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磊遲疑了片刻,才梗着脖子道,“我爺爺病了,我不在家誰看着他?”
有人哧地笑出了聲。
以前趙老爺子摔了一跤差點去地府報道,他們抓着喊着讓趙石磊回家見他爺爺最後一面,這潑猴還罵他們多管閑事,罵自己爺爺要死早點死等惡毒的話。所以,說什麼在家照顧老人?出自誰口他們都信,但趙石磊說的,對不起,他們還真不信。
許文泓被衆人似笑非笑的視線刺激到,大聲吼道,“反正我們說在家就是在家,怎麼着,是不是我在家拉屎都要跟你們報告一聲?管得那麼寬。”
趙石磊牛氣哄哄,“瞅什麼瞅,信不信晚上我就去把你們家的窗全砸了。”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沒大沒小了嗎?”李苑吐槽。
命行役盯着趙石磊三人的面相看了一會,眼神漸漸冷寂了下來。他看着叫嚣得很兇的三人,忽然彎下了腰,撿起了幾塊小石子,像是刻意又像是随意地往前面的幾個方向扔了過去。
要是現場有玄學界的人在,就會發現命行役随手丢着玩的石頭,輕易地形成了一個小型迷幻陣!
趙石磊三人見自己怼得那些大人無話可說,還有些洋洋得意。誰知道下一刻忽然吹來一陣冷風,身體一冷,眼睛一閉在睜開,天空就暗沉了大片,原本安安靜靜的湖面仿佛受到了剛才那陣風的影響,忽然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浪,湖泊周圍的樹木更是在簌簌地搖擺着,一副山雨欲來的畫面。
趙石磊三人以為要下雨,正想跟自己家人說回家時,卻發現自己的父母好似沒發現早變了天的的天氣,又像是沒注意到他們般兀自和人争辯着。瞧着,瞧着就跟他們不存在一樣。
梁哲和許文泓有些急,抓着他們父母的手大聲喊道,“媽,你沒聽到我說話嗎?媽,你怎麼了?”
可惜他們的父母,或者說身邊所有的村民,就像是活在了另一個平行空間,不管三人怎麼大呼小叫,所有人都無動于衷。
而天空此時更黑了,周圍的樹木搖擺得更厲害,湖裡的水浪猛烈得仿佛随時會撲面而來。
趙石磊三人心慌了,他們想撒丫子就跑,但一轉身,剛才還在的父母和村民卻全部都消失在了眼前……
滴答——
滴答——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聲水珠滴落在地面的聲音。随着水滴聲越來越近,趙石磊三人還聽到了嘩啦嘩啦,好像什麼東西在地上被拖拽着走來的聲音。
“咕咚。”
不知道誰咽了口口水,氣氛更凝滞了,三人更無措驚怕了。
趙石磊在三人裡膽子最大,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打算回頭去看個究竟,突然一個濕漉漉的東西攀上了他的胳膊,然後一陣冷氣吹到了臉上,還有哼哧哼哧的呼吸聲。
趙石磊抖擻着身體,眼角瞥向了旁邊的許文泓還有梁哲,想從他們那裡知道攀上自己的是什麼東西。誰知道看到的卻是那兩人青白着一張臉,活像是見了鬼般,一副随時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咕咚。”
這下趙石磊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了。
指望不上許文泓和梁哲,他隻能靠自己。他慢慢地側眸,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就貼了上來……
“大武,大武,不是我殺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别找我,别找我,啊啊啊!!!”
看着突然撲在地上,亂滾瞎叫的趙石磊,一衆村民迷茫了。
“這趙石磊怎麼回事?”
“你聽到了嗎?他剛剛說了什麼?”
“大武?他說的是不是曹大武?”
這時候,突然兩把尖叫聲乍然而起。
“兒子,媽的兒子,你怎麼了,你可别吓媽!”
梁哲的母親和許文泓的母親一頓大喊瞬間吸引了衆人,衆人一看,哦豁!不止一個趙石磊犯了瘋病,這許文泓和梁哲也沒能幸免啊。
許文泓和梁哲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扒在身上一樣,又是撓又是抓,衣服都被抓得衣不蔽體了。而且重要的是,他們嘴裡還在說着瘋話,句句離不開大武。
聽着,大武離世前,似乎還和這三人有過争吵。
綠塘村村長看着他們仿佛撞邪的模樣,心裡有些發涼,他們綠塘村的風水莫不是有問題?死了兩個,現在還瘋了三個?
知道綠塘村村長去請了大師,以前又見過命行役真容的人,出聲提醒道,“村長,你不是請了三溪的小神仙嗎?你趕緊讓對方幫忙看看啊。”
對啊!
綠塘村村長被點醒,連忙抓着命行役道,“小神仙,你快幫我們看看,趙石磊他們三個這是怎麼了?”
“被魇住了。”命行役輕輕用腳撥開了地上的小石子,淡定從容地信口開河,“曹大武剛死,他們就敢在曹大武屍體前說假話,這不曹大武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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