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讓他這麼說出來,還是好奇怪啊!
謝雲苔神情複雜地打量他:“你教孩子功夫,就為讓她以後和夫家打架去?”
“也沒什麼不好嘛哈哈哈哈哈。”蘇銜笑得一臉輕松,眼眸微眯,又思量着道,“你想想,你當年嫁給我的時候咱爹多操心啊?你要是能飛起一腳就給我踹牆上去,他至于嗎?”
謝雲苔:“……”
蘇銜咂一咂嘴,又跟蘇嫣說:“想學什麼都可以,但咱們家裡不許半途而廢哈——你若決定要學,以後就每日早起練内功,學不下去想不幹可不行。”
蘇嫣在興頭上,自然立刻答應:“沒問題!”
謝雲苔憐憫地看了她一眼,心說小姑娘你不要話說得太滿……
果然,不過三天,蘇嫣興頭過去就覺得苦了。第四天早上幾乎是哭着被蘇銜拎到了院子裡,第五天她抱着蘇銜的大腿放聲嚎叫說不想學了,蘇銜一臉慈愛地摸一摸她的額頭,然後微笑着讓她多紮了一刻的馬步。
如此“慘遭折磨”,蘇嫣當然免不了要去求母親幫忙說話。謝雲苔十分耐心地幫她揉腿,但思量再三,沒為她開口。
功夫能否練成或許或多或少要看天賦,但她覺得至少要讓蘇嫣知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有可能辦不成的事,以後對人對己都不要輕許諾言。
蘇嫣一時間感覺自己爹不疼娘不愛,每天隻好找姐姐哭唧唧。可是姐姐也隻能哄哄她,并不能在這種事上做主,日子過得凄風苦雨。
如此直捱了一年,蘇嫣輕功初成,雖做不到來去無聲,但已會飛檐走壁了!
又過一年,在蘇銜出神不注意的時候,她偶爾也能突然躍窗而入吓他一跳了。蘇嫣嘗到了甜頭,從前的凄苦蕩然無存。
功夫再好一些的時候,蘇嫣開始跟着暗營“鬼混”了。暗營衆人憑着一身功夫出入皇宮暢通無阻,她也跟着來,隻不過人家是去辦差的,她是去看熱鬧的。
謝雲苔覺得她這樣不太好,老實說,蘇銜也覺得不太好。但架不住皇宮現下的主人——蘇嫣的親大伯父覺得無所謂,夫妻兩個想想,那好像也就沒必要非得管她。
不知不覺,蘇嫣年滿十二。蘇婧如今已十八歲,婚事早已定下來,這年真正開始籌備婚禮了。宮裡對此都很重視,帝後三天兩頭召她進宮,讓六尚局一并幫着籌備嫁妝,蘇嫣常也跟着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姐姐的地方,幫得上她就乖乖幫忙,幫不上就另找事情幹。
姐妹兩個通常同去同回。這日卻是一同去了,蘇婧卻獨自回了府。
“阿嫣呢?”謝雲苔看見她就問,蘇婧的臉色略有點發白:“娘……您進宮一趟吧,阿嫣她她她……她把皇長子給打了!”
“?!”謝雲苔一愕,顧不上多問,一邊着人給出門辦事的蘇銜帶了句話,一邊已向外走去。
她走進宮門,宮人們顯然都知道她是為何而來,不必多做吩咐就請她去長秋宮見皇後了。皇後正是昔年的皇長子妃,這些年下來,二人也已熟絡。謝雲苔便徑自進了寝殿,一繞過屏風就看見略大蘇嫣一歲的皇長子躺在羅漢床上,眼睛倒睜着,隻是看上去還暈暈乎乎。
蘇嫣僵着張臉坐在幾步外的椅子上,皇後手裡拿着塊冷帕子,一邊幫兒子敷額頭一邊勸蘇嫣:“你消消氣,一會兒本宮說他。”
說話間看見謝雲苔,皇後擡頭一哂:“你來了。”
謝雲苔朝皇後福了福,看蘇嫣:“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
蘇嫣指着皇長子,一臉憤恨:“他欺負禦花園裡的貓!那貓兒慘叫不斷他還不停手!”
謝雲苔一滞:“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蘇嫣越說越氣,急出眼淚來,“相識這麼久,我都不知他是這樣的人!”
謝雲苔與皇後相視一望,皇後也鎖着眉,沉默了會兒:“夫人先坐吧,這事一會兒再說。”
皇後倒沒有責備的意思,謝雲苔想了想,也隻好先坐下來等。到底怎麼回事她也想聽個明白,還是要等皇長子緩過來才好。
偌大的寝殿中鴉雀無聲。過了一刻,皇帝趕了過來;又過一刻,皇長子終于恢複清醒,撐坐起來目光一蕩,顧不上父母都在,破口大罵蘇嫣:“蘇嫣你有病吧你!”
蘇嫣啪地拍案而起:“你好端端的欺負貓幹什麼!還敢罵人!”
“誰欺負貓啦!”皇長子揉着後腦勺,聲音壓過她,“你看清楚了嗎你!你個悍婦!”
“元琢。”皇帝淡淡開口,皇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殷臨曜面無表情地睇着長子:“不許罵人,有話好好說。”
“……那貓自己犯傻。”殷元琢鎖着眉頭,“從樹上往下跳,底下是株蒼耳,踩了一腳刺球,慘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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