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路說着,朝後退了兩步,恨不得馬上奔出去。
“放肆!”賈岚梅氣急敗壞,拍案而起,“你這奴才越發的大膽了,居然敢随便搪塞我,你日日待在世子身邊,被世子護的越發目中無人,凡事隻以世子為尊,眼裡可還有安北候,可還有本夫人!”
“世子平日護着你,我也就不與你一般見識,今日世子不在,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賈岚梅大聲朝門外揚聲道,“來人!”
随即,門外進來幾個小厮。
“将嚴路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我拖到院子中給我狠狠的打!”
聞言小厮們面面相觑,十分為難,嚴路一直是世子心腹,待人又随和,明知道這是老夫人借題發揮不敢拒絕,又怕世子回來怪罪,可謂兩難。
“怎麼,你們的皮也緊了,侯府上下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
無辜小厮們經不起吓,雖不情願也不得不上去架住嚴路胳膊。
嚴路用力掙脫道:“夫人,您罰奴才,奴才不敢有怨言,隻是現在世子還在等着我,我不敢耽誤世子的正事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賈岚梅一陣陰沉的冷笑,“我現在放你走,你便去找世子庇護,是不是?今天我便偏偏不讓你走,打死你我再給世子換個聽話的奴才,拖下去!”
嚴路内心焦急卻知道求饒無用,隻能任憑他們将自己拖到後院,架到長椅上,面朝黃土背朝天,左右兩邊各站一手執長闆的小厮。
這頓闆子,嚴路知道今日是逃不過了。
“将這後院的人都給我叫出來,讓他們都看看,敢不将我放在眼裡是什麼下場。”
賈岚梅冷眼瞧着嚴路,平日問他關于世子的情況一個字都問不出來,嘴嚴的過分,怎能讓她不恨。
稍許,賈岚梅一聲令下,命人重重的打。
執棍小厮彎身在嚴路耳畔低聲言道:“對不住了嚴路兄,我會手下留情的。”
***
鄭寒問先行一步,獨自騎馬狂奔到名城山下時已經是正午,陽光火辣,照在他身上卻出了一身冷汗。
放眼望去,見那條通往名城山上的狹路被大量泥石堵塞,将手擋在眉前,盯着豔陽朝兩側山頂望去,顯然山頭兩側因為前陣子的雨季導緻土壤松動泥石脫落。
方才嚴路的話在耳畔回響:名城山下泥石倒塌,有人親眼見着程府的馬車和多位行人被埋,而今日,程茵和程夫人一同上了名城山……
鄭寒問翻身下馬,丢了魂魄似得飄踏過去,現已有附近的村民拿着家夥先行救援,臉上焦急匆忙,一片混亂。
鄭寒問四處張望,滿眼望去,皆是泥石。
“公子,”一赤膊大漢上下打量面前這位衣着不俗,氣質非凡的公子急忙道,“你是要上山吧,今日上不成了,路堵了,裡面埋了人!”
“茵茵,茵茵,”鄭寒問頭腦混亂,忙扯過壯漢道,“裡面埋了誰!還活着嗎?”
壯漢一臉遺憾,搖頭歎息:“隻怕兇多吉少了,聽說有個人看見埋了幾個人還有一輛馬車,據識字的人說,馬車上挂了燈籠,上面寫着個“程”字。”
鄭寒問雙腿一軟,大腦空白,不顧一切沖向土堆徒手瘋狂撥土搬石。
壯漢一見以為他有親人被埋,同情的搖了搖頭,随即遞上手中的鐵鍬:“公子,你用這個,隻用手會傷到的!”
鄭寒問接過,用力挖掘,瘋了一般一鐵鍬接着一鐵鍬,手腳并用。
“挖出來了,是個女的!”不遠處有人大聲吆喝。
鄭寒問忙起身跑過去,搭着手和旁人一同将人從土堆中擡出來。
那人臉上盡是泥沙,早就已經沒了氣息,看不清五官,鄭寒問跪在地上,用已經看不出本來顔色的袖口抹開那人臉上泥沙,盡管死狀有些凄慘,導緻輪廓有些變形,可鄭寒問還是辨認出,那女子不是程茵。
微松了口氣,緊緊在此時此刻。
不久後,官府派了些人到此救援。
鄭寒問再次起身奔向土坡,嫌鐵鍬笨拙,又怕傷了埋住的人,隻能徒手撥土,他害怕極了,他怕下一刻看見的便是程茵的屍身。
“茵茵,你一定要活着,這世我還沒有補償你,你不能死,不能死!”鄭寒問瘋魔一般嘴裡反複念道着。
***
程風策馬悠閑的行在馬車前,嘴裡叼着一根狗尾草,回過頭來朝身後馬車裡道:“娘,從名城山繞了個大彎兒才出來,一路颠簸,要不要休息一下?”
程茵從馬車裡探出頭來,望着天邊被夕陽染紅的雲霞說道:“二哥,這是走的哪條路?”
“不是跟你說了嗎,”程風一拉缰繩,馬速慢下來,緩步踱在馬車窗邊,“名城山下的那條路被塌方堵了,我們隻能繞路而行,要費不少功夫,若不然也不會走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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