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賬剪不斷理還亂,早已算不清楚,沒有哪個外人配在其中多嘴。
“去吧。”寫就旨意,皇帝歎息着将明黃的卷軸遞給他,“讓姜九才送去戶部。”
“諾。”韋不問上前接過,長揖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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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秋宮門外,六皇子已等了許久。眼下春寒料峭,穿着棉衣會覺得熱,但穿得少些在外站久了又不免會冷。他不覺間已打了好幾次寒噤,終于見到掌事宮女從殿中出來,忙上前拱手:“大姑姑。”
“六殿下。”掌事宮女福一福身,“娘娘說了,知道您為什麼來。”
殷臨晨心下一喜:“那母後……”
“娘娘還說,孝心若隻是拿來利用,那沒有也罷。”言畢再度福身,“殿下請回吧。”
一句話便将殷臨晨剛升起希望的心投回了井底,他啞了啞,想解釋:“我不是……”但掌事宮女置若罔聞,徑自轉身回了殿去。
殷臨晨僵在原地,僵了良久才提步離開。
他原是來為生母請封的。今年是他生母離世的第十五個年頭,依着宮中慣例,逢五、逢十的年份都可有追封,賜以死後的哀榮。可父皇早已忘了他母親,五年、十年時便都無人提及。
現在他長大了,自要來為母親提一提。不敢去求父皇,他就來了長秋宮。追封并不是難事,隻要皇後點個頭,六尚局自然就去辦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隻得了那樣兩句話。
皇後是嫌他來走動得少了,平日不來問安,有事時才來上門拜見。
可他……他曾經也很勤勉,日日都來。隻是兄弟們都不太理他,連宮人也态度輕慢,皇後更懶得同他多說一句話,他漸漸覺得自己惹人厭煩,這才索性避開。
如今卻又成了他的不是了。
殷臨晨渾渾噩噩地往回走,心跳得很亂,眼眶一陣陣地發熱,哭又哭不出來。臨近一道宮門,他忽而聽到笑音,慌忙頓了下腳,不多時,那邊的人先走了過來。
“哎,六哥?”七皇子止住說笑看向他,他颔了颔首:“七弟。”
兩個人年齡相近,但七皇子是貴妃所出,總比他要風光不少。加之七皇子原也是個性格明朗的人,待人接物眉眼間總笑着,更襯得他這樣的人陰暗如角落裡的泥土。
皇長子遲了七皇子一步進來,定睛看見他,想了想:“六弟來見母後?”
“……沒有。”殷臨晨莫名地否認了,“随處走走,路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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