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鈴音拎着個小酒壺,邊走路邊唱歌。唐天遠站在退思堂的窗前,再次看到她路過。離着挺遠,他仿佛就能聞到她身上熏天的酒氣。唐天遠大怒,&ldo;譚鈴音,你給我過來!&rdo;譚鈴音迷瞪着眼睛走進退思堂。她本來眼神就不濟,現在喝多了,更加不濟,因此走到近前了,依然看不清楚他的臉。她不滿,又向前邁了兩步,擡頭,與他臉對着臉。嗝……總算看清了。兩人離得太近,幾乎貼到一起。唐天遠看到她那樣專注地看他,他莫名有些緊張,&ldo;你要做什麼?&rdo;譚鈴音踮起腳,又湊近了一些。難道是要親他嗎。唐天遠的喉嚨有些發緊,他眯起眼睛,盯着她的嘴唇。櫻唇輕啟,緩緩吐出幾個字,&ldo;唐、飛、龍。&rdo;&ldo;我在,&rdo;唐天遠低聲答道,循循善誘,&ldo;譚鈴音,你想做什麼?&rdo;&ldo;你是不是看上我、我、我……&rdo;一個酒嗝卡在她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接下來的字眼。越是直接,越使人手足無措。唐天遠的心跳又亂了,他看着譚鈴音的眼睛,那雙眼睛因醉酒更加濕潤,兩汪春水一般。他像是要落入這春水之中,再也爬不上岸。&ldo;我……&rdo;唐天遠啟唇,此時此刻,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會如何回答。譚鈴音的酒嗝終于打過去,&ldo;我弟了。&rdo;唐天遠的反應比平時慢半拍,所以側着頭疑惑地看了她一下,才把她的話前後連起來:你是不是看上我弟了。&ldo;……&rdo;唐天遠很有抄刀子砍人的沖動。譚鈴音沒感受到他的怒火,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揚眉,&ldo;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清辰有非分之想,老娘一定閹了你!&rdo;說着,兇狠地握拳搖晃了一下,然後揚長而去。留下唐天遠一個人在原地兩眼噴火,咬牙切齒。☆、縣令大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唐天遠挺佩服譚鈴音的,他脾性溫和,生氣的時候真不多,卻總是被譚鈴音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這簡直就是孽緣,他上輩子不知欠下她多少債。由于很生氣,唐天遠沒有能夠靜下心來仔細思考那個假命題‐‐他是不是看上她了。他一門心思想的是怎麼樣狠狠辦譚鈴音一頓,辦得她以後隻敢老老實實不敢亂說亂動才好。正當唐天遠的怒氣無處宣洩時,他又聽到一個讓他更加憤怒的消息。黃瓜帶着人從濟南回來了,把譚鈴音朱大聰兩家的恩怨查了個底兒掉。身為貼身又貼心的小厮,黃瓜也看出自家少爺投向那譚師爺身上的目光不同尋常,因此剛把事情搞清楚,就馬不停蹄地回來了,魯地名吃都還沒吃全乎呢。唐天遠未聽完黃瓜的陳述,已經鐵青着臉把一個茶杯捏成兩瓣。竟然是逃婚。很好,她已經跟那個男人有婚約了。唐天遠氣得心口疼。黃瓜鎮定地給少爺包紮傷口,體現了一個貼身小厮的專業素養。他一邊忙活着,一邊繼續把話說完,&ldo;少爺您放心,小的我已經問仔細了,譚師爺逃婚之後,她父親怕事情鬧大,對外宣布譚師爺病死了,聘禮也退了。&rdo;也就是說,他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唐天遠隻覺胸中的郁氣一下就給捯饬勻了。他垂眸看看自己虎口上被黃瓜用白紗布打的一個大大蝴蝶結,闆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ldo;我知道了。&rdo;黃瓜還想安慰他,&ldo;少爺,您還是有機會的。&rdo;唐天遠兩眼一瞪,&ldo;關我什麼事?&rdo;黃瓜心想,都關心成這樣了,還不關您事,當别人都像譚師爺一樣瞎嗎……自然,這話他沒敢說出口。唐天遠覺得譚鈴音膽子夠大的,還真敢逃婚。他也說不好自己對于此事的看法算是正面還是負面。按理說女子不該逃婚,婚姻大事就得聽爹娘的,他爹讓她嫁什麼人她就該嫁什麼人。唐天遠以前确實是這麼想的,不止他,估計全天下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呢?他一想到如果譚鈴音當初确實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麼她早已經嫁給了那根大蔥,說不準連孩子都生了。一想到這裡,唐天遠就渾身不是滋味。譚鈴音怎麼可以嫁給朱大聰呢?憑什麼她爹讓她嫁她就得嫁呢?兒女都是活生生的人,為何婚事不得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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