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非吃過藥就徹底沒力氣說話了,閉着眼睛,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陸戰看着顧林非脖子歪到另一邊兒,身體不自覺的往自己那件大衣裡縮的樣子,忽然将這幅樣子的顧林非跟三年前的人重合了在一起。
當年号稱“恒隴一霸”,名字說出去響當當的顧林非,第一次見面被薅着脖領子也敢調戲自己的顧林非,飛揚跋扈的抱着膀子叫嚣“老子這輩子非你不娶”的顧林非,怎麼會變的如此小心謹慎,如履薄冰。
看着顧林非緊鎖的眉頭,陸戰隻好歎氣,雖然總有一天要弄清楚,但現在實在不是問話的時候,當務之急是以最快的速度把車上這個麻煩人的送回家。
顧林非的時間掐的非常準,陸戰的車剛開進停車場,顧林非就睜開了眼睛,剛想轉脖子,就哎喲了一聲——他老人家落枕了。
顧林非裝着沒事,問:“到了?”
“嗯。”陸戰邊倒車邊指揮顧林非,“衣服穿上。”
意識到陸戰指的是自己身上蓋的那件大衣,想說“不用了”,可話到嘴邊兒,又莫名其妙的說不出來,仿佛預料的到這句話說出後自己會被強行打包帶走的結局。
顧林非最後還是披着外套下了車,一隻手按在脖子上,陸戰見人原地不動,問了句:“能走?”
顧林非沒法回頭,愣是原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體,然後自然點頭,心想還能衰到發個燒連路都走不了麼,滿不在乎的伴随着這種想法邁出一步,然後腳尖兒瞬間傳來一震酥麻感——腿一軟,幸好陸戰走在後邊兒,及時扶了一把,顧林非略顯窘态,感受着腳下一用力就同時傳來的針紮似的觸感,倒吸一口冷氣:“有點兒麻…”
地下停車場的溫度不比室外暖和多少,趁着顧林非龇牙咧嘴,陸戰幹脆把顧林非披着的外套袖子在人胸前一系,然後轉過身,顧林非以為陸戰是要帶路,誰知道陸戰忽然就着與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蹲下,然後不帶情緒的開口:“上來。”
“啊?”一向以進退自如自居的顧林非這回是真的慌了,敲着小腿的手一下亂了節奏,“不、不用了,我緩一會兒就行。”
“快點。”陸戰直接開始威脅,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攝像頭,“你想被發現?”
電梯裡,顧林非趴在陸戰後背上,臉燒的通紅,此刻的氣氛絕不比在煙鬼身邊埋伏的時候輕松多少。顧林非盡可能的低着頭,電梯要是在某一層“叮”的一聲開門,顧林非就一瞬間像碰見危險的鴕鳥,把頭深深的埋陸戰頸窩。
大名鼎鼎油鹽不進的陸隊深吸一口氣,平複着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撩動起來的心思,這家夥是不知道自己這種舉動有多撩人麼!
等電梯門一關上,顧林非才放心似的悄悄擡起腦袋,陸戰朝着顧林非大腿一掐:“别做多餘的事!”
顧林非被掐的嘶了一聲,無辜的擡起整個腦袋:“我做什麼了?”
本想側過臉瞪一眼顧林非,結果剛偏過一點兒,顧林非溫熱的呼吸就吐在了自己臉上,陸戰渾身一僵,由于身後還挂這個一百多斤的重物,實在是有效的妨礙了身經百戰的陸隊在這一刻做出反應,誰知道陸戰還沒動,顧林非卻先發制人——
像碰了釘子似的頭猛地往後一躲,本來就不清醒的腦袋這麼一晃就更暈了,然而這并不妨礙顧林非有效的理解陸戰的眼神,伴随着陸戰漸漸冷卻的目光,顧林非又忽然後悔,要是以前的自己,估計早就主動往前湊上一湊,并送上一枚香吻了。
陸戰負重的站在電梯裡,幾年前也背過顧林非一次,那時候顧林非就比同齡人要瘦,怎麼幾年過去了,這人個兒是長了不少,體重卻幾乎沒有變化。
顧林非最終成功用一張像在陽光下曬了一個小時的臉看向陸戰,陸戰剛一開燈就吓了一跳:“不行,去醫院吧。”
“不用!”顧林非趕緊制止,“這不是發燒,沒事兒,我自己待會兒就好了。”
“是你逞強的時候?”陸戰顯然沒能洞悉顧林非那點兒按耐不住的小心思,更無法在這種情況下把發燒和臉紅做出一個區分,硬是拿溫度計怼着顧林非的腦門測了體溫,三十九度一。
“真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顧林非幹脆死皮賴臉的鑽進被窩,“陸隊,我真困了,不想折騰了。”
陸戰看了眼床上裝死的人,隻好從衣櫃裡又倒騰出來一床棉被壓在顧林非身上,顧林非十分配合的一動不動任由陸戰折騰。
陸戰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在顧林非脖子兩側掖了掖,最後确保整個房間内不但溫暖舒适,并且暴露在外的活物隻有顧林非那個燒的迷糊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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