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出門沒注意天氣,在塔拉平原的傳送點停好飛行器,看着被風卷起的草浪,把挽起的袖子撸了下來。一聲細細嫩嫩的小奶音從飛行器角落傳來,壞了!就知道不能相信那兩個傻孩子……從角落的陰影裡,試探着伸出一隻嫩粉色的爪爪,隔空揮舞了兩下。接着一顆毛茸茸的金色腦袋就冒了出來,當然,最先出現的還是嗅嗅崽崽标志性的長鼻吻。“唉……你啊,讓媽媽說你什麼好?”歎口氣,這小東西真拿它沒辦法,太精明了。夏安安拎着态度愧疚但是小眼神裡充滿竊喜的金黃色毛球,氣不打一處來。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除了和它進行再一次“然并卵”的講道理對話,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麼小的嗅嗅幼崽,單獨留在飛行器裡肯定不行,現在讓瑞恩和莫迪趕過來過來時間也不夠,馬上就到集合時間了。她最痛恨别人遲到,也不能容忍自己遲到。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隻能把懷裡的嗅嗅崽崽放到肩膀上,叮囑它千萬不能亂跑,必須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内活動。見小家夥不以為然的樣子,夏安安給它放了狠話,“亂跑的話,媽媽會打屁屁的。”顯然,并沒有起到任何威脅作用,但好歹讓小家夥點了點頭。一出飛行艙,塔拉平原夾雜着複雜氣息的風吹過,嗅嗅激動地用小爪爪想要抓住空氣中的味道。今天夏安安隻穿了件單薄的連體野戰服,内裡是一件緊身打底t恤,察覺嗅嗅被風吹得有點發抖,她解開胸前的扣子,把小家夥塞進了懷裡,隻露出一顆圓不隆冬的腦袋。這時候她不羨慕阿漫的大饅頭了,感謝自己“飛機場”的地形,才能讓嗅嗅崽崽此時擁有寬敞的活動空間……“安安妹紙,你來啦!哎,這是?”“啊,這是黃金嗅嗅嗎?”“希爾!快來,這是活的黃金嗅嗅啊,也太小了吧……”“安安,你直接把幼崽帶來了!看樣子已經破殼3周到1個月左右了吧?你養得很好啊,毛發順滑,精神頭這麼好。”被三個大老爺們包圍,嗅嗅崽崽絲毫不害怕也不認生,瞪着小眼珠來回打量着圍觀的人群。夏安安被希爾這種飼養界的專業人士誇了一通,甭提有多驕傲了。“小家夥太皮了,早上自己偷偷溜出來,跟着我上的飛行器,要不然怎麼會帶它來。”“黃金嗅嗅非常聰明,一會兒結束任務我好好和你說說,要怎麼正确引導。”“靠,隊長還在等我們,咱們快點過去吧。”“對對對,安安,咱們走。”夏安安和隊員們往傳送平台走去,不遠處的莫林居高臨下站在傳送平台上,穩如一顆挺拔的白楊樹。風吹起他臉龐的灰藍色碎發,因為背光所以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阿嚏……”平原開闊,一陣大風刮過,讓她打了個噴嚏,今天真是失算了。隊員們都穿着野戰服和抗風的夾克外套,夏安安停下腳步,縮了縮肩膀,把懷裡的嗅嗅捂得緊了一些,胸口的扣子又系上了一顆。忽然肩頭被什麼暖烘烘的衣物包裹住,擡頭一刹那,對上了那雙熟悉又陌生的寶藍色眼睛。“為什麼躲着我?”莫林的聲音很快被塔拉平原的風吹散,他把自己的防風夾克套在了夏安安身上。聽到他清冷的聲音,也不知是不是被風吹得,夏安安隻覺喉嚨發幹。她試着張張嘴,還是沒發出聲音,或許更多的是壓根沒想好該怎麼回答。他盯着她的眼睛,還是那雙印刻她在心裡,漂亮到妖孽的藍眼睛。但是這雙深情似水的眸子,此刻流露出的神色是夏安安從來沒見過,說不清具體是什麼情緒,她看到了疑惑、關切,也看到了一絲絲難過?莫林他難過個什麼勁兒?夏安安覺得自己腦袋被風吹壞了,竟然覺得他會難過……人家是總督家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太子爺,青梅竹馬是門當戶對的藝術家,都是上流社會的天之驕子,難過個屁啊難過?想到阿漫和莫林的關系,夏安安的胸口像針紮一樣,刺刺的痛,接着就想把肩頭的衣服脫下來還給他。“不許脫,穿着。”他語氣相當不好,完全是命令的口吻,把夏安安兩隻細胳膊套進衣服袖子裡,彎腰把拉鍊拉起來,剛好抵到嗅嗅幼崽的下巴颏。嗅嗅崽崽友好地輕啄了一下莫林的手指,莫林像是觸電一樣把手抽回來。“你要是脫了,今天就别出任務了,回飛行器待着,我給你整個飛行器覆上防護罩。”冷冷地說完,莫林就這麼直勾勾看着夏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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