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講到這裡,手上全都是虛汗了。停頓了數秒,他深吸口氣幹巴巴地說,“棺材那顫動的勁頭,就像、就像棺材裡的人活了過來。”
他自诩膽子大,還有個玄學大佬兄弟,但真撞鬼,還是沒忍住害怕。
那是厲鬼啊,能殺人的!
“後來你們又發生了什麼事?”命行役認真地聽着。
李苑喝了口水說,“後來棺材震動太劇烈,老棺材匠說在這麼下去,棺材可能要裂開,到時我們都得完。我一聽,這怎麼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腦子一熱,在棺材蓋就要摔出去時,一個帥氣飛身,把你以前給我的護身符随手扔了進去……”
命行役:“……”
李苑撓頭繼續,“這麼一下,棺材不動了。一直到要擡屍體去火化,也再沒任何情況發生,但我這心就覺得不得勁,總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結束,但我也沒敢留在綠塘村,領了錢就趕忙跑回來了。媽的,這兩天的經曆差點沒把我吓死,下次打死都不去給人哭喪了,這特麼高危職業啊。”
命行役其實很想說,哭喪不是什麼高危職業,隻是李苑運氣差,頭回哭喪就遇到了這種事,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至于那個叫賀榮的少年,死得明顯也很有問題。
“我回來時,綠塘村的村長和那個賀家人好像打算請和尚去做法。”李苑鬼哭狼嚎完,想起這事順便也跟命行役提了提。
原本想去綠塘村看看的命行役聽說後,默默打消了計劃。和尚也算半個同行,人家接了任務,自己也不好再過去,不然就跟搶生意沒什麼分别。隻要不是酒肉和尚,應該能處理好賀榮的事。
李苑忽然操起一旁玩着球的小黑,埋頭吸了口暖呼呼的肚子,然後邊吸狗崽邊道,“小黑讓我吸一會,哥哥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小黑:“……”
命行役看着不斷掙紮的小黑,最終看不過眼,把它從李苑的手上拯救了出來,而後對李苑下了逐客令,“行了,别吸了,你回去後幫我查一查賀家的事。”
沒狗可吸,李苑還能說啥,隻能畢恭畢敬去打探消息了。
李苑雖然才剛回來,但是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還在,靠着他能說會道的一張嘴,随便唠兩句很快就套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第二天,一查到賀家的消息,李苑就撒丫子跑到了命家,和命行役讨論了起來。
李苑啃着雞爪,邊吮着手指邊慢悠悠開口。
“賀榮,十五歲,在縣裡一中讀初二。學習成績一般,性格内向自卑,不喜歡和人來往,在學校沒什麼要好的朋友。賀大山性格暴虐,嗜酒成性,一喝醉酒就會動手打孩子和妻子,賀榮母子經常被他拳打腳踢,受過不少傷。村民報過警,但是賀大嫂性子軟弱,警方調和了後依然不會反抗,繼續過着被家暴的生活。”
李苑扔掉雞骨頭,岔岔不平,“這裡我要吐槽了,都這樣了,賀大嫂竟然不去離婚?”
“偏偏世界上,像賀大嫂一樣不會反抗的女人還有很多。”命行役冷聲道。
命行役不能理解賀大嫂為什麼不離婚,同時也不理解打老婆打孩子的為人夫為人父的賀大山,隻是可憐夾在這種無作為的父母中間的孩子。
李苑怒其不争了一會,又繼續說起自己查探到的信息。
“因為賀大山的脾氣還有賀大嫂的軟弱無能,賀榮和他們的關系一直不是很好。然後據綠塘村的人說,賀榮小時候掉進水裡被淹過,所以很恐懼水,長大了也沒學會遊泳,平時都會繞開有水的地方走。所以當賀榮死後,很多人都認為賀榮是自己尋死的,要不是自己想死,一個不會遊泳的孩子為什麼會跑到湖邊去?”
“下面重點來了,有村民說,在賀榮自殺的前一天,賀大山因為喝酒的緣故,又打了他!聽說打得還挺嚴重。我有理由懷疑,這次被打可能就是壓死賀榮的最後一根稻草。最過分的是,那天賀榮被打後,去了學校上課,之後一直沒回家,賀大山夫妻都沒有察覺。”
李苑有些說不下去了,但事情還沒有說完,還是忍耐着接着說了下去。
“後來還是村裡有人早上進林子裡撿柴火,路過湖邊,發現了賀榮飄在湖面的屍體。經由村裡人的通知,賀大山夫妻這才知道自己的兒子沒了。警方問起他們賀榮晚上有沒有回過家,知不知道放學後去了哪,有沒有和誰有過争執等等問題,他們全都回答不出來。”
“我現在說起來都覺得心寒,這都怎麼當人父母的?”李苑連雞爪都沒心情啃了。
因為那天晚上還下了雨,賀榮自殺的現場被毀得一幹二淨,警方毫無頭緒,這件案子隻能暫時壓了下來。賀大山被關進牢裡教育了幾天,最後還是被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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