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事也不能任性,他盯着輿圖看了會兒,就擡眼道:“眼下就是突然追封,也沒有由頭,何況何家也沒有人在了。還有沒有别的法子?”
宋逞凝眉思索。
久未出聲的謝蓬忽然道:“不如我南下去尋貞安侯試試吧。”
“你?”楊肅看過來。
謝蓬道:“早前我在五城衙門,跟賀家人打過幾回交道,而且,聽說貞安侯曾在濟南駐軍多年,恰巧我在泰安長大,或有可以聊得到的地方。
“再者,若要勸降,總歸得朝廷這邊派個人去方顯誠意。”
楊肅想了下,看向淩淵:“要論交談,不是惜之你更有把握?”
“侯爺這當口如何能南下?反正我也還沒有正式上任,讓我去試試。”謝蓬說。
楊肅好像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他十歲起認識謝蓬,之後一年之中倒有三四個月在一處,至十五歲謝蓬到徽州來,而後與他共謀大事,他了解他,沒有把握他是不會這麼堅持的。
便與宋逞道:“先讓謝蓬去探一探也好。”又道:“讓淩頌陪着一道吧。”
宋逞點頭,囑咐謝蓬:“貞安侯這人重情重義,你當仔細行事,不要讓同行的傅家人阻礙了計劃。”
謝蓬應下來:“自當處處謹慎。”
……
長纓約了紀芷媛午間喝茶,結果等到下晌她才來,原來是淩頌要随謝蓬南下去勸降貞安侯,剛剛才把人送出門。
“為什麼是謝蓬?”聽到這裡長纓不由納悶。
“這個我也不清楚,”紀芷媛道,“不過這當口是用人之際,謝大人是殿下心腹,派他去也正常。”
長纓倒不是說不正常,隻是覺得按理說還有比謝蓬更合适的人選,比如說六部那些能說會道的文官們,還有淩淵他們這些更具份量的人物。
然而換個角度再想想,楊肅是靠的淩淵東陽伯這些人起家的,身邊的人并不多,謝蓬如能在這個時候立個功,那對楊肅日後施政也更有好處,便不再糾結。
……
貞安侯護着傅家家小且戰且退,到四月初已經到了太原地界。
傅敏當初對傅容起疑,接而就被傅穎強行押送到莊子裡拘禁起來不許外出,人已快被拘狂。
後不久京中又出大亂子,連夜之間被貞安侯率着兵馬與傅家老太太們一道出京南下,半路得知傅容已死,傅穎也已被捉且自盡,那番心情如同将他推到油鍋裡煎熬着!
他與淩家子弟尤其是長纓交情甚笃,萬萬沒想到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傷害長纓的人竟是傅容,這又多讓人無法想象,他那個大哥自幼鮮少能将人看入眼,獨獨一個沈璎令他多出來幾分耐心,沒想到他為了争權,對她也下得去手!
但是刀尖指到脖子上來了也得反抗,南下這一路,老太太氣怒交加下生病,各房颠沛流離中增生龃龉,當中固然有認同傅明江的做法而激進支持者,但也不乏承受不住這刺激而終日惶惶之人。
傅家随軍南下的大部分子弟都如傅敏心情不相上下,然而可惜的是這條路已然沒法回頭。
謝蓬到達太原之後先到了東陽伯行營。
聽說他們是來勸降的,東陽伯立時表現出滿臉的不贊成:“傅容沒死還好說,他已經死了,她們賀家原先就是何家的家将,一直到賀怡上去幾代才自立門戶,賀怡不可能投降。”
謝蓬道:“來都來了,總也得試試,伯爺幫我找個機會,我跟她單獨談談。”
東陽伯想到是楊肅的意思,總不能不遵,便着手去安排。
貞安侯這邊收到來使送來的書信時,正啞着嗓子與部衆商議攻略。
“楊肅身邊那個謝蓬?”她扭頭看着來使,漠然道:“不管來的是誰,回去告訴他,我賀怡絕不會降!”
你害死了自己的親兒子!
“侯爺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死?我們大人不遠千裡到來,不管降與不降,侯爺也不妨聽聽他的說法。
“畢竟廣淑王的畫像至今還挂在太廟,我們殿下明辨是非,絕不會把罪過牽連到無幹人身上。”
“不必了!”賀怡端杯,“送客!”
信使回了馮營,東陽伯即與謝蓬道:“怎麼樣?我說了吧?”
謝蓬想了想,說道:“榮将軍在不在營裡?”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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