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撥弄着垂在耳邊的紅色璎珞,笑道:“李掌櫃,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掌櫃皺了皺眉,擡手護住白凝霺:“她是陛下親封的淑慧郡主、當朝白丞相的親妹妹,你們蕭家得罪她沒有半點好處。”
周姨娘面上神情一僵:“你胡說!”
聲音急促又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她怎麼可能會是白丞相的親妹妹?她明明……
白凝霺從李掌櫃身後站出來,慢條斯理道:“周姨娘,你若不信便派人前去天字包廂詢問,我哥哥就在裡面坐着。”
她轉眸瞟了一眼呆愣的蕭轅,彎了彎唇角:“還有,本郡主對你兒子這種沾花惹草的人沒興趣。”
周姨娘眸光閃爍,勉勵壓住心中的惶恐,唇邊勾起一抹不懷好意地笑容:“郡主,我來的時候便隻看見義臣和你相談甚歡。你說,如果我将此事散播出去會怎樣?”
她瞧了一眼白凝霺,面上神色有些洋洋得意。
身份再高貴又如何?在名聲面前,大家都一樣。
“所以,還請郡主來蕭府小坐片刻。畢竟,我也很是想結交一下郡主。”
白凝霺盯着他看了半晌後,輕笑一聲:“周姨娘,你知道楚澈嗎?現在滿長安城都知道我和他的事情。”
她淡淡一笑,捋起袖子,露出雪白皓腕上的鳳血玉镯,面色平靜:“這鳳血玉镯是楚家祖傳的寶貝,由楚老夫人親手替我戴上;而楚澈也是得了陛下、姨母、父親和哥哥認可了的,要不是我還未及笄,陛下早已下旨賜婚。”
“所以,你要說便盡管說去。因為沒人相信我會放着楚家嫡出的少年将領不要,跑去倒追蕭家庶出的二公子。”白凝霺理平衣袖,唇邊笑意嘲諷,“周姨娘,你有這時間算計别人,還不如好好教育一下你那一事無成的寶貝兒子。”
周姨娘眸底迸出一條條血絲,她生平最讨厭别人說義臣是庶出、說他什麼也不是。她扯了扯唇角,目光微涼:“郡主,你們白家還真是好家教,他們就是這樣教你尊敬長輩?”
白凝霺理了一下鬓邊的碎發,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我從小在宮裡長大,是姨母和皇伯伯教導的我。”(?
周姨娘一噎,幹瞪着雙眼。
一國之君親自教導的人,她能怎麼說?
白凝霺上下掃了她一眼,眉眼彎彎:“而且,皇伯伯從小就告訴我,要想得到别人的尊敬首先要先尊敬别人。周姨娘上來便對我大吼大叫、還意欲敗壞我的名聲,這樣的人恕我尊敬不起來。”
李掌櫃顫巍巍地湊到白凝霺面前:“郡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稍微……”悠着點,别把人氣狠了。
白凝霺瞟了他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直徑無視周姨娘母子二人,前去天字包廂。
她走了幾步蓦然駐足,側過身看着周姨娘,嫣然一笑:“周姨娘,忘記提醒你一句,如果真為了你家将軍好,那便把你上那套正紅色的衣裙扒了。你隻是區區一個妾室,穿正紅色,你還不夠格。”
她頓了頓,面上笑意不達眸底:“長公主殿下尚且健在,你說如果皇伯伯知道蕭将軍如此縱容一個妾室打扮的花枝招展騎在他最疼愛的皇妹頭上,你說他會如何?”
白凝霺涼涼地勾了勾唇角,拂袖離去。
她不介意在皇伯伯面前給蕭家上眼藥,“幫”那個蕭将軍整頓一下後宅,順便替陸文軒出氣。
周姨娘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面色漸漸變得慘白。
不會,陛下不敢動夫君。
夫君手握重兵,陛下不能動他……
*
白凝霺回到包廂便見菜已經上齊。
白澤拉着她坐到自己身邊,拿着公筷替她夾了一個八寶肉圓:“怎麼去了那麼久?快,乘熱吃,待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白凝霺把肉圓塞到嘴裡,腮幫一鼓一鼓地,口齒有些不清:“沒什麼,遇到兩個讨人厭的蒼蠅,攔着我不讓我回來,我把他們教訓了一頓。”
白澤輕輕把箸放在桌面上,歎了口氣:“說吧,又有誰惹你了?”
他真是服了他這寶貝“妹妹”了,出來吃個飯還能碰到仇人。
“是霍蘭芝還是傅家的那個庶女,還是三公主?”
他見白凝霺搖了搖頭,不由扶額。
得,舊的還沒去,新的已經來了。
“呵呵呵,哥,别氣别氣。”白凝霺讨好地挽住他的胳膊,“是蕭家的人,他們好像近日才進長安。”
她手指朝天起誓道:“我發誓,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我更衣出來,被那個蕭二公子攔住了去路,纏着我問我的名字。我不好告訴他,就編了一個名字,結果他那娘又來了,非的說我纏着他兒子、居心叵測,要綁我去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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