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兩年惹的禍還少嗎?”李豐盛冷笑,被這事一整,他也沒心情吃飯了,和一塊來的人擺手道,“飯我不吃了,我帶幾個肉包路上吃就行,小神仙一個人在家忙不過來,我早點回去幫忙。”
其他人勸了兩句,見勸不動也不再多說。
而這時,在旁邊看了半天的吳蔚,突然向李豐盛搭了話,“這位叔叔,你是三溪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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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拒絕了教授的推薦?留校當老師不好嗎?咱們這批人想留都沒門路呢,也就你小子反其道而行。不過我說,你不去當老師,那你有啥計劃?你主修的油畫專業出到外面除了給人當老師還能幹啥?哦,難不成你打算當個自由插畫師?至于你輔修的專業,那哲學什麼玩意,到外面去也不知道能幹啥,你去給人講馬克思主義?老教授一直把你當親兒子看,要我說,你去跟他服個軟,留校的事或許還能打個商量。而且你這走得也太匆忙了吧,知不知道,學校萬千少女都為你傷透了心。”
電話裡喋喋不休的男人是命行役的室友肖川,平時和命行役關系還不錯。
命行役等電話另一頭的人把話說完,這才悠悠開口說道,“嗯,畢業了,我回老家處理些事。留校的事你們不用為我可惜,我一開始也沒打算當老師。”
肖川愣了下道,“回老家了?你不會真像阿黃說的,家裡有皇位等着你繼承吧?網上那個梗怎麼說來着,再不努力就要回家繼承千萬财産,說的不會就是你吧?兄弟,你跟老弟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富二代?”
命行役被肖川的話逗笑,他無奈地解釋,“回家繼承一間祖傳雜貨店算嗎?”
“雜貨店?兄弟,你真不是在忽悠我?”肖川明顯不相信。
命行役笑笑也不過多解釋。其實算起來,命行役真不算騙肖川,老爺子給留下的那家小店,是命家的家業。不過這家業有些特殊,平時主要給人算命蔔卦測八字看風水,靈符法器樣樣齊全,真說來和命行役口中說的雜貨店沒半分區别——雜七雜八,什麼都賣什麼都幹。
玩笑話一笑而過,肖川打趣一番後就把話題轉回了正事上,“說回重點,這不是畢業了嘛,你那天走得匆忙,阿黃這邊也準備過兩天回老家了,咱們就打算趁着大夥還在江城,找個時間吃個散夥飯,你看咋樣?”
命行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擺了蠟燭和各種貢品的桌子,問道,“什麼時候?”
“就這兩天吧,阿黃車票都訂好了。”
“我……”
哐當——
命行役剛想應下肖川的邀請,身後便有什麼東西哐當一聲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好大一聲撞擊聲,驚得電話另一頭的肖川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命行役無奈地低頭,看着掉落在腳邊的棕褐色靈位牌默默無言,這麼和靈位牌對視了幾秒,命行役才歎了口氣,拒絕了肖川,“這兩天我走不開,以後有機會我再請你們吃飯。”
“哎,你能有什麼事——”肖川還想說什麼,卻被命行役挂斷了電話。
命行役心想着哪天找個機會給肖川道個歉,同時無奈地彎下了腰,把落在地上的靈位牌撿起來放回靈台上。
待安置好牌位後,命行役看着牌位上刻着的“命行天”三個字,忍不住開口說道,“老頭子,為了你的遺囑,我可把肖川都給拒了。”命行役擦拭了一下牌位上的灰塵,轉而拿起靈台邊的蘋果,啃了一口,“五天了,我還是沒想明白,你那遺囑到底什麼意思?你不讓我在你頭七前離村,是不是算到村裡會有人出事?”
命行役的語氣很輕緩,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晴朗一樣的輕松,但他黑亮的眸子卻深沉嚴肅得吓人。
而靜寂的屋内,沒人回答命行役剛才的問題。
命行役似乎也不在意這些問題的答案,轉念那暗沉的眼睛就又變得慵懶惺忪。他繼續啃着蘋果念道,“老頭子你說你,自己的死期算得明明白白的,葬禮都給安排好了,但偏偏遺囑留得不明不白,臨到頭老糊塗了不成?”
哐當——
命行役話音剛落,剛扶好的靈位牌就像是被人推了一把般,朝着前頭的空氣撲棱了幾下,再次摔在了地上。
命行役吃蘋果的手霎時頓住,良久,苦哈哈道,“行,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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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命行役忙着畢恭畢敬給靈位牌再次擦拭灰塵時,李豐盛帶着吳蔚小五二人也回到了三溪鎮。從未坐過上百萬車的李豐盛一路坐立難安,瞧見三溪鎮路口後終于如同大赦般松了口氣。
李豐盛指着路口道,“前面就是我們三溪鎮了,你們要找誰?我給你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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