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原本約好了,等書吟盞的第一冊漫畫出版,她們就見面,誰知道書吟盞去了日本,面基這件事也隻能不了了之。
苗編輯是個資深的二次元少女,性格很直爽,長相很軟妹,雖然年紀三十往上,也是個孩子媽,但仍然可以保持讓少女心永不畢業。
“來來來,快點簽!别墨迹!”辦公室内,苗編輯叉着腰,毫無同情心可言,“我們的燈盞大人成名好幾年,終于能讓我實現陳年老願望——親自盯着你簽完漫畫周邊。”
書吟盞手都快簽斷了,頭頂還有魔鬼的催促,惡劣又喜感,她幹脆“啪”放下筆,整個人癱在桌上,掙紮着說:“放過我吧,反正還有幾個月才上市,所以我拿回家,明天再繼續行不行?”
“不行!”苗編輯無情地駁回:“前幾年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哪次準時交上來過?”
書吟盞:“難道我上次不是準時交的嗎——”
“——你準時交的個屁!”
苗編輯直接打斷她,面無表情地陳述:“上次我左催右催,才終于在上市時間内第五次後延之前讓你簽完寄回國。”
書吟盞:“.........”
再走出普魚工作室,書吟盞沒精打采,右手已經簽的快要廢了,握筆關節地方又酸又疼。她拿着手機站在路邊,陽光曬得刺眼,書吟盞約了個網約車,在原地等。
得虧司機師傅來的快。
書吟盞上了車,坐在後座閉目養神,腦海卻想起了在普魚門口,徐影問她的那句話。
回來了。準備去找江枕眠嗎?
書吟盞睜開眼,從包裡翻出手機,解了鎖,打開備忘錄,入目是一條來自她四年前編輯好的置頂。
-
我跟時間打了個賭。
我賭我愛的少年,未來之路坦蕩光明,背倚宇宙長河,腳踏黎明黃昏,風月猶不及。
祝願我愛的少年,他在的地方,就是全世界。
-
好矯情。哪怕已經看了無數次,書吟盞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吐槽,四年前的自己怎麼矯情成這樣。她指尖隔着屏幕懸停在删除鍵上。半晌,書吟盞鎖了屏,手機扔回包裡,依舊狠不下心去删。
“——嘭!”
司機師傅的髒話緊跟着響起:“我.草!”
私家車的車頭被撞的變了形,連車前玻璃裂了好幾條痕,書吟盞被這巨大動靜拉回神,一擡頭,看到了自己坐的這輛車的慘狀。
回國第一天就遇到了車禍?
書吟盞剛才走神了,也不清楚究竟誰的責任,隻希望不是司機師傅的,畢竟前邊兒的車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看一眼都能讓人心頭滴血。
那台賓利的車款流暢漂亮極了,就是可惜車屁.股被撞的整個凹陷進去,所以修理費不用想都知道,昂貴的肉疼。
司機師傅都來不及安撫她,回頭看了眼,确認書吟盞沒受傷之後,連忙推開車門下車,看樣子是去找賓利車主協商責任去了。
書吟盞捏了捏眉心,雖然她系了安全帶,但難免也被剛才的慣性弄得有點兒後怕。車前,賓利車主遲遲沒有下車,而司機師傅正彎着腰,不知和那車主在說些什麼,他表情看起來略顯尴尬。
盯着看了會,書吟盞想了想,還是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等走到車旁,司機師傅的聲音飄進她耳中,“真的很抱歉,您看您方便留個電話嗎,實在不行的話您報保險行嗎?”
“——這是我手機号。”黑色的單向玻璃緩緩搖下來,書吟盞站的角度看不清他長相,隻聽見了道清冽低沉的嗓音,還有餘光瞧見的一小截冷白手臂,以及那修長指尖上夾着的紙條。
沒報警。司機師傅松了口氣,“謝謝您,真的謝謝您,我會聯系您的。”說着,也想起什麼,連忙從兜裡掏出張名片,遞進車窗,“這是我的名片,雖然您車的修理費很昂貴,但我會努力賠償的!”
車窗又往下搖了幾寸,這回,書吟盞準确地看清了車内的男人長相。
男人年紀很年輕,五官清淡冷隽,穿了件一塵不染的白襯衫。他眼皮輕掀,手肘搭在車窗上,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解開了,突出消瘦的鎖骨,頸間隐約有條銀色的細鍊,順着病白的頸側,落進他襯衫領口,襯衫勾勒,映出了個圓形狀的東西。他像是禮貌性從車裡半探出身子去接名片,卻直直與她對上了視線,很快又移開。
冷然又平靜,仿佛在看個陌生人的眼神,沒有帶任何的情緒。
書吟盞愣住了,大概有一分多鐘,回過神,猛烈激蕩的情緒撒了歡湧上她心頭,隻短暫的一個對視,那被刻意壓下塵封的記憶便徹底沒了束縛,在眼前走馬觀花般的開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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