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歎了口氣說:“好吧,跟你說的話,隻能掰碎了解釋,誰叫是小梅。”他說,“美麗是有期限的,就像是玫瑰花一樣,到了時間就會凋謝,你現在雖好,又有誰知道能夠美麗幾年?”他薄涼地笑了,“也别抱着從遊女一路過關斬将的想法,記得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梅,梅毒。”
“閉嘴閉嘴閉嘴。”小梅尖叫。
“你的脾氣這麼差,如果做了遊女,又怎生是好?”他說,“得罪客人,得罪同僚,權威的男客哪怕是将你挫骨揚灰的也不會受到報複,女人隻需要将有梅毒的客人推給你就能解心頭之恨。”他憐憫道,“你哥哥把你寵壞了,小梅,生長在花街,隻有逆來順受才能活得更長。”
“我不要。”她說,“就算哥哥沒有寵我,我也絕不可能成為唯唯諾諾的女人。”
“好吧好吧。”太宰投降了,“來學習吧小梅,起碼把《小倉百人一首》背下來。”他一邊打拍子一邊吟唱:
“易褪花容人易老,綿綿苦雨吾身抛。
朝有紅顔誇世路,暮成白骨朽郊原。”
……
“易褪花容人易老,綿綿苦雨吾身抛。
朝有紅顔誇世路,暮成白骨朽郊原。”
她合三味線,斷斷續續把和歌唱出來。
“過了這麼久,就沒有學會新歌嗎?”太宰說,“去年我來這兒問小梅你會不會唱歌,就是這一首,今年還是。”
“啰嗦!”她張牙舞爪地回應,“能唱給你聽就不錯了。”她居高臨下地睨太宰一眼,“你今天來又有什麼事?那本拖了兩三年的小說寫好沒?”她臭美地轉了一圈,“既然是以我作為原型的小說,一定要把我寫的又美麗又厲害。”
她真的好漂亮,僅僅站在那兒,全屋的火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似的,比太陽更耀眼。
“當然不。”太宰說,“你看,我從很久以前就跟你說過,我是個體驗派的作家,所能描摹的不過是看到的、經曆過的、已經發生的事兒,這故事很久以前就開頭,可我卻一直沒有看到結尾,沒有結局的故事就不能成型。”
“那你完蛋了。”謝花梅說,“你絕對看不到我的結局,因為我會比你活得長很多。”她難得聰明一回又問,“所以你這次來世做什麼,難不成真是看我有沒有讀《奧州小路》?”
[快說你就是為我來的。]她得意洋洋,總認為自己的姿色讓天底下無人能及,哪怕是太宰也能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如果是他的話,就算不吃也無所謂,反正我不怎麼喜歡吃男人。]她甚至有些隐秘的沖動,諸如想要把太宰一路養到死,又或者讓他在最好的年紀變成鬼,他生得如此好看,如果能夠成功變鬼,容貌隻會更绮麗。
她是在人吃人的地方長大,毫無人類的同理心,變成鬼之後更隻把人當作飼料當作家畜,“出現想把他變成鬼”“想讓讓他陪着我”這種想法是第一次。
[為什麼會産生這樣的想法?]就算是她偶爾也會思考這個問題,可小梅實在不是個聰明的人,她隻能想,[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就覺得很溫暖,不,程度當然比不上哥哥,可就是很溫暖啊,住在一起家人似的溫暖。]
[想要的就去掠奪,幸福就是這麼來的。]
“是的。”眼見小梅身子一僵,哪怕是纏繞在腰間的腰封邊角都在微微顫抖,太宰才拖長了聲音轉折道,“我很想這麼說,但很可惜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語調輕快而婉轉,“
[這家夥!]
“有位朋友告訴我,吉原發生了相當有意思的事。”他說,“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奇詭的故事。”
她冷笑:“什麼事?是紅衣女鬼向負心男索命,還是大量遊女出逃?我告訴你,這地方的鬼故事太多,聽到什麼都不稀奇,你還想來驗證,是瘋了吧?”
“比鬼故事要有趣點,也要真實點。”他道,“我聽說這裡有食人的惡鬼。”
“哈?”小梅的臉色變得很不自然,她以為太宰沒發現。
[怎麼可能,我掩飾得很好啊,不都做出逃處理的嗎?]
“真是可憐的人,被吃得隻剩下殘破的屍體,聽說他們中有些缺了手腳,甚至有人找不到頭顱,在這種天被孤零零地扔在吉原的角落裡。”
“等等!”小梅忽然來了精神,“你說她們還有屍體?”
“不是她們,是他們,男人數量遠比女人多。”他說,“當然了,要不是有屍體,怎麼會知道他們被吃了。”
[才不是。]有豐富食人經驗的上弦之六在心中反駁,[被鬼吃掉的人别說是殘肢了,正常情況下連一根骨頭都不剩。]想到這,她又變得暴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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