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幾次,夏璟睡到天昏地暗,雲裡霧裡,醒來以後,不知今夕是何夕,嗓子跟被火烤過似的,下床腿一軟摔了個狗吃屎,腦門上仿佛貼着縱欲過度四個大字。但天地良心,前一晚他們根本什麼也沒做。
自那之後,傅硯就不允許他再沒有節制地睡覺,時間一到就會把人拖起來吃飯。不過有時候晚上做狠了,自知理虧,态度就會縱容一些。
比如這次角色扮演。
夏璟睡眼惺忪地從夢中醒來,已經中午十二點,而身邊床鋪是冷的,傅硯已經不知去向。他鑽出被窩,打着哈欠摸進衛生間,鏡子上明晃晃貼着一張便簽:早餐在烤箱裡,鍋子裡有粥,我有事出去一趟。
揭了黃色紙片,夏璟有氣無力地替自己收拾了一番,一瘸一拐走出卧室。回想起昨夜,兩條腿止不住打顫,傅硯發起情來像牲口,攔都攔不住。
吃完早中餐,體力恢複不少,反正也沒傅硯的消息,夏璟趁空閑去了一趟診所。他犯懶沒有開車,馬路邊伸手攔了輛出租,十來分鐘就到了自家地盤。坐在前台玩手機的小學妹看到他就跟活見鬼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性第六感特别靈敏,滿是揶揄地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一臉高深莫測道:“這回終于栽了?”
夏璟沒好氣地睨了對方一眼,包裹在牛仔褲之下的翹臀卻不太自在地動了動。人精似的單萱見好就收,而後突然一個激靈,從抽屜裡拿出一本冊子遞了出去。
夏璟接過來一看,訪客記錄。他作為老闆,還不知道自家診所有這麼脫節的東西,現在這玩意兒不都應該電子化麼?不解地望向單萱,隻見對方朝他努努嘴,示意打開看了再說。
結果他就在條條框框的冊子内看到了趙昕瑾的名字,不止一次。令夏璟大感意外的是,趙昕瑾的第一次登門拜訪,早在他出國之前。那之後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共有七次,最近的一次是在三天前。
“情敵?”單萱看他表情不對,随意猜了個可能性,沒想到歪打正着。夏璟揭起眼簾,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小學妹做賊心虛,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眼觀鼻鼻觀心地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
夏璟合上冊子,敲了敲桌面,問:“這人有沒有說找我幹嗎?”
單萱搖頭:“沒說,每次來等個半小時,你不來他就走了,也不讓人通知。”
趙昕瑾為什麼來診所?想要聯系自己,辦法多的是,跑到這裡守株待兔,着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一想到趙昕瑾,夏璟就沒什麼好心情,他盯着冊子上反複出現的名字,談不上有多煩躁,隻覺得疙瘩難消,随即低喃道:“怎麼不早說。”
實則這也怪不了單萱,這段時日,他來診所的次數屈指可數,來了也待不久,四處看一看,如同領導視察。小學妹對訪客這件事本就不走心,況且對方對于見面的欲求也不強烈,于是幾次三番,直到今天才提起及。
單萱朝他抱歉地笑了笑,他說了聲沒事,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盡管很久沒有接診,但裡面依舊幹淨整潔,這間房朝向很好,大多數時間裡都陽光充沛。夏璟拉起窗簾,養在窗台上的幾盆綠植嬌豔欲滴,葉片上瑩潤的水痕在日光下忽閃忽閃,看起來有被很好地照顧到。
他從櫃子裡抽出幾分文件,放進包裡,随後走出房間。診所人流不算多,就診大多是預約制,顯得非常私人化,較之綜合性醫院相比安靜且閑适。熟悉的工作環境,可以掌控的局面,都讓夏璟倍感放松,他緩緩朝大門走,一路不少醫生護士看到他都不免驚訝,笑着調侃老闆怎麼這麼久才出現一次。
夏璟回到前台,讓單萱替大家叫了下午茶,臨走之前叮囑道:“那人再找過來,打電話通知我。”
走出診所,恰巧傅硯的電話打了進來,開口就問他在哪。夏璟是個喜歡掌控節奏的人,不過有時又覺得,按照傅硯步調走的感覺好像也不是那麼壞。他三言兩語挂了電話,發了個定位過去,沒過多久,傅硯的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初夏暑氣已然十分旺盛,流動的熱氣混雜着躁動。甫一上車,他就被傅硯按在座位上,接了個熱烈綿長的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車内景象一清二楚,引得路人不住遞來窺探。夏璟好笑地摸了摸傅硯後腦勺的頭發,見對方沒有停止的意思,便從善如流地加深了這個吻。
吻畢,夏璟系上安全帶,問:“去哪?”
傅硯打了一把方向盤,車子并入車流:“你事情辦完了?”
問歸問,似乎隻是随口一說,拿禮貌當裝飾,掩蓋強勢的姿态。夏璟聳聳肩,表示自己空閑得很。他沒有提及趙昕瑾,站在勝利者的角度,就算感到煩惱,也不覺得會是威脅,如果告訴傅硯,倒像是在示弱,以尋求對方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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