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一跳。”舒蒙開着車,“我以為你想考法醫,剛想提醒你還是不要了吧。”
“怎麼了?法醫很酷啊!”楊黎黎說,“我覺得舒蒙哥哥就超級酷啊。”
“你确定?”舒蒙說,“改天我出現場,帶你去屍體旁邊恰飯哈,綠油油的屍水配菠菜湯,别提多般配。”
楊黎黎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擺手道:“哎呀!我錯了哥哥。”
……
在海潭海河法院附近的酒店訂了兩個房間,晚上吃完了飯,楊黎黎回自己的房間,林濮坐在酒店的寫字桌前工作。
舒蒙過了一會黏黏糊糊地從後面來抱他,看着他的電腦:“寶貝啊,還工作啊?”
“就好了。”林濮道,“是潘穎找我。”
“誰?”舒蒙一下沒反應過來。
“潘賢正的女兒,她準備和沈泰離婚,讓我計算最後能分割到多少财産。”林濮手扶着額頭,“我不太擅長這個,要多算一會時間了。”
“她準備離婚了?”舒蒙說,“說起來她明天會來嗎?……這個時候居然找你問财産問題,你和她心都好大。”
他嘀咕道:“不像我,我睚眦必報。”
林濮反手拍拍他的臉,指着電腦屏幕上他和潘穎的對話框,語氣淡淡道:“她給我這個數的參考費用,我能不接嗎?”
舒蒙順着他手指看過去,看完啧啧了兩句:“……好吧,提前祝潘穎小姐姐成功。”他說罷又酸溜溜道,“律師确實賺錢,不像我們窮苦法醫……又髒又累的好可憐……”
林濮打完最後幾個字,把電腦合上,轉身摟住他脖子:“吵死了你。”
舒蒙摟着他的腰,把人從椅子上拎着抱起來,林濮已經迫不及待地垂頭啃着他的嘴唇。拉上了窗簾,暖黃暧昧的燈光在林濮的背脊上曬上一層金燦燦的顔色。
舒蒙托着他的後腦勺,珍惜地親吻着。
……
在合議庭上,林濮通常身着律師袍,坐在辯護律師的席位上。作為證人出庭的機會少之又少,那天,幾乎所有的當事人都在庭,林濮看着他們一排坐着的樣子,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一個個掠過,最後停留在了潘賢正的身上。
這些人的名字,憑林濮的記性或多或少都記得。記得他們是怎麼出現,在當時的事件之中,又是怎麼把他的父親步步推入火坑的場景。
他們之中有的人明顯老了很多,不說名字仔細辨認是認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林濮有時也覺得記憶好并不是什麼好事,他會把記憶的細節反複記到很久。
但好在,他從前也未曾想過,未來的某一天他會在法庭上,聽着審判長一個個宣布他們每個人的判決和量刑。
無期徒刑、二十年的、十年的、五年三年的……每一個人做了什麼,都有最終對應的刑罰,其實至此,對于林濮和楊黎黎來說,他們已經完完全全滿足了。
但他未曾想到,當一切宣讀完成,最後的最後,那位審判長忽然擡眼看着林濮的方向道:“退庭前,我希望在坐所有當年參與縱火案和監禁案件的人,面對證人席,都給當年的兩位當事人誠意道歉。”
她看着林濮:“人受到一瞬間的創傷,要用一生的時間去治療,我希望你們明白,他們兩個人今日受到的傷害,不是你們一句道歉和受到懲罰就能解決的。”
接着,她對林濮輕輕點了點頭,高喊:“起立。”。
所有人站起來,林濮和楊黎黎也跟着站了起來。他摟住楊黎黎的肩膀,楊黎黎靠着他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楊黎黎渾身在輕輕抖動。
他也一樣,他和自己的妹妹一樣激動。
這一句“對不起”,他們兩個人都等了九年。經曆漫長的歲月之後,如果已過而立的青年,終于能給在地下長眠的父親一個像樣的交代。
終于,審判長宣布退庭。
舒蒙第一時間沖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林濮和楊黎黎。林濮視線模糊,楊黎黎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好了好了,沒事了。”林濮的眼淚一滴滴順着臉頰向下落着,還溫柔地擡手擦掉妹妹臉上的淚漬,他哽咽道,“沒有人會再欺負你了。”
“哥哥。”楊黎黎眯着雙眼,任他給自己擦着哭花的臉,她一邊的眼睛不能流淚,眼框裡的球體卻好似繁星璀璨明亮,“我晚上要在夢裡告訴爸爸,我們赢了。”
“好。”林濮哭着抱住她,“哥哥陪你一起。”
舒蒙抱住林濮,林濮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不覺得悲傷,隻是激動得難以抑制,淚水猛流了一陣子才平靜下來,等反應過來時整個合議庭裡已經沒有了人。
舒蒙抽了張紙巾,蹲下來給楊黎黎擦眼淚,楊黎黎道了謝,自己攥着紙巾,手指悄悄指了指林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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