍住呼出了聲音。
看起來就很疼。
要流好多血的吧。
她忽然有些後悔,如果不看就好了,這種偷窺别人的隐私的行為實在是令人不恥,剛剛是怎麼的,就跟重了迷魂藥似的做了這種事,鬼迷心竅了麼。
忽然覺得對不起陳司公,她怎麼能做這種事,她自己都有些厭惡自己。
楓黎泡在桶中有些呆滞,那甚至可以說有些醜陋的疤痕和那股升騰上來的自厭情緒,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直到陳煥在屏風另一側對她講:“洗好了就出來,水都要冷了。”
本就是偷偷摸摸地看陳煥的身子,愣在桶中走神的楓黎被陳煥的聲音吓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她的臉像是起了火似的發起燙來,趕忙拿了放在一旁的黑色布巾,手忙腳亂地系在頭上蒙住了雙眼。
她何曾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更别提這回偷看陳煥的身子了——雖然現在這副身子是她自己的,但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做賊的,不由得生出幾分心虛來。
乖乖巧巧的擦幹了身上,楓黎又摸索着換上了幹淨的衣物。
陳煥看到她臉上帶着不正常的潮紅色,似乎比往日沐浴之後水汽熏了的模樣更紅一些,他心裡覺得奇怪,但也沒想到楓黎會敢不聽他的話,去看他那最恥辱之處。
“扭了腳可要塗藥?”陳煥裝作不經意地瞥了她一眼。
扭腳隻是胡亂扯上的一句騙人的話,陳煥卻記住了,還這麼關心了一句,讓楓黎有些羞愧。因為陳煥以前總喜歡拿“閹人”這個詞來自嘲,楓黎便知道他心裡一直都很在意這件事,所以此時她也不敢去講實情,隻能将錯就錯地順勢說道:“我扭的不嚴重,自己拿藥塗一點兒就好,謝過司公了。”
屋中有一些最基礎的藥膏,楓黎特意放緩了步子,取了些藥膏出來,然後裝模作樣地給自己的腳腕上了藥,還揉了揉。
“司公,我是不是有時候挺惹人厭,挺無恥的?”
陳煥:?
不明所以的陳煥心想,這小宮女每天都胡亂想些什麼?
“你不是見過劉公公那種人了麼,覺得自己比得過他?”
楓黎沉默了,雖然他們做的事沒有可比性,但她還是覺得自己今天這麼做實在挺惹人厭的,也不知怎麼就鬼迷了心竅了,做這種混蛋事。要是陳煥知道實情……簡直不敢想。
陳煥也就沒再與她說些什麼了,楓黎想,陳煥大概是沒有看出她的異常來吧。
做賊的心虛感和緊張感稍微下降了那麼一些,她腦子裡又不禁回想起了剛才看見的那個畫面,很猙獰,也很……莫名的叫人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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