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逍吸了口氣,一臉震驚地看了一眼科室,吞咽了口口水。
“怎麼了?許隊?”那人說。
“沒……”許逍迅速又轉回頭,正色道,“我知道了。”
那人走後,許逍轉身進了門。
他沉默了幾秒,深吸了一口氣,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道:“今早是誰通知進行屍檢的?”
在場所有的人都頓了頓,佟馳一臉莫名地擡眼:“你啊?早上不是你說家屬對屍體存疑,要進行屍體解剖嗎?”
“……”許逍怒目圓睜,又因為有第三方在場,一點都不敢發作,試圖心平氣和道,“……你再想想是誰?……”
“不管是誰。”舒蒙忽然打斷他,一雙眼盯着許逍,充斥着壓迫感,連許逍這種天不怕地不怕,虎慣了的角色,都被他那一瞬間的眼神盯得好似渾身不敢動彈,他和其他法醫不同,渾身上下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的,“現在可以确定,這個案子是一起中毒事件,非偶然的失足墜落,你們重案隊的不趕緊繼續調查是意外還是他殺,在這裡糾結什麼?”
許逍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但似乎也就等着這句話,瞬間點醒了他一般,轉頭道:“快把所有和這起案件相關的嫌疑人全部提審,音樂節現場封鎖了嗎!快去!”
“楊局那邊……”
“報告,你們法醫快點給我出個報告!”許逍轉頭攤開手道,“我現在去楊局那邊報告這件事!……”
“給。”舒蒙把一份早已打印好的報告放到了他手中,雙眼眯着笑道,“姓名,年齡,初檢和可能緻死的原因以及目前已知的信息報告,疑似服用過量産生興奮的毒品藥品中毒……都分門别類列好了,特别方便楊局看,好了快去吧,許隊。”
“……”許逍驚訝又略顯無語地接過,盯着手中的報告翻看了幾頁,擡頭看了他一眼。
舒蒙在口罩後笑得人畜無害,一雙狹長的眼在鏡片之後彎起。
許逍當然不會欣賞,他氣得轉身就走。
至此,整個事件忽而有了新的進展。
林濮感覺到了許逍剛剛出門後回來,明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早晨屍體忽然允許解剖,但現在他複返了問了這些問題,還有舒蒙……
他算了解舒蒙,也不算特别了解。從昨晚開始,舒蒙對于這個事件的在意程度很高,林濮知道他是市局的顧問法醫,但沒想到今天居然還在現場。
林濮等許逍走後,目光順着法醫科室内轉了一圈,玩味地落在了費琮的身上。
費琮面色嚴肅,沉默地看着前方。
舒蒙檢查對方的瞳孔,打開對方的口腔,探頭細細查看牙齒和口腔四周,提取黏膜,他邊靠近屍體,邊道:“确認他周身沒有注射針孔?”
“沒有。”佟馳說。
“所以毒物是口服嗎……”舒蒙說,“死前真是極度興奮狀态,人類真的可以扭曲到這個程度嗎。”
“檢材分别裝好。”佟馳和幾個助理交代道完,又對舒蒙道,“全身性肌肉痙攣,而且屍僵又強又早,這種面部和身體的扭曲程度……”
舒蒙單手插在口袋裡,一邊從旁邊拖來白闆,他在白闆上書寫,邊書寫邊自言自語般念出來:“甲基苯丙胺、苯丙胺、冰毒,類似中樞神經興奮類毒品……過量服用都可能緻死。”
“這種音樂節,攜帶緻死量毒品繞開警方視線的,然後在萬人蹦迪現場大家一起磕嗨了,我覺得不現實。”佟馳說,“你說這算是誰的無能?”
“噗。”舒蒙笑起來,接着擡眼看着白闆上面的字,過了半晌,在“興奮”上面打了個圈。
“繞開合成類興奮毒品。”舒蒙說。
“會不會是興奮劑?”林濮忽然開口。
佟馳愣了一下,舒蒙也掀起眼皮看向林濮。林濮頓了頓,繼續道:“我曾經經手過一起興奮劑急性中毒事故,對方本來是準備在高校體測中服用興奮劑……結果服用過量搶救無效緻死,我見到死者屍體狀态……”林濮說,“如果是興奮劑類的,确實不能以毒品概論。”
舒蒙回頭看着他,接着慢慢在白闆上寫了“士的甯”的字樣,而後用筆在上面敲了敲。
“這是什麼?”一直沉默着的陸雯忽然開口。
“生物毒素,确實不算依賴成瘾的毒品。”舒蒙說,“死前受聲光刺激會有強烈的反應,死後屍僵産生早而強烈,脊柱的誇張變形也還有其他的反應也和之前的檢查結果也對得上……”
他轉向陸雯:“之前他有過類似的服藥經曆嗎?”
“我不清楚。”陸雯回答道。
“還是要看檢查結果啊……”佟馳感歎了一聲,把白闆挪走,“大方向找對了,接下去就是漫長的檢驗了。” 舒蒙點點頭,低頭沉默思考了一會,擡頭看了一眼林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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