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溶道:“我由于隻管督造,河面上非我轄内事務,因此目前隻想先結交分管岸上的統領。”
“據我所知分管岸上的統領就有五六個之多,讓将軍見笑,由于瑣事諸多,這下面的人我委實不熟,但将軍誠意難卻,又令我備感不安。
“湖州水師營掌事的兩位正副統領,興許能給我幾分薄面,不如,我替将軍邀邀他們二位?”
霍溶扶杯微頓,揚唇道:“能請到兩位正副統領,那是意外之喜。”
錢韫笑笑,舉杯抿茶。
回到岸上已是小半個時辰後,霍溶進了差房,兀自坐了一會兒之後,與佟琪道:“去看看沈長纓在哪兒。”
長纓也在差房。
畫像上的人經證實之後黃績未過多久也回來了。此刻她正聽他氣喘噓噓回話:“那人招了,說王照之所以有如今這般滋潤都是因為在漕運司裡有人,常聽他提起一個姓吳的與他有瓜葛。這個姓吳的好像在漕運總督府也有人還是怎麼着。”
“吳莅?”蘇馨容立時道,“一定就是錢韫了!”
長纓還是沒吭聲,但眉頭已愈發皺緊。
“沈将軍,霍将軍那邊有事請您過去。”
門外士兵在傳話。
長纓思緒被打斷,想了下然後起身,出了門。
穿過兩排差房就到了霍溶房間,一進門,隻見他也是神色凝重坐在那裡翻文書。
“霍将軍尋我有事?”
她掃了眼他手裡文書封皮,并無文字,不知道是什麼。
霍溶示意她坐,然後道:“我先前去見過錢韫。”
長纓擡頭。
霍溶道:“此人倚權斂财這點毫無疑問,但他對水師營不熟,而且對于所有碼頭事務皆不曾回避,包括岸上水師駐防。”
“所以呢?”長纓道。
他們也不團結?
佟琪沏茶上來,給他們倆一人一盞。
霍溶揭開碗蓋,順手把剛才正看的兩本冊子輕抛給她:“所以我覺得他嫌疑不大。”
長纓靜坐,恭聽下文的模樣。
”昨日我已經遣人在船上守了一夜,帶回來這兩本文書。”
長纓接過來打開,埋頭看起來。
這是兩本記錄着錢韫在督糧道上收繳銀兩的小冊子,不局限于谷糧,還有茶葉,鹽,絲綢,桑麻等各來路進賬。
上面雖然沒有登記數額,但是從可供斂财的渠道數看起來,每一季能到他手上的絕不會是什麼小數目。
“錢韫在理刑官位子上已經做了好幾年,倘若要盜料生财,不至于近一年才動手。
“而重要的是,他在督糧道上斂财的手段已經駕輕就熟,能開拓出這麼多渠道,而且還保持得這麼穩定,再加上這般不顯山不露水,他沒有必要再去費那個工夫盜船料。”
霍溶說。
長纓聽完沉吟,随後擡起頭來:“可是我跟蹤王照之後得到的最新消息,卻都指向錢韫。”
說着,她把先前探查線索直指吳莅的事情細細說了,然後道:“雖然我也覺得倘若此人是錢韫,他便不至于會有如此高調。
“可是那去取紙條的人是吳莅的手下,而吳莅又是錢韫的提拔上來的,難道吳莅一個小小監兌,他做下這麼大的事情,還能不知會錢韫?錢韫知道了,還能不抽上一股?”
霍溶聽完,看向旁邊站着的佟琪。佟琪忙道:“至少昨夜裡潛伏了一整夜的護衛說并沒有發現錢韫與岸上漕運司和水師營有牽連。”
沒發現的可能性有兩個,一是還沒到發現的時,一是的确沒有。
霍溶想了下,說道:“不知道徐瀾那邊商船查得怎樣了?”
長纓環臂未語,垂頭想着自己的心思。
事實上她在此前已然把錢韫給劃出去了,但王照這條線跟蹤下來卻反而又得到了這樣的結果,确實令她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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