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簡單的節奏敲打,這次的歌聲和昨晚不同了,隻是可能是在丘陵夕陽的寬廣中飄蕩的緣故,仍舊是那麼悠遠。
歌詞很簡單,就像一首俳句,重章複沓,咿咿呀呀的,禹小白聽了覺得心情甯靜,确實從來沒聽過這個世界淵源流傳下的樂理。
轉過頭,這次很輕易看到了紅白和服的身影,舞姿也很慢,很單一,司使妹子柔軟地轉過圈,寬大的衣服包圍她,如盛開的花朵,那張美麗的面孔朝向他的時候,禹小白頓了頓,對方戴了半裸露的面具,
禹小白不禁低頭看向手上的面具,一個是殺人,一個是跳舞。
圍坐的武士官員沒有喧嘩,表情端正地注視唯一起舞的少女,那種帶點祭祀風格的慢騰騰舞蹈,實在太有懷舊的感染力了。
當當當當,淡紅的光芒在這綠地上一點點爬着,不知不覺天邊的日光越來越暗,最後一抹赤紅的陽光移過司使少女的身體時,舞蹈恰好結束。
當,禹小白突然看到,那位司使少女注意到了一直注視着這邊的自己,親切地笑了笑。
彎月的眼睛裡,是紅瑪瑙的顔色啊。
最後一絲光芒斂去,夕陽沉進了山脈。照明的火把被人點亮了。
真田半次郎開始組織人們加緊入城,禹小白瞥過頭,戴上面具。
第三十八章星之住所
看着美麗的女孩在天地間起舞,沒有麥克風和閃光燈,隻有慢到如詩的動作。清淡寥寥,圍坐的人,赤紅的夕陽,禹小白不得不承認,那天傍晚司使妹子的即興表演,是一副難忘的畫卷。
最後那抹遙遙的紅瑪瑙,讓他這個偷看的觀衆突然有些無措。面對怎樣的艱苦難關,生死搏鬥,他都走了過來,會有一下子的慌亂,可那時的無措,在歌舞前顯得不同。
很久沒有過那樣的感覺,模糊的記憶角落,似乎在初中畢業,有個叫陳雯雯的青梅竹馬走進教室,九月的天氣悶熱,蟬鳴讓人昏昏欲睡,他正趴在位子上,卻突然驚醒,嗨小白——他被熟悉又陌生的亭亭玉立弄得無措。
……
夜晚已經很深,街道沒有了行人,偶有幾個醉鬼搖搖晃晃扶着牆倒下,表情悲怆地大叫一聲,盡是含糊不清的話,有夜巡的武士過來,不爽地拳打腳踢,罵罵咧咧,舉着燈籠一會又離開,黑暗中唯一的光點便消失遠處。
禹小白戴着動物面具,穩穩坐在狹小的屋檐上,看着醉鬼一瘸一拐,最後也消失在視線,搖了搖頭。
“估計明天是出發不了了……”他想到了隊伍一到這座城市的時候,武士們就吆喝着去喝酒的場面,他們這支隊伍性質特殊,不過天色已晚,當地官員隻派了一個代表過來慰問,明天估計還得弄場接風宴。
安頓好司使大人等一衆學士後,瓜皮武士們便按捺不住騷動的心,很嗨皮地出去了,深夜才堪堪回歸,據說司使妹子很生氣,真田半次郎也站出來嚴厲地訓斥一番手下,痛惜地表示你們這樣平時尊崇的自制節儉在哪,還把不把武士道精神放在眼裡了?可惜他臉色微紅,一身不比别人差的酒氣很難有說服力。
沒辦法,雖然是在城鎮了,但也不能放下防備之心,禹小白隻好繼續為自己優秀的責任品質建設事業添磚加瓦。
那一曲舞蹈後,無心睡眠,也是一個理由吧。
禹小白發呆了半天,一拍腦袋,從懷裡拿出任務簡報,翻到委托對象介紹一欄,略過不重要的地方,看到了想要的信息。
“星野純夏。”
這個名字用日語發音是“ほしの,すみか”,星之住所,相當好聽的名字。
“不對啊,人家名字好聽關我什麼事。”禹小白撓撓臉,把任務簡報塞了回去,咳嗽一聲,目視前方,端正地守起夜來。
第二天的情況如禹小白所料,不說那群瓜皮武士日上三竿才慢悠悠醒來,星野純夏這個火之國唯一的禮儀司使也被當地數得上名号的官員拜訪了一遍,甚至還有學士慕名前來,讨論了一番樂理文學。
這讓禹小白有些詫異,他雖然料到這支使節團的地位會比較高,畢竟擔負着和川之國好茶之國的外交友好使命,但沒想到星野純夏受歡迎度更高,無關乎權,倒更因為“名”。
一堆這樣那樣的事情後,使節團隊果然又不得不在城鎮休息了一晚,在星野純夏的強制下,武士們沒法喝酒,翌日順利在清晨出發了。
城外蜿蜒而去的道路上,四五十人的隊伍變成細細一條,為了配合速度,禹小白隻能跟随步行,範圍當然大都在司使妹子的馬車周圍。
在城裡的日子禹小白很低調,官員文士往來,他隻是靜靜看着,忍者嘛,存在感低點才是好事,而且這種事跟他确實毫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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