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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學校門衛室，&rdo;宋文然一邊說一邊把水杯遞給他。溫文耀喝了一口緩解喉嚨的幹癢，抓一把亂糟糟的頭發問道：&ldo;我怎麼在這兒？&rdo;宋文然看着他，說：&ldo;你昨晚喝醉了，在校門口抱着我不肯放，隻能把你放到這裡。&rdo;溫文耀又喝了一口水，把杯子還給宋文然的時候仰起頭看他，&ldo;你什麼時候下班？&rdo;宋文然看了看時間，&ldo;馬上就要交班了。&rdo;溫文耀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坐在床邊把鞋子穿上，同時說道：&ldo;我等你一起走吧。&rdo;交完班，宋文然回去宿舍換衣服的時候，溫文耀跟他一起過去了。打量着狹窄陰暗的職工宿舍，溫文耀說：&ldo;你打算一直幹這個工作了？&rdo;宋文然已經脫下了制服，留下裡面一件白色背心，後背的肌肉微微鼓起，他打開櫃子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同時說道：&ldo;我沒有學曆又沒有什麼職業技能，想要做的工作别人都不會要我。&rdo;溫文耀轉過頭來看他。宋文然把t恤套到身上，&ldo;我們這些人，出來混得好的都是做生意的。&rdo;&ldo;你不是有一筆退伍安置的錢嗎？&rdo;溫文耀一邊走到床邊上坐下，一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宋文然換好了衣服開始脫褲子，說：&ldo;媽有急用，給她了。&rdo;對于這個離婚之後就再沒回來看過自己的母親，溫文耀情緒複雜，靜靜坐了一會兒才說道：&ldo;你是不是傻？&rdo;宋文然擡頭看他。溫文耀雙手撐在床沿，擡起一條腿搭在前面的凳子上，咬着煙冷笑一聲，&ldo;你聖母轉世啊？對誰都這麼無條件付出？&rdo;宋文然知道他還惦記着文倩那件事，低下頭把脫下來的制服褲子團一團丢在一邊，笑了笑說道：&ldo;可能是吧。&rdo;溫文耀有些來氣，&ldo;你倒是聖母了，自己又沒那個能力，你知道你給文浩添了多大麻煩嗎？&rdo;宋文然三班倒，工作和休息時間都不穩定，最方便最穩定帶着溫文倩的結果還是老三文浩。他自己攬下的麻煩，最終還是成了别人的麻煩。&ldo;對不起，&rdo;宋文然看着溫文耀說道。&ldo;跟我說做什麼？&rdo;溫文耀把臉轉向一邊，實際上是聽宋文然态度誠懇地道歉，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搞得像是他在咄咄逼人一樣。宋文然坐下來把褲子穿上，&ldo;你說得對，是我欠了文浩的。隻是我現在能力實在有限，希望以後能夠有機會補償他吧。&rdo;兄弟兩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等宋文然換好了衣服，便與溫文耀一起去醫院停車場把他的車開出來。溫文耀還有些宿醉未消，宋文然不放心他開車，于是自己開了車送他回家。到溫文耀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時，溫文耀解開安全帶對宋文然說：&ldo;你現在回去也沒事，去我那兒吃個早飯吧。&rdo;&ldo;你那兒有吃的？&rdo;宋文然問他。&ldo;雞蛋、面條、餅幹，不行方便面還有兩包，怎麼樣？&rdo;溫文耀漫不經心地說道。宋文然點點頭，&ldo;好啊。&rdo;去溫文耀家裡，宋文然煮了兩碗面條，又煎了兩個雞蛋一碗面放上一個，與溫文耀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看昨晚的球賽重播一邊吃早飯。吃完早飯，溫文耀主動去洗碗，洗好了出來看到電視機還開着，宋文然卻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他站在客廳裡盯着宋文然的臉發了會兒愣，回去房間裡拿了條毯子出來給宋文然蓋在身上，小聲說：&ldo;好好睡。&rdo;宋文然一覺睡到了下午，剛剛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一時間想不起自己在哪裡。溫文耀在書房裡用筆記本電腦寫東西，聽到客廳的動靜走出來，問他：&ldo;醒了？&rdo;宋文然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問道：&ldo;幾點了？我還要去接文倩放學。&rdo;溫文耀看一眼時間，&ldo;要去現在就可以準備了。&rdo;宋文然甩了甩腦袋朝衛生間方向走去，&ldo;我先尿個尿。&rdo;溫文耀追上去兩步，看宋文然連門也沒關，站在門口停下來，抿着嘴唇猶豫兩秒，之後說道：&ldo;我跟你一起去吧。&rdo;衛生間裡傳來水聲還有宋文然回答的聲音：&ldo;好啊。&rdo;溫文倩被幼兒園的阿姨牽着手送到幼兒園門口，見到蹲在車子旁邊抽煙的溫文耀時，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她沒朝溫文耀走過去，而是四處尋找宋文然的身影，她知道今天宋文然下夜班休息，應該會來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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