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傷,還痛嗎?”她問,想看他傷勢嚴重,卻被他避開,看來情況并不若他所言的雲淡風輕,不願教她擔心。
“不痛,比起狩夜叔的教訓,神族拳頭有些軟。”他剛說完,背後就傳來一記地很軟的攻擊,惹他逸了聲笑,下額在她頸窩蹭蹭。
笑完,卻是低歎。
“天愚說,我畢竟是魔族,身上濁息太滿,不能與你太親近,摟摟抱抱還勉強能行,其餘的……隻能忍。”低歎加重,無言中,代表多少的不足。
天愚居然連這種事都抄在紙上!
是在“嚴禁事項”中,以朱砂紅墨大大補上一句:忌魚水之歡嗎?
再說,您魔主大人胃口會不會太好,面對這副模樣的她,是打算滅了燈,照辦嗎?禽獸!
“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現在看起來,不怎麼可口的緣故哩。”她哼他。
她倒算有自知之明,目前老皮皺皺,尚待回春,自己都不太愛照鏡子,打理儀容這等小事,全由他接手處置。
“不可口嗎?我倒覺得,你近來氣色好了不少,也精神許多。”
此言不虛,她自己懶得細瞧,他卻看得很仔細,她面上的紋路,淺了許多,臉腮漸濕光澤及嫩紅,替她梳發紮辮時,偶爾還能發現兩根黑發。
“天天被你盯着吃喝睡,清晨從被窩中挖起來,用手發汗練腳力,比我記得還清楚,下一頓吃補藥的時間……氣色哪能不好?”這番話,當然不是真心埋怨啦,她被照顧得多無微不至,沒人比她更清楚。
思及他手帶傷,她也沒心情散步養身,隻想趕快替他上藥包紮。
禺強的龍坐騎一輩子沒洗漱過,嘴裡不知有沒有帶病呐!
“我們回去了。”她拉着他,往來時方向走。
“累了?我抱你。”他動作太習慣、太順手,已經扶上她肩膀。
她拍開他的手,帶些倔強,揚揚下巴:“你都受傷了還抱?我自己能走。”
不過,倔強終歸隻是倔強,并不代表她真有體力能順利走回去。
行了一小段路,她已經暫歇三次,癱坐路邊靈石上,止不住喘籲。
“我背你吧,按你這走法,成功回去時,金烏都歸巢了。”他背對她,單膝屈跪,墨黑長發攏至胸前,不形成阻礙。
要個傷患背她回去,豈有此理。
即便他的寬背,看來無比誘人,讓人好想撲貼上去,将疲備全丢給他馱負,開喜還是強行忍住,一時隻顧得了急喘,沒空說話,用搖頭表達意願。
“背你既碰不着傷,又能快些回去,替我療傷上藥,這樣你也不肯嗎?”
開喜抿着嘴,思考他的提議。
她妥妥是個拖油瓶,還是特大罐的,不然依他腳程,早已返回迎賓樓了不是。
她想了另一個貼心方法,正要開口說,“不然我留在這,你先回去處理傷口,我自己休息夠了,再慢慢走”,旁側小徑拐出幾名仙婢,手裡采了數籃仙桃。
一見魔境之主,仙婢紛紛福身行禮,而當時,憂歌仍維持單膝屈跪之姿,等着馱背開喜。
“能否給本君一顆桃子?”他見仙桃飽滿鮮嫩,氣味濃香甜美,想給開喜解解渴。
“當然可以,魔君尊上請。”仙婢二話不說,挑了籃中最大、最熟紅的一顆,雙手奉上。
他取過,直接轉給開喜,以仙桃及俊美淺笑,誘哄道:“我邊背你回去,你邊吃桃子?”
仙婢中有一名眼熟的漂亮丫頭,平時見着開喜的老模樣,都會體貼地攙扶她一把,開喜對她印象不錯,覺得她人美嘴甜又伶俐,想說日後有機會,将她過去“喜上眉梢”當差,若開喜沒記錯,她名喚“彩雲”是司風天尊座下仙婢。
人美嘴甜又伶俐的彩雲,見到這一幕,繼續發揮嘴甜工夫,發自内心的真誠感觸,說道:“魔君親上真體貼,見老人家行動不方便,竟願意屈尊背老人家回去,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魔君尊上胸襟寬闊,令人敬佩。”
在采雲認知中,開喜單純就是天愚天尊府上的掃地老仙嬷,以憂歌尊貴身份來說,待一名老仙仆如此,着實是大天禮遇了。
開喜及憂歌,“……”
彩雲那番贊賞,聽來甜美,挑不出半分錯處,若開喜僅是般老仙嬷,此時定也會點頭如搗蒜,适時補上幾句“沒錯沒錯,真是個好孩子,在家一定也很孝順爹娘、友愛兄弟姐妹。”
可惜,開喜不是一般老仙嬷,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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