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喻薄打架之前,陳聞仿認為自己是打架最瘋的那一個,但其實他不是。
他們撞碎了一整塊玻璃,喻薄随手撿了一塊碎玻璃,抵在陳聞仿的脖子上。
陳聞仿把嘴裡的血沫吐出去,對抵在脖子上的那塊玻璃一點也不在意,他說:“喻薄,你想弄死我。”
喻薄垂下眼,那雙眼睫纖長,垂下來時弧度顯得柔和,這是他的五官中唯一一個不符和他氣質的。他終于說了和陳聞仿遇見後的第一句話,“是的,我想弄死你。”
陳聞仿的脖頸有輕微的刺痛感,應該是碎玻璃入肉,到這個時候,他竟然也不覺得恐慌,還能笑着和喻薄說話。
“我猜猜,你為什麼想弄死我。”他天生生着一雙倦意濃重的眼,平日裡滿眼戾氣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看向喻薄時眼裡沒有那麼多暴郁的情緒,反而顯得漫不經心,倦怠深重。
陳聞仿說:“你是在嫉妒我。”
他現在無比肯定,面前這個男生和他懷着一樣的心思。
然後下一秒,他幾乎能預感到了,那塊抵在他脖子上的碎玻璃要劃下去了。
這個人比他更狠更瘋。
也許世界上就有一些事是非常巧合的,比如他能順利堵到喻薄,比如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言夏的聲音。
“吳嘉卓,你不是坑我的吧,喻薄真的在這裡?”少女的聲音在樓道裡回響,熟悉的清脆。
然後是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哎,是你非要來找喻薄,我說他在這裡你又不相信,言夏你怎麼那麼難伺候。”
喻薄的手頓了頓,他掀起眼皮,看了陳聞仿一眼,然後将碎玻璃從他脖子上移開。陳聞仿這時才看到,喻薄的手上還在不停地流血,那塊碎玻璃不僅割到他的脖頸,也毫不留情地刺入喻薄的手。
言夏對于那天的記憶其實印象很不深刻了,隻記得她見到喻薄的時候,他正在收拾滿地的碎玻璃,手上應該是被玻璃割傷了,滿手的血,看着實在可怖。她忙跑過來,也沒有顧及地上那些碎玻璃。卻被喻薄叫住了。
“别過來。”他對着言夏說,聲音很溫柔,“這裡有玻璃,傷到腳就不好了。”
言夏踢開玻璃,但也隻任性了這麼一腳,接下來她小心地,注意腳下的情況後再走過來。
“你還說我,你自己手都被劃了那麼多道。”言夏看着那麼多血自己都覺得疼。
對于言夏的指責,喻薄照單全收:“嗯,是我不對,所以你千萬不要學我。”
這還能讓言夏再說什麼呢,她拉着喻薄起來,讓他不要在收拾那些玻璃,先去醫務室處理傷口要緊。
“不過這玻璃怎麼回事,被人打碎了還是突然碎了。”在路上,言夏問喻薄。
“被人打碎的。”喻薄輕聲說。
嗯?言夏擡頭,疑惑地看着喻薄。
喻薄目光掠過那一層信息樓的樓層,他用平靜地語調對言夏說:“我和别人打了一架。”
不過很可惜,沒有達到他的目的。
如果可以,真想将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剔除掉,這時他唯一的,隐秘的心思。
對于陳聞仿說的話,言夏隻是當做過耳堂風,一字都沒沉到心底。但是程卓然不一樣,見言夏沒有過來,他也沒有繼續偷懶賴在車裡,下車過來時,恰好就聽到了陳聞仿這一句沒有壓低音量的話。
他同言夏不一樣,有着蓬勃的好奇心,雖然沒在陳聞仿面前表露出什麼,但在和言夏上車,忙不叠地追問。
“那個男的是誰,你同學,還是你前男友?還有他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誰要弄死我?”
他一邊開車一邊側過頭問言夏,好奇寫滿了程卓然的整張臉。
言夏戴上帽子,将整個人都縮在大衣中,她不太想回答程卓然的問題。但是在過第一個紅綠燈路口的時候,她還是沒能忍受住程卓然的追問,一個一個回答他的問題。
“同學,不熟,他說的話你當放、屁,沒什麼營養。”
言夏的話着實簡潔,沒有什麼可以探究的點。但是程卓然不一樣,他還是敏銳地找到了一個話題點。
“我的聽力不差,現在想起來,你那個同學說的名字我挺起有點耳熟,喻薄,在哪裡聽過呢?”
程卓然皺着眉,真的開始在回想。
言夏将帽檐拉低,直到擋住她整張臉,她也幹脆不隐瞞,直接說了出來,免得程卓然日後追問。
“應該是在我哥那邊聽到的名字,喻薄是我前男友。”
程卓然放慢了速度,臨近言夏租住的小區,他主動将車速降慢。程卓然撓撓頭,說:“好像是在你哥那裡聽到。”可語氣裡還帶着一絲遲疑。
第二天上班時,言夏先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從小到大,其實言夏與母親接觸的時間還沒有和父親接觸的時間長,母親是一個舞蹈演員,即使結婚生産後,依舊熱愛着自己的事業,一年中大部分的時間,她的母親都在國内外巡演,比言夏從事商業的父親還要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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