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與黃績對過眼色,旋即黃績大搖大擺走了過去。
到了那四人面前指手劃腳說了幾句什麼,那夥人便按捺不住,拍桌子跳起來。
很快幾個人打在一處,周梁這便又帶上幾個兵丁,大步走到茶棚裡,幾聲吆喝之後,接而把那三個人包括一道押了過來。
長纓走到差房裡停住腳,人就到了。
她自桌上抓了把瓜子:“我出去站會兒,你們随意。”
那幾個人原本老早地換了副嘴臉,苦臉叽叽地,成心要在長官面前扮委屈的模樣,見她居然出去了,各自又都對起了眼色。
但還沒等有更多表示,那房門地被帶上了,接而一條闆凳當地橫攔在了面前……
長纓站在門口樹下磕着瓜子,耳聽着屋裡噼哩啪啦的聲音從漸起到高氵朝,再從高氵朝回落,如此這般反複了有兩三回,她也照舊閑散不為所動。
約摸過了小半個時辰,門開了,黃績小跑着出來:“招了,說以往這種事情是提舉司一個叫王照的典史交代他們的。
“這姓王的是湖州本地的一個舉人,早些年走了何岷的關系入的提舉司,正是在水務這塊當差。”
“船料賣去了哪個船塢?”
“他們說不知道,隻是負責運送入水,不過倒是把如何與商船那邊聯系的路子給招了。”
長纓聽畢看了眼天色,扔了瓜子:“讓周梁去查姓王的所有底細,你押個人出來,讓他領着往河邊去。”
求月票
爺要不要吃碗面?
天色已經不早,跟當日長纓抓到他們現形時差不多。
她找到當初藏匿的地方躲下來,未幾,幾個工匠打扮的人擡着木頭出來了,到了岸邊,中有人往水裡投了什麼。
約摸片刻鐘,透過薄薄暮色,她看到的水面起了波紋,有人自水下浮頭,抹着臉上水跟岸上搭話。
長纓看清楚此人,也不多話了,趁着他與岸上人說話的當口,飛撲上去,直接一條長索套中他腰身,再往岸上一拖,那人猝不及防,便如條魚一般摔到了地上!
“押回去!去看看徐将軍在哪兒?請他過來!”
徐瀾這幾日都在查探兩艘商船底細,經過連番接觸,他已經成功與福字号船上掌事就一批茶葉談得頗為融洽。
“茶葉走水運,防潮是第一要務,不知道先生之前押送茶葉是做的什麼措施?”
掌事的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有很老師的舟師與船工。”
徐瀾微微一笑,剛要說話,近随胡恩便前來耳邊禀報。
聽完他溫雅地沖掌事拱手:“在下家中有信傳來,先告辭,改日再與先生詳議。”
掌事熱情地把他送下了船梯。
輾轉到了碼頭,他還是一副年輕富商的打扮,見到長纓在樹下磕瓜子,連忙問:“怎麼回事?”
長纓打量了他兩眼,然後笑着引他進了門:“……那個姓王的,已經讓周梁去打聽了,家住湖州東城的止安巷,世居湖州,家裡略有薄産。
“但此人學問一般,因為是家中獨子,又養了身公子習性,早些年其父怕他坐吃山空,便咬牙出錢幫他在提舉司謀了個差缺。
“據左鄰右舍說,近幾年手頭明顯寬裕了,其妻兒在用度上也挑剔起來。
“何岷被押解之後,他一度閉門不出,近些日子才逐漸松卸,日前,發現他在打聽新來的齊知府為人嗜好。”
簡單來說,這王照就是個典型的擅于投機鑽營的小官吏。
徐瀾聽完,進屋掃了眼押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然後又走出門來說道:“越是這樣不起眼又貪欲重的人越容易被人當成索财的工具,不要掉以輕心,既然已經有了目标,那就順藤摸瓜,從他身上找出他上下家來。”
既是個差吏,那麼就不能當成眼前人照樣畫葫蘆抓來痛打逼供了。
長纓琢磨着,又說道:“剛捉到的人嘴裡也吐出點消息來,他們說福字号和隆字号船是一年多以前才停靠在河灣幹這勾當的。
“他說不清楚沿河的士兵為何沒有發現他們泅水偷料,但是确實從來沒有人攔截過他們。”
“一年多前?”徐瀾凝目,思索着道:“難怪我與那掌事的說及河道運輸的時候他竟并不怎麼懂行。”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成年代文裡的極品親媽 絢華的琉璃色GL+番外 重口味 配角光環(穿書)+番外 華妃重生:不讓本宮生大家都别生 落後的修煉體系要怎麼逃離星空 懷了豪門少爺的崽+番外 神家裡的老小孩+番外 穿越女博士戲戰神王爺 隔壁那個飯桶+番外 宋若谷你這個變态我喜歡你+番外 重生後,大小姐她虐殺所有人! 日落大道 文娛從千萬大獎開始 那個穿漢服的學長 死了的前男友回來了 調笑令 穿越的孩子像根草 權臣總是刁難我 禦獸:吾為世間唯一穹極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