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過去看着牆角的空地對那幾個人招手:“你們把那兩個破碎的陶罐搬到這裡來。”
幾個人依照她的吩咐把陶罐搬了過去,她興緻勃勃的對他們說着什麼,比劃了一下區域然後指了指不遠處未來得及栽種的花草。
宋宜秋出身農村,吃過各種各樣的苦,體會過人情冷暖,對于那些進城打工的農民工多多少少會因為感同身受而理解尊重,她考慮到天色漸晚,在網上訂了分量很足的外賣。
那一瞬間顔安青似乎想通了曾經橫亘在兩人之間的到底是什麼,他以為他愛她就足夠了,從來沒有想過生活環境不同所導緻的無形壓力,比如錢對他而言是最不需要考慮的因素,而錢對宋宜秋而言是疲于生活的全部。
第19章
薛叔打量着顔安青口中的顔太太,她穿着素色長裙,披着米白色勾花披肩,微微蜷曲的長發垂至腰際,清清淡淡,明麗溫婉,笑着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宋宜秋。”
“太太好。”
太太?她蹙眉看了顔安青一眼,他輕咳兩聲往屋内走去:“顔太太,并沒有錯。”
宋宜秋拉住他的胳膊把身上的披肩遞給他:“我去和他們一塊種花,一會你就看看我是如何化腐朽為神奇的。”
他寵溺的看着她笑:“好。”
薛姨把做好的飯菜一一端上桌,顔安青上樓換了套家居服,待他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果真是一眼驚豔,破碎的陶罐被她随意歪倒在地上,細碎的紫色花朵從罐口往外延伸,就像打翻了盛着鮮花的罐子,襯着後面的薔薇花架,熱熱鬧鬧。
夕陽下她笑着同種花的工人聊天,幫忙搬花苗,用鐵鍁種花的動作十分娴熟,她并不是話多之人但無論和什麼樣的人都能用相同的态度聊上幾句。
有門鈴聲響,宋宜秋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輕快的跑過去開門,回來時抱着滿懷的各種幹花對站在門口的顔安青道:“你訂的?”
他穿着深卡其色長褲,白色休閑長袖,烏發微亂,慵懶的倚在門框上點了點頭,她擺弄着花枝道:“你不是不喜歡花嗎?”
“你喜歡。”
院子裡的花草已經種的差不多了,薛叔招呼工人吃飯,薛姨開心的忙前忙後第一次感覺這像住的地方而不是空落落的樣闆房。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薛姨,添雙碗筷。”肖旭拉了椅子坐下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在家聽到院子裡這麼熱鬧我還以為房子易主了。”
宋宜秋把剝好的蝦放到顔安青面前的小盤中疑惑道:“在家?”
“我就住在你們隔壁,蓼溆花町未開盤時還是我托人幫忙留下了這兩套。”肖旭瞥了一眼吃蝦的顔安青啧啧道,“一股戀愛的酸臭氣。”
桌子上的菜大多都是宋宜秋喜歡吃的,他旁若無人的給宋宜秋夾菜,葷素搭配,像照顧小孩子一般,對待她他總是極為有耐心。
宋宜秋道:“醫院的事情解決了嗎?”
“嗯。”
肖旭啃着紅燒雞翅忍不住歎道:“現在醫生真是個高危職業,要我說你就應該把所有精力轉移到公司上來,顔總可比顔醫生舒服多了,秋秋,你說是不是?”
她喝着碗裡的八寶粥道:“那是他的理想。”
“你倆還真是天生一對。”肖旭話音未落微信叮叮當當響個不停,他打開看了一眼撥通了一個号碼,裝腔作勢嗯嗯啊啊了好大一會才忍俊不禁的挂斷了電話,“又惹桃花債喽。”
“郭箽?”
肖旭驚奇道:“你和郭箽從小就認識,這麼多年他沒有把魔爪伸向你實在有些不太正常。”
顔安青淡淡瞥了他一眼,他趕忙低頭扒飯含糊不清道:“我隻是控訴郭箽這個摧花狂魔,并沒有針對你媳婦的意思。”
宋宜秋不以為意道:“大概他感覺我長得不好看,脾氣差,又有些笨,配不上他的高顔值高智商。”
肖旭看了她一眼,這話怎麼聽怎麼和宋宜秋扯不上半點關系。
顔安青道:“恰好我都喜歡。”
“顔安青呀顔安青,我是真沒有想到你談起戀愛來是這樣的人,我可要重新認識你了。”
用過晚飯宋宜秋拿着花剪走到客廳裁剪花枝,老實說顔安青漫無目的的枯等宋宜秋時他真有些不太理解,速食社會,快餐愛情,哪有那麼多兩情相悅天長地久,如今看到倆人在一起不知為何竟有些豔羨。
大學畢業注冊公司的時候,資金短缺,顔安青把他自己的所有積蓄全部投了進去,彼時倆人還在一起,面對前路未知的渺茫宋宜秋無半分不悅,甚至會和顔安青一起測試遊戲,對于他的規劃與決定她向來隻會提一些自己的建議而不會過多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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