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命行役接着苦笑道,“恐怕我們也被當成和黑花蛇一樣的入侵者了。”
吳蔚皺眉,意識到這事不好解決。
他們不想攻擊大黑狗,但大黑狗呢?
“汪嗚嗚……”
大黑狗還在發送着警示的嗷叫聲,看着就要撲過來。
“嗚……”
這時候,身後響起一道微小虛弱的呻.吟,仿佛在回應大黑狗——是之前那隻幸存的小狗崽醒了!
命行役見大黑狗停滞了一下的身體,心下一動。
他把吳蔚放了下來,緩緩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屈膝單跪在地,采取懷柔政策,對大黑狗溫聲道,“你的三個孩子,已經有兩個離世了,現在這最後一個,也在生死間徘徊,現在隻有我們可以救它。你和我們僵持多一秒,你的孩子就危險多一分,你很聰明,很有靈性,應該聽得懂我的話。”
大黑狗眼裡的警惕和兇猛有片刻的消失,但很快又重新覆了上來。命行役懷疑,這隻母狗可能曾經被人類傷害過,對人類的戒備心不是一般的嚴重。
吳蔚似是猜到了命行役的想法,在命行役勸解大黑狗的同時,他悄然地離開了命行役的身邊,在衆人都被大黑狗吸去注意力的時候,快步跑到紙箱前,溫柔地抱出了那隻奄奄一息的小黑狗——這隻狗是他們和母狗緩和關系的關鍵!
“汪嗚嗚……”
大黑狗見吳蔚想要抱走自己的孩子,四肢急躁地來回走動,叫聲也充滿了威脅,要不是因為忌憚命行役剛才扔出去的符紙,怕是下一秒就要撲倒吳蔚。
吳蔚深吸了口氣,用商量的語氣對它道,“你的孩子現在很虛弱,你築的巢根本幫不了它。山裡風大,氣溫低,它繼續逗留在這裡,隻有壞處沒有好處,而現在隻有我們可以救它。”
為了不讓小黑狗被風吹到,吳蔚還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小黑狗身上。
“嗚嗚……”大黑狗看了看吳蔚,又看了看它的孩子。
命行役認真地望着大黑狗的眼睛,“我們不會傷害你們。”
也不知道是命行役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吳蔚的動作影響了大黑狗,一直嗚嗚發狠叫着的大黑狗漸漸地減弱了叫聲,炸起的毛也慢慢落了下來。
不過大黑狗依然十分警惕,即使不再對他們怒目而視,也依然沒有第一時間靠過來。隻是雙眼帶着茫然困惑還有質疑地來來回回在命行役和吳蔚身上掃來掃去。
命行役沒有改變姿勢,就這麼半蹲着和大黑狗直視。吳蔚也在努力地保護着小狗崽的身體,可能小狗崽感受到了溫暖,它急促的呼吸慢慢地平緩了下來,睡着的時候還往吳蔚的胸口蹭了蹭,奶聲奶氣地嗚了兩聲,依賴十足。
見大黑狗還在猶豫,命行役伸出了手,“山裡沒辦法救它,想要救它隻能把它帶到山下去,我們有醫生,肯定能把它救起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我們一塊下山,相信我們,你的孩子會沒事的。”
吳蔚把小狗往前遞了遞,讓大黑狗更容易看見自己的孩子。而他的動作,同時又在散發着一個信号,默默地告訴大黑狗,如果大黑狗想要拿回孩子,他會拱手相讓。于此也希望大黑狗能看到他們的善意和誠意。
大黑狗一動不動地,也不亂吠,隻是定定地看着他們,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思考。
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這狗真的能聽懂人話嗎?”
有人搖頭,“不能吧,我們都不是一個品種。”
李豐盛各給兩說話的人的腦袋來了一下,“說什麼呢,有時候狗可比人聰明多了。”
從大黑狗的眼神來看,它的确聽懂了命行役的話,也看懂了吳蔚的意思。
這麼僵持了五分鐘,或許被吳蔚、命行役的真誠打動,它稍微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腳下頓了頓,擡頭神色莫名地看了眼吳蔚懷中病殃殃的小崽子,之後才又果決地走到了命行役的面前,探出頭輕輕地蹭了一下命行役,接着小聲地嗚嗚叫起來,似是在祈求他們救救自己的孩子。
命行役溫柔地摸了摸它的腦袋,低聲道,“你的孩子會沒事的。”
大黑狗大約是被命行役的溫和低柔的語氣感染,嗚叫的時候聲音輕快了許多。
陳厚忠見他似乎是說服了大黑狗,這才走出來道,“小神仙,那我們下山?”
命行役對吳蔚道,“你先帶小狗去找唐婆婆看一下,我留下來把另外兩隻狗埋了。”
小狗崽的情況刻不容緩!
吳蔚沒有任何廢話,接下任務後立刻在李豐盛的安排下,和小五還有一半的青年迅速下了山。
大黑狗沒有跟吳蔚離開,隻是在他離開的時候走過去蹭了蹭他的腳,仿佛在說“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而後安靜地走回命行役身邊,看起來似乎打算陪着自己另外兩個孩子走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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