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要不是她講那麼恐怖的事,我至于回想起死前的畫面嗎?”她打心眼裡喜歡着現在美麗強大的自己,在堕姬眼中,人類都是弱小的、被鄙夷的爬蟲,她拒絕承認自己曾是爬蟲中的一員。
“我已經抓住她了。”妓夫太郎說,“阿希是吧,她在你的腰帶裡,想什麼時候吃都行。”他比誰都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她會無理由地遷怒,知道她會吃掉一切讓自己不愉快的人,知道她的惡毒,知道她的蠢。
“對了,太宰在哪裡?”她終于想起來了,“我是被他帶回來的對吧。”
伴随妓夫太郎地點頭,她得意道:“那家夥,多少還有點像個男人,他現在在哪裡?看見我昏倒難道不應該守在邊上嗎?”
“他看你恢複差不多後就出去了,可能是去喝酒,可能是去吃東西,可能是去找女人。”說完這句話後妓夫太郎就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果然下一秒,震天的尖叫聲在耳邊回蕩。
“那個家夥,混蛋、渣滓、負心漢,我一定要吃了他!”
……
太宰去新造屋買了套畫具。
新造屋,顧名思義,就是訓練新造的地方,在這裡授課的多為退役花魁。
新造是花魁的預備役,除卻堕姬那樣的,其餘人往往需要掌握更多才藝,譬如跳舞、譬如吟詩,畫作也是門高雅的藝術,更有花魁不以此為賣點,隻是将其作為業餘愛好,總之,在新造屋能夠買到上等的畫具,甚至還有國外舶來的新顔料。
日本本土顔料并不是很多,葛飾北齋就很愛德國的“普魯士藍”,他一生的巅峰之作《富嶽三十六景》中處處可見此顔料的痕迹。
太宰答應給小梅畫一幅工筆畫,他不想隻用黑白二色,美人需要更多色彩來裝點。
光是她做花魁裝扮時,眼角的一抹绯紅,就足以讓太宰想了好幾種描摹方案。
“!”他被撞了一下,打散了先前的的想法,隻到太宰胸膛高的少年龇牙咧嘴說,“對不起,撞到你了,先生。”他裝模作樣地低頭道歉,背挺得不直,做鞠躬态時醜陋又滑稽,鞠躬後他就準備溜走。
太宰不像是會斤斤計較的人,他長了張溫文爾雅又俊秀的臉,光看他的模樣就知道此人受到了高等教育,還有點兒浪漫主義。
石次郎正欣喜于自己的好運氣,又遇見了這冤大頭,哪想到他沒跑掉。
“又見面了,小先生。”他說,“我猜你能把皮夾還給我?我答應過小梅,要替她畫一幅畫,新造屋的女孩子們不太吃賒賬那一套。”
石次郎都沒看清楚他怎麼出手,當他反應過來時,自己隻連了層皮的手腕已經被圈住了,他眼神一暗,左手抽出常帶在身邊打磨許久的匕首,欲往下刺。
“!”
酸麻感順手腕向上,太宰的動作輕盈且靈巧,差點讓他握不住匕首,說是差點兒,是因為石次郎及時調整了身體平衡,他從小混迹街頭,是野路子出生,可或許是天賦釋然,他很擅長打架,哪怕是受過劍道訓練的成年人也挨不過他。
[不行,跟他鬥下去沒好處。]石次郎想,[他根本不像看上去一樣柔弱,可惡,上次難道是故意讓我的手的嗎?]他随即打消了念頭,[開什麼玩笑,誰會主動把錢送給别人。]
[總之,和他硬碰硬杠下去不是好事。]想完之後,石次郎就扔下才摸到的荷包,是女人用的荷包,上面還有精緻的花繡,它的主人當然不是太宰治,而是堕姬。
石次郎扔下荷包,溜走了。
……
蝴蝶忍和富岡義勇進展不錯,他們找到了合适的調查路線,滿街道的流浪兒化作他們的耳目,這些孩子知道的不比遊女少,他們流竄在各家間打工,工作之餘聽到不少八卦。
此外,有的孩子另做雛妓的工作,與有變态嗜好的男人打過交道。
他們訪問了另外幾個街區,富岡義勇受到過太宰的教導,推理思維與他的老師相似,他們從其他孩子口中得知德川有狐朋狗友,也知道他們中有人死于火燒。
[火燒?]
蝴蝶忍想:[這可不是鬼慣用的手段。]
目前為止她并不願意放棄最早的猜想,德川是死于鬼之手,可火燒這一點似乎在動搖他們的推斷。
[又或者,火是血鬼術,還是說有特殊含義?]
黎明到來前,他們終于打聽到了阿希,急匆匆趕往她所在的樓宇卻被告知阿希不見了。
“不見?”蝴蝶忍道,“可以告訴我們她是什麼時候,怎麼失蹤的嗎?”
回答他們問題的女人形容枯槁,她臉頰兩側深深凹陷,隻有顴骨挂着皮肉,她對蝴蝶忍的問題興緻缺缺,說話聲也死水似的毫無波瀾:“今天淩晨突然不見的,不見之前有一個男人一個遊女來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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