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連秋愣了愣,眸中神色滿是不可置信。
陸文霺淺笑道:“父親,皇舅舅不滿你已久,早就想下旨命你和母親和離,可是他遲遲未下旨,隻因為母親對你餘情未了。如今,這道聖旨的下達,還不能夠說明母親的态度嗎?母親已經不愛你了。”
她口中的話語宛如尖刀一般,直刺蕭連秋的心底,一刀又一刀,捅得鮮血淋漓。可蕭連秋還是不願相信,強笑道:“瑟瑟,你還小,你不懂我和你母親之間的感情。”
“惠安她愛我的,若不愛我也不會為了我放下千金之軀、洗手作羹湯,也不會為我調配香料。你知道,你母親制的香在長安城内千金難求,可她為了我……”
“父親,你醒醒吧,那都是以前了。”陸文霺打斷他說道,“母親對你的愛早就被你消磨殆盡了,剩下的隻餘淡漠。”(?
蕭連秋頃刻間被擊回現實,眉宇之間浮起一層悔意。
陸文霺卻不給他機會忏悔,接着說道:“父親,你當初在母親懷孕的時候和周氏滾在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你和母親的感情已經有了裂痕;你任由母親前去滄月庵靜修的時候,就應該料到你和母親分道揚镳是早晚的事。你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承受果。”
蕭連秋張了張嘴,解釋道:“男人納妾很正常,這世上有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況且我自認為還是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陸文霺氣笑了,點頭道:“是,你納妾很正常,但是人家至少會尊重自己的妻子,可你呢?周氏和母親起争執,你護着她;周氏害得母親難産,你依舊護着她;周氏穿着正室才能穿的正紅色招搖過市,你還是護着她。你那哪是一碗水端平?那是色令智昏、寵妾滅妻!”
直白的言語讓蕭連秋面色漸漸變得蒼白。
他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
周氏和惠安起争執的時候,錯的明明是惠安;惠安生深涼難産,明明是因為她自己吃錯了東西;至于穿正紅色,周氏都說了自己識别顔色能力弱,所以才會穿錯。
何況,惠安貴為一國的長公主,她生來便什麼都有。可周氏,父母雙亡,除了他和母親,什麼都沒有。他為何不能多護着她一些?
“至于母親為何獨自一人前去滄月庵靜修,你不明白嗎?”陸文霺瞧着他茫然無措地神情,冷笑了一聲,“因為她對你很失望,對蕭家很失望,她不想再見到你們蕭家的任何人!”
毫不留情地話語,讓蕭連秋的身形晃了晃。
“父親,你是不是很好奇母親為何會對蕭家失望?”陸文霺冷笑一聲,眸底一片涼意,“你真以為我當年丢失是别人混進蕭府所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偷一個嬰兒出府,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動靜。而且蕭府的守衛齊全,對方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法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她擡眸瞧着蕭連秋茫然的神情,說道:“這隻有一種可能,是府中人所為,而且這個人的權利還不小。”
“你是說周氏?”蕭連秋連連搖頭,“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就算她做了,我也會發現。”
“呵,你為何沒有發現,你不如回去問問你那好母親。她為了膈應我母親,什麼事情都做的出。”陸文霺唇邊笑意微涼,“父親,說你是‘色令智昏’都不對,因該是‘蠢笨如豬’。”
她瞧着蕭連秋被氣得通紅的雙頰,輕嗤一聲:“不然也不會被兩個女人玩弄這麼多年。”
說完,也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向早已等在一旁的馬車。
陸文霺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招來府兵的頭頭,吩咐道:“無論如何都不準放他進去,若你們一群人還打不過他一個人,那本郡主隻好請楚将軍來練兵了。你知道的,楚将軍是本郡主的未婚夫,他應該很願意幫這個忙。”
府兵的頭頭聽了,立馬發誓道:“郡主放心,屬下保證攔住他。”
說笑,楚将軍練兵出了名的苛刻。他們這些府兵的體質本就比不上戰場上的勢必,若真被他訓練,他們指不定會被拔掉一層皮。
陸文霺滿意地點了點頭,走上馬車,揚長而去。
因為“訓斥”蕭連秋的緣故,陸文霺到楚府的時間比預定的晚了一些。她到的時候,楚老夫人先一步前去了靜山寺,所以她便在家丁的引道下走到了楚澈的書房門前。
“郡主,你稍等一下,主子在和人議事。”周翔面露歉意說道,“但是應按快好了。”
他話音一落,書房門就被人從裡面推了開來。
陸文霺看清出來的人,雙目不由一亮:“大表哥,你怎麼在這?”
出來的人正是蘇家的嫡長子蘇明知。
蘇明知看見陸文霺怔了怔,随即笑道:“霺兒這是來找景湛?他在裡面,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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