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來真好看,應該多笑笑。”她講話很直,心裡浮上什麼念頭,脫口便說了。
憂歌靜靜觑她,取過她中酒盞,倒酒自己喝,并不在意與她同用一盞,甚至就着她飲過那處印子,抵唇而飲。
“你屬哪一類的神祇?你碰過的酒盞,殘留的唇溫,讓酒的滋味,更好。”
“識貨,魔主你真識貨。”開喜完全誇不得,一誇,尾椎都翹起來了,咧唇嘻嘻笑。“本天尊可是喜神,指捎随随便便模過,便能賜人無上的喜樂仙澤……目前暫且失效,我平日裡,可威風呐。”她作勢比劃了兩招。
“喜呀……魔境中最貧乏之物。”他似歎息般,喃喃低語。
紅眸微斂,池面蕩漾的波光,粼粼映入其間,他隻手撐頤,又問:“喜神天以大駕光臨,來我們這處荒蕪之境?”
嘴上雖敬稱她“喜神天尊”,着實聽不出半分敬意,倒有幾分戲谑。
“我瞧也沒有很荒蕪呀,雖不及上界繁華熱鬧,但看得出來,你們很用心,将這兒打造成合适魔族生存的地方。先有日月,再分陰睛,許不過百年,上界的花草植物,都能在此生長綻放了。”
“百年之内,不可能做到,光要維持照陽與幻陰運行,耗損太多力量。”
“全靠你一人之力?你幹嘛不分派旁人幫忙?像狩夜,不是說他比你強大,還是你叔父,丢給他抗抗嘛。”提到分派旁人這檔事,她很有經驗,足以充當他師尊,教他兩招。
“……魔境私事,很難與你說個明白。”憂歌擺明不想多費唇舌,僅以此句作結,話鋒轉回她身上:“你仍是沒說,你進入此境,用意為何?”
說到這,她幽幽歎口氣,忍住想搶酒來解愁的沖動,面龐略帶優愁:“不就是跟人開賭局了嘛……天愚給我出了道題,要我來魔境散散喜澤,他真是就不夠義氣,居然沒告訴我,一進到魔境,仙力全給廢了。”
“沒人廢了你的仙力,而是魔境,本不适合嬌弱神族存活。”
“我想也是,所以賭局輸了也無妨,被天愚指使掃地一百年也沒關系,我隻希望,早點從魔境出去,回去重過我喜神多姿多彩的幸福神生呐……”她再度一歎,這回歎得好綿長,好哀怨。
邊綿長繼續歎,邊拿烏溜溜的眼珠子打量他,一副很心懷不軌貌。
“敢問魔主大人,出去的通道,藏于城中何處?”她希望他一個不留神,把答案洩漏于她。
“你想知道?”他問。
她心裡喀了聲“廢話”,可巴掌大的小臉蛋上,依然懸挂甜笑,如糖似蜜,乖巧點點頭,溫馴假象演得極好。
他長指勾勾,她本能湊耳過去,他的吐息,和着淡淡酒氣,暖熱過她耳廊、拂動她的鬓發,有些癢,害她不着痕迹地抖了一抖。
微顫之際,感覺他唇瓣若有似無,快要碰觸她的耳朵。
她思索着該不該閃躲,又覺得若一閃躲,便像服輸了,内心尚在掙紮之際,聽見他低語道:“本君不打算放你走,豈會告訴你,離開魔境的那處通道,就在主城後方的通天魔樹,沿着階梯往上走,便能出去了。”
他、他居然就這般輕輕巧巧、閑話家常地說了!
魔族真是單純天真得讓她好有罪惡感呀!
但罪惡感之于她,向來都是想想而已。
開喜強壓下内心翻騰喜悅,得逞的笑,仍綻放唇邊,笑得宛如偷腥成功的貓兒。
忍住想往他肩上搭,賞他一句“你這般好拐怎麼行呀?外頭壞人很多耶”的告誠沖動,開喜在池裡咯咯直笑。
明明正笑着,下一瞬,天旋地轉,整個人往後一仰,嘴癱在水中,被憂歌伸手撈起來。
他低首,觑她越發酡紅的腮色,指腹朝她臉頰亂了亂,道:“魔境的“三杯醉”,飲後醒來的半個時辰之内,将處于虛實難分的混淆中,本隻準備讓你喝一杯,誰教你讨酒喝的模樣,有些可愛……”
憂歌取下挂于石上的紅外裳,密密包裹她,自己僅着玄色内袍,打橫抱起她,她太嬌小,不費半分氣力,緩緩穿過波粼池水,陣陣漣漪在腳下撩亂。
行了一小段,他踩上石階,踏出熔岩火池,蜿蜓一地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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