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依舊在固執地說:“我不是這個名字,喻薄,我不是這個名字。”
喻薄垂下眼,她手的溫度和他的不一樣,是溫暖的,一如往昔。
他貼着她的食指輕輕說:“喃喃。”嘴唇阖動間,像是在親吻她的手。
有些癢,言夏放下手,唇角溢出了笑:“是的,我叫喃喃。”
她手邊的酒杯空了一半,調酒師好心地對喻薄:“在你來之前,她已經喝完了一杯,這是第二杯。”
喻薄向他說了一句謝。
言夏杯中的酒和點給他的是同一種,一樣迷醉的顔色。喻薄記得,高中時她的酒量很好,KTV裡,喝下三杯酒眼神依然清澈。
現在卻容易醉了。
言夏的時間發生了錯亂,她錯覺與喻薄還從未分開,于是自然地對他露出那種軟軟的笑:“喻薄你又是來抓我的嗎?”她靠在吧台上,手肘接觸到冰涼的台面,小聲說,“我就隻喝了一杯。”
是嬌俏可愛的模樣。
她看到喻薄手邊的酒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那隻貼在喻薄唇上的手放下來,指着那杯酒:“我喝的是那種,沒有酒精的,是飲料。”
光明正大的,颠倒黑白。
喻薄說:“你醉了。”
可言夏沒聽到,她就這麼托着臉,沖他笑。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言夏為他畫畫時,看着坐在座位上的他,也是這麼笑的。高中時的言夏已經有了一手漂亮的畫工,她學人物素描時,喻薄是她最好的模特。她總愛在課上,偏頭看着認真聽講的喻薄,然後在白紙上塗畫。
等到喻薄的視線轉過來時,她就将筆抵在下巴上,就這麼沖他笑。也不管鉛筆會在那白皙的臉上畫出什麼痕迹來。
言夏對他說:“我好喜歡你。”清隽的少年生得如此好看,幾乎就長在她的審美線上。
喻薄替她抹去了臉上的痕迹,眼睫顫動間,化出一個溫柔的,不帶冷冽鋒芒的笑來,他說:“我知道。”
一陣密集的鼓點過後,酒吧裡自動播放的音樂停止了,又換成現場樂隊的演奏。女歌手依舊穿着那身五彩斑斓的長裙,走上舞台,這次的歌曲是一首民謠,她卻沒有抱吉他,隻是拿着立式的話筒,一個人站在那裡安安靜靜地唱。
言夏忽然站起來,離開座下的高腳凳,對喻薄說:“喻薄,我給你唱歌好嗎?”那雙染上輕微醉意的眼,這一刹那全都明亮起來,就像最明亮的陽光落在清泉裡,仿佛一眨眼,就會從裡面躍出一條漂亮的紅鯉來。
但是仔細看,那也隻是言夏眼尾的一抹殷紅。
她似乎真的說動就動,高腳凳晃了兩圈,言夏也不管身邊放置的大衣和包,就朝着舞台走去。邊走還有許多話和他說:“這個女歌手程卓然一直在追,傻乎乎地天天給人家送酒——”
說到這裡,言夏忽然停下來。她說着程卓然的名字,轉頭去看喻薄,有些迷糊地說:“喻薄,我們是不是分手了?”
吳嘉卓就是在這個時候見到言夏的,他接到陳聞仿要過來的消息,雖然是陳聞仿的酒吧,他還是出來接他。電梯門悄然開合的時候,他見到了言夏。高中時期漂亮得不像話的女生,現在依然明媚張揚,所有的美麗沒有半點收斂的,全鋪陳在那張臉上。
隻是她的表情惶惶然,對面前的男人說:“我們是不是分手了?”
喻薄扣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冷,将言夏整隻手圈進去的時候,她打了一個哆嗦,像是沒有遮蔽的,把自己的手伸進冰雪裡一般。
“我們沒有分手,喃喃。”喻薄輕聲說,聲線柔和,像是再冷再硬一點,就會打碎一場夢,“你喝醉了。”
或許是吳嘉卓在電梯門前站了太久,有人過來提醒,說他擋住了前面的路。
吳嘉卓退開幾步,想起了自己下來的目的。
陳聞仿從車裡出來,他神色是倦怠的疲憊,看到吳嘉卓,隻是嘴角勾了勾。兩人的話題是突然被消防檢查的“享樂”,“享樂”被檢查出來一些問題,隻能停業,等整改完畢後才能得以繼續開業。陳聞仿這幾天,一直都在忙“享樂”的事。
吳嘉卓有些神思不屬,聊了沒兩句開始走神。
後來他憋不住,對陳聞仿說:“我看見言夏了。”
陳聞仿閉着眼在假寐,聽到這個名字,神色也沒有太大波動。
吳嘉卓怔怔地說:“她還和喻薄在一起。”
一段漫長的沉靜後,陳聞仿忽然諷刺地笑了一聲。
言夏對于那晚的記憶是模糊的,酒精使她的記憶仿佛蒙上了一層紗,無論她怎麼努力,也取不下這一層紗。這使得言夏在第二天清醒過來時,望着陌生的家具裝飾,思考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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