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知道陸文霺是在替她出氣,心中好笑又感動,面上神色好像絲毫不覺有什麼不對,還對周氏笑了笑。
周氏本是冷靜從容的模樣,見着這個笑反倒僵了僵,差點沒拿穩帕子。
陸文霺一見,面色不變,内裡卻忍了笑。
周氏一直試圖取代她母親成為正室,可她現在卻要伺候自己心中最憎惡、嫉恨之人,不知道有何感想呢?
陸文霺心情大好地夾了一片醬鴨放入嘴裡,擡頭看見白凝惜憤憤看着她,不由一愣。
倒不是對于白凝惜對她的憎恨,她和白凝惜不和已久,哪天白凝惜笑着看她,她才會覺得奇怪。
眼下,她驚訝于白凝惜的憔悴。她記得白凝惜嫁入蕭家沒有多久,現下她看起來卻像蒼老了十歲一般。臉龐消瘦、面色泛黃,眼眶底下一團青黑色。
陸文霺心中隻餘感慨,這個婚,當時是她自己千辛萬苦求來的,如今卻是這樣,也不知她心裡會有何種想法。
陸文霺舀起一勺龍井蝦仁,淡淡一笑。
自作孽,不可活。
她自己選的路,隻能怪她自己。
這頓午膳自然是不歡而散,陸文軒和陸文霺倒是自在的很,可是蕭老夫人和蕭連秋就沒那麼順心了。
偏偏陸文軒和陸文霺兄妹倆的身份在那擺着,之前陸文霺又才打着為了“蕭府名聲”不輕不重地教訓了周氏一頓,老夫人和蕭連秋便不好再與他們兄妹二人争執。之前本想讓陸文霺同蕭轅熟悉一下的計劃也被打亂。
沒好氣地離開了正堂,蕭連秋勉強端着溫和的笑臉道:“瑟瑟若是呆在公主府中無聊,可多來蕭府陪陪你祖母,你二哥也在,父親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陸文霺正被服侍着淨手,嘴上應着,心中卻暗暗翻白眼。
她這父親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讓她多與蕭轅接觸接觸,好讓蕭轅在長安城内的地位高一點。可是她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白府、湘王府、入宮,也不願來這看着他們一張張假惺惺地笑臉。
她低頭的一會兒,老夫人、蕭連秋并着周氏母子就不見了,她擡頭時發現隻有白凝惜站在那看着她。白凝惜見她看向了自己,便直徑走向她:“我們聊聊。”
陸文霺揚一揚眉,命憐香去告知長公主稍等片刻,便帶着檀香擡腿随白凝惜走了出去。
穿過種滿高大栾樹的小徑,前方有一個小湖泊,湖面旁倒挂的嫩綠柳枝輕輕擺動。水榭蜿蜒其上,上面還有一個桐木亭子。
白凝惜帶着她走到亭子中,背對着她望着湖面,說道:“白凝霺,把我害成現在這樣,你高興了?”
陸文霺輕笑一聲,道:“白凝惜,這段婚姻是你自己求來的,落得這般田地這隻能說你自己咎由自取,幹我何事。”
“怎麼與你無關!”白凝惜霍然轉身看向她,神情憤恨,“要不是你被大哥抱回白家,當初進宮陪伴皇後娘娘就是我!都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當初明明最先進宮的是她,若不是半路殺出個白凝霺,她早就被封為郡主、嫁入皇家,哪裡還會嫁給蕭轅這個什麼也不會的纨绔子弟。
陸文霺搖頭道:“白凝惜,你還不明白嗎就算沒有我,皇舅母也不會選你入宮陪伴她。因為你心術不正,隻想着榮華富貴、攀附權貴,你根本就沒有真心實意地想過陪伴她。”
她緩緩走近白凝惜,擡手拍拍她的臉蛋,眸光憐憫又諷刺:“醒醒吧,真正導緻了你的悲劇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白凝惜退後了一步,被她的目光刺得跌坐在地,目光渙散。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成為人上人,讓被人都仰望她的鼻息,讓白凝霺對她行跪拜禮。
她本以為嫁給蕭轅後便可以揚眉吐氣,等着蕭轅繼承蕭府。誰料到,周氏對她挑三揀四,這不行、那也不行。蕭轅還日日流連花樓,在外面惹了一個又一個的風流債。
現如今,祖母放棄她、父親嫌棄她、姐姐不願見她、婆婆不喜、丈夫不愛,她除了她自己還有什麼?
陸文霺神情淡漠地瞟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白凝惜,唏噓一聲,拂袖離去。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都是她自己求來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白凝惜擡眸瞧見陸文霺離去的背影,眸底突然閃過一絲陰沉,爬起身跑去拉過她,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欄杆上。
動作太快,陸文霺和檀香都未反應過來。
“我不好過,你也别想好過。”白凝惜神情癫狂,眼角猩紅,似是從地域中爬出來索命的魔鬼,“白凝霺,都是你,要不是,我也不會是今天這般田地。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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